“好好好,好一个英气勃发的美周郎!”
看着眼前的周瑜,赵钰心中的喜悦几乎是溢于言表。
他望向周宪和周嘉敏姐妹,笑道:
“却不想两位爱妃竟然给了朕这般惊喜!”
和杜预相比,两人都是三国时期的英杰,杜预虽然文庙武庙皆入,但说起专精水战,明显是周瑜更胜一筹!
听到赵钰这番话,周家双姝脸上都露出喜色来。
她们完全没有想到,赵钰对于周瑜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见赵钰这般称赞自己,周瑜虽然心中激荡,但却将头颅垂得更低了,口中更是说道:
“草民实不敢当陛下谬赞!”
“公瑾莫要谦虚,”赵钰哈哈一笑,伸手将周瑜扶了起来,“单凭公瑾满面神采飞扬之色,便知道你是成竹在胸之人。朕相信,朕的这双眼睛不会看错人。”
此话一出,整个冬雪阁陡然为之一静。
周家姐妹这才想起,自己的男人向来以目光敏锐,善于提拔人才而著称。
即位之后,陛下所提拔之人,无论是诸葛瑾、步骘等文臣,亦或张绣、阴寿等武将,皆有不俗之处。
性格大胆的周嘉敏无视姐姐的目光警告,笑嘻嘻的道:
“却没想到陛下对公瑾兄长如此看好?”
“爱妃莫非以为朕是在与你们开玩笑不成?”赵钰双眉一挑,佯怒道,“对于公瑾之才,朕比你们姐妹更具信心。不信的话,不如你们姐妹出题考考公瑾如何?”
“陛下,臣妾姐妹哪懂什么国家大事……”
周宪正要推辞,却不料身旁的周嘉敏却快人快语,抢在她前面道:
“好呀好呀。陛下,臣妾曾听说王枢密《平边策》引得陛下拍案称奇,不如公瑾兄长也效仿王枢密如何?”
“小妹!”
周宪的声音隐隐带着怒气。
这丫头仗着陛下宠她,什么话都敢说。
王枢密可是陛下的潜邸之臣,更有从龙之功,陛下更是对其以师礼待之,可谓尊敬异常。
今日殿中这番话若是传出去,只会让旁人觉得她们姐妹恃宠而骄,不尊大臣,不仅会影响到两人在宫中的声望,更会影响父亲和族兄的仕途。
“宪儿,莫要责怪嘉敏。”赵钰摆摆手,道,“说实话,朕也想听听公瑾对如今局势有何高见。不过在这之后,嘉敏需去给王先生奉茶道歉。”说到最后,赵钰的语气微微严厉了些许。
见赵钰这般态度,周嘉敏吐了吐舌头,不敢多言。
“陛下厚爱,草民感激涕零。”
周瑜朝赵钰拱手而拜,但眼中却满是自信之色。
“对于我朝局势,草民也有些许浅见,还请陛下斧正一二。”
“好,朕洗耳恭听!”
赵钰做出一個“请”的手势来。
知道这是陛下对自己的一场考核,事关自己日后前程,哪怕对自己极为自信,周瑜也不敢有丝毫大意,沉吟片刻,组织好语言,方才开口道:
“王枢密《平边策》中所言,乃是正理。晋国地大物博,不可急取,只能缓图。缅、云两国地处偏僻,又兼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若强取之,若不能速胜,则其余各国趁势而攻。因此,遍观诸国,惟有齐国最易攻取。”
“草民曾游历东南,从渔民口中得知,海中有二岛,一曰宁滨,一曰番湾。从沧龙江入海,一直向东二百余里,便可到番湾岛。此岛约有百里方圆,可在岛上建寨屯兵。”
“等到北伐之日,命一将领兵驻扎于沧龙江上游,威慑晋国,使其不敢轻举妄动;再命两将各领兵马,一自沧龙江下游入齐境,一自番湾岛出兵,袭扰齐国沿岸。齐国首尾难顾,救此则失彼,顾彼则失此,如此反复,定露破绽,尔后我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东都城,一战而擒齐主,如此,齐境可定。”
“据有齐境,则进可攻取中原,退可固守江南。再与大夏通好,贿之以金银财物,让彼出兵袭扰大晋,令其军民疲敝,我朝则养精蓄锐,以待天时。晋主得位不正,日后必有灾殃。等到晋国有变,陛下亲领江南之师,渡沧龙北上;再命一上将率齐境之兵,西出嘉桐山入晋。如此,则中原可定,霸业可图矣!”
周瑜说罢,朝赵钰拱手施礼,道:
“此乃草民浅见,让陛下见笑了!”
此时的赵钰听罢周瑜这番策论,俊朗面容上浮现出淡淡潮红,拍案击节赞道:
“好,此言大善!听公瑾一语,如饮美酒,不觉自醉!两位爱妃,你这族兄才学如何,已不用朕多言了。”
只见赵钰指着周瑜笑道:
“我大楚朝中武臣,为将者众多,而能为帅者寥寥,不过关镇国、贺拔阿斗泥与杜元凯三人,如今又可再加一人矣!”
杜预自不用说,贺拔阿斗泥即贺拔岳,华夏史上,是关陇六镇第一代领袖,才学比之两位兄长还要高出一筹来,在世时,不仅是宇文泰的上官,更是压得一代雄主高欢喘不过气来。
不过,这两人中,杜预更偏向于出谋划策,而贺拔岳更擅长陆战,对于水战只能说是一般。
楚国若想要北伐,必须有精于水战之人,而周瑜,无疑是最佳的选择。
更不用说,在周瑜的取齐之策中,甚至提到了占领沿海岛屿,从海路出发,袭扰齐国沿海州府的策略,这足以证明这位水战天才战略眼光的独特之处。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哪怕有着武学的神异,人们也常常将宽广无垠的大海敬而远之,而周瑜的战略规划中,却反其道而行之,将大海作为自己战略的一部分。
周家双姝眼中迸出点点喜色。
她们完全没有料到,赵钰对周瑜的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草民不敢受陛下如此谬赞。”
周瑜的态度依旧十分谦虚。
“你的眼光不会看错。”赵钰的态度比周瑜自己还要坚定,只见他转头对侍立在一旁的高力士说道,“力士,去紫寰殿,将朕的佩剑取来。”
“陛下……”
看着高力士应声而去,似乎意识到什么的周瑜双手微微颤抖起来,颤声道。
赵钰示意周瑜回座,淡淡道:“莫要多言。公瑾乃国士,朕自当以国士之礼待之。”
“臣,周瑜,敢不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以报陛下知遇之恩!”
【叮,周瑜忠诚达到满值,亲密度达到满值!】
【因帝卡“长沙桓王——孙策”的缘故,周瑜自动成为“近臣”。出身自动变为“外戚”!】
不多时,高力士从殿外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一幅卷轴。
“朕的佩剑呢?”
赵钰扫了一眼,淡淡问道。
高力士连忙回道:“陛下,剑乃利器,露之不祥,因此奴婢将它藏到了周美人的画作中,带了过来。”
说着,他用双手,将画轴连带里面的天子佩剑,恭恭敬敬的递到赵钰面前。
周宪轻掩檀口,有些惊讶的问道:“陛下,这画作是……”
从高力士手中接过画轴,赵钰一边将画轴轻轻展开,一边笑道:“不错,正是宪儿的《海棠落鹊图》。”
后宫四女尽皆能歌善舞,但论及丹青一道,只有周宪颇为精通。
若不是今日,她根本无从得知,陛下竟然将自己的画作挂在紫寰殿中。
想到此处,周宪望向赵钰的目光中满是柔情蜜意。
“力士,把这画轴给朕拿好了!”
将天子佩剑从画卷中取出,赵钰吩咐高力士一声,左手握着绣有金龙的剑鞘,右手持剑柄,内力流转,微一用力。
锵!
下一瞬,一道冷光跃然而出,锋芒过处,令人汗毛倒竖。
好剑!
饶是周瑜见惯了宝剑,望着那如霜剑光,也忍不住在心中赞叹一句。
赵钰随手舞出几朵剑花,这才收剑回鞘,将长剑连着剑鞘一并递向周瑜。
“常言道,红粉送佳人,宝剑赠英雄。这柄霜华剑,是朕之先父昔日给朕的及冠之礼。如今,就当是朕给公瑾的见面礼了。”
望着赵钰递来的霜华剑,饶是周瑜少年老成,此时也忍不住胸中激荡。
因为这不单单是一柄普通的天子剑,还是陛下的及冠之礼,更是陛下亡父留给陛下为数不多可以瞩物思人的物件,而陛下竟然毫不犹豫的转赠给了自己。
自古以来,君择臣,臣亦择君。
名臣遇明君,则成千古佳话;名臣遇昏君,则是明珠暗投。
而陛下今日只是初见自己,不嫌弃自己乃一介草民,询问以国家之事,更以天子剑相赠,他周公瑾又岂能辜负陛下这一番信任?
虽然其中有两位娘娘的缘故,但陛下对自己的信重,可见一斑。
往日他也曾听人说起过陛下翻手云覆手雨的手段,却不想,竟也有此高瞻果决一面!
周嘉敏看着周瑜愣在原地,心中大急,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天子剑赐忠良,等到百年之后,恐怕也是一段佳话呀。公瑾兄长,你还不收下这天子剑?”
“臣周瑜,谢陛下隆恩,敢不以死相报!”
周瑜闻言,方才如梦初醒,急忙单膝跪地,恭恭敬敬的用双手接过。
赵钰看着有些拘谨的周瑜,背着手笑道:
“这霜华剑朕送给公瑾了,不过,这《海棠落鹊图》朕却是舍不得割爱啊。所以,力士,一会儿你亲自送公瑾出宫。”
此言一出,周宪顿时脸红似火,一双妙目痴痴的望着赵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被陛下单独召见的诸多臣子之中,没有一人初次见面,便被陛下给予赏赐,更遑论是陛下及冠之礼,先父遗物,哪怕是有两位娘娘的情分在里面,但陛下对于这位周公瑾的赏识看顾之意,已然表露的清清楚楚。
假以时日,这一位必是如王枢密那般的朝堂重臣。
意识到这一点的高力士连忙回道:
“奴婢领旨。”
赵钰望着周瑜,沉吟半晌,方道:
“公瑾,你初入朝堂,先去枢密院王先生处担任参赞使,先历练一番,熟悉军中事务。等到时机成熟,朕再让公瑾你独掌一军,你看如何?”
虽然他对周瑜极其欣赏,恨不得当即拜他为将,但心中也明白,就算他如今得掌大权,如果真这般做,只能让军中朝中人心浮动,怨言陡升,因此,只能缓缓图之。等周瑜立下功劳,再行升迁不迟。
赵钰相信,以周瑜之才,如锥处囊中,其利自现。
周瑜听到赵钰对他的安排,连忙说道:“草民遵旨。”
从平民百姓一跃成为从四品枢密参赞使,说是一跃冲天也不为过。
更何况,他久闻王朴这位“帝师”的大名,如今能在对方麾下聆听教诲,他周公瑾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
就在周瑜入朝为官的同时,枢密院枢密使王朴也独自一人来到诏狱。
“大人。”
见到王朴前来,狱卒连忙施礼。
“带本官去甲字一号房,本官要见一位故友。”
狱卒不敢怠慢,连忙领着王朴来到诏狱最深处的一处牢房。
然而当牢房打开的那一刻,王朴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
因为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只见一间两张方圆的牢房里,地面上胡乱扔着十多个已然空了的酒坛,床榻上的被褥有一半耷拉在地上,榻上那人虽然犹自酣睡,但手中却紧紧抱着一个酒壶。
“这吴逸之……”
王朴瞪了榻上之人一眼,将目光转向一旁的狱卒,冷哼道:
“这厮怎么还有酒喝?本官不是叮嘱过尔等,不要给这厮一滴酒吗?”
“这……”
狱卒脸色一垮,心知要糟,但面对着眼前这位一品大员,天子帝师,他根本不敢有丝毫隐瞒,只得哭丧着脸说道:
“吴先生在狱中常常要酒喝,见我等不答应,便要与小人等对赌,说他要输了,便送小人一场泼天的富贵,且保证不触犯法律,而小人们输了,只需要给他一壶酒便可……”
狱卒还未说完,王朴便道:“想来你们是一局都未赢下来吧。”
“是文伯来了?”
就在此时,听到动静的吴逸之睁开一双醉眼,打了个哈欠,道:
“那你可错怪他们了,他们在本人手中,可是赢下几局的。”
王朴摆摆手,示意狱卒等人退出去。
见牢门关上,王朴才没好气的说道:“赢了几局?那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继续输下去的诱饵罢了!你欺那些狱卒尚可,但却骗不到我王文伯!”
“听那些狱卒说,文伯你如今已是小皇帝新设枢密院的枢密使了,掌一国军务,极受重视。”
吴逸之懒洋洋的从床踏上坐起身来,上下打量了王朴几眼。
“如今王兄贵人事忙,怎么还有闲暇到小弟处?”
王朴叹了一口气道:“莫要告诉我,逸之你猜不到为兄来意。”
吴逸之仰头灌了一口酒,淡淡道:“承蒙盛情,但小弟觉得此处甚好。”
王朴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若执意如此,为兄也不便强求。不过,为兄此次来,也是为了告诉你两个消息。”
“第一,三个月前,在江南大营的王杜若在得知黄景明败亡后,自刎而亡,陛下怜其才,吩咐方超范镇两位将军将其尸首好生安葬。”
“王兄刚烈,逸之佩服,一路走好。”
吴逸之闻言,浑身一震,默默的将酒壶中所剩不多的酒水洒在地上,以表祭奠之意。
牢房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阵,吴逸之的声音再度响起。
“王兄可否告知小弟,那一夜,范、方两位将军为何会弃太和王而去?”
这是他这些日子在牢中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听到王朴简言意骇的说出“苗疆”两个字,吴逸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来,随即脸色一黯,连连摇头苦笑。
“当初小弟听到太和王派范将军去迎陛下和王兄时,曾心中暗笑,不知范将军知晓苗疆真相后会如何?却不料这报应来的如此之快……”
王朴面无表情的说道;
“天作孽,犹可活;人做孽,不可活。失了民心,任你是英雄豪杰,最后也只剩败亡一途。黄景明此乃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多谢王兄解小弟心中之惑。”吴逸之向王朴抱了抱拳,“那这第二条消息呢?”
“齐国和缅国得知我大楚朝局动荡,欲趁陛下根基未稳之际,出兵进犯我国。”
“趁火打劫,人之常情。换做是小弟,也会如此做。”吴逸之毫不意外的点点头,随即道,“不过王兄能在百忙之中抽空见小弟,可见这敌寇之患已经被尽数解决。”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简单!
王朴赞赏的看了吴逸之一眼,方道:
“逸之所言不错,陛下御驾南征,先平叛乱,再退缅寇,最后与南疆诸族歃血为盟,西南自此彻底平定。至于齐军,关镇国被陛下授以密计,以极小代价全歼齐军水师,那张兆兴也在乱军之中被斩杀,尸首沉入沧龙江中。”
“什么?”
听到王朴这般说,吴逸之下意识从床榻上站了起来,惊声问道:
“王兄,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南疆岂是那么容易平定的?就算不说南疆,那齐国的张兆兴乃有数的名将,岂会这般简单就命丧沙场?”
如今也就罢了,这王文伯还口口声声说都是那小皇帝的谋划……
真当自己是三岁小儿了?
望着一脸震惊和怀疑的吴逸之,王朴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淡淡反问道:“莫非在逸之眼中,为兄就是那种爱虚言诓骗之人不成?就算你不信为兄,你也可以去问这朝中文武,城内百姓,看看他们口中所言,是否和为兄一样?”
被王朴这般一问,吴逸之顿时哑口无言。
因为他从对方口中听出了浓浓的自信。
只是,这小皇帝果真如王兄所言那般英明神武不成?
吴逸之眼前不由浮现出昔日扶余山太白顶上铸金人问鬼神的那一幕,他的内心不由得动摇了起来,忍不住扪心自问。
莫非这安国侯之子,真的是天命所归不成?
王朴看着吴逸之有些怀疑人生的模样,淡淡说道:
“逸之若真对功业再无半分兴趣,那为兄说再多话也是枉然。只是可惜,为兄那枢密院中常有人道,黄景明之所以被陛下逆风翻盘,完全是因为逸之才智不足以当谋主之故。为兄本想请逸之出山,一是一展所学,二是平息那些流言,向世人证明逸之的能力。如今看到逸之的模样,为兄才发现,倒是为兄多想了。也好,逸之就在此处便是,若有需要,让狱卒转告为兄便是。若哪日逸之想通了,也可让狱卒来告知为兄。”
说罢,转身欲走。
“王兄且慢!”
就在王朴即将踏出牢房的瞬间,吴逸之最终还是开口了。
“兄长这激将法也太粗糙了,对逸之而言根本无用。不过,逸之虽是罪人,但也容不得他人这般轻辱。逸之恳请兄长答应,让逸之随兄长去一趟枢密院,让那些碎嘴的家伙看看,小弟配不配谋主之位!”
王朴背对吴逸之,嘴角挑起一丝笑意。
那贾文和所言不差,请将不如激将。
等吴逸之出了这牢房,这再想回来怕是不成喽。
“也罢,逸之既然这样说,为兄岂有不允之理。”
说罢,王朴唤来狱卒,把吴逸之梳洗打扮了一番,这才与他一道出了天牢。
前往枢密院的路上,吴逸之忍不住问道:
“敢问兄长,那碎嘴之人姓甚名谁?”
王朴哈哈一笑,道:“那人也是刚进枢密院不就,是圣上特意安排的。此人姓贾名诩,字文和,也是颇具智谋之人,逸之可不要小觑了他。”
那小皇帝看重的人?
吴逸之眼神一凝,熊熊斗志自胸中涌出。
枢密院中。
一身绯袍的贾诩正在与新来的周瑜闲谈,忽然听到脚步声起,抬头看去,却是王朴与另一人走了进来。
“卑职见过枢密使!”
贾诩与周瑜连忙起身施礼。
“来来来,文和,公瑾,本官和你们二人介绍一下,这一位就是本官曾和你们提到的吴逸之。”
王朴将双方介绍了一番。
吴逸之自动将周瑜忽略了过去,双眼紧紧盯向满脸笑意的贾诩。
“阁下就是文和先生,在下不才,请先生指教一二。”
“这……”
贾诩微微一愣,下意识看向王朴。
当他看到王朴眼中的笑意时,顿时反应了过来。
王文伯,你阴我!
虽然他贾诩喜欢藏拙,但也不是怕事的人。
于是,贾诩和吴逸之两人摆开棋盘,对弈起来。
却不料,连下了五局,两人最终都以和局收场。
看到这个结果,除了贾诩之外,所有人都惊呆了。
真没想到,这贾文和竟然有这等功力!
最后,甚至连周瑜也手痒了起来,忍不住下场与两人对弈了几局。
等到棋局结束,三人都互相有些悻悻相惜起来。
顺理成章的,吴逸之也留在了枢密院中,和贾诩与周瑜一样,担任枢密院参赞使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