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默的名头还是很大的！

在ABC猜想问题被证明之后，特别是这几年的沉淀，让越来越多的数学家认可了赵默的成就，认可了他“知名数学家”的身份。

当赵默把论文发表在Arxiv网站上，让所有人都可以免费看时，“赵默”的名头很快就让这篇论文引起了广泛的反响。

在Arxiv上，许多的数学家、甚至不是数学家的其它科学家，都慕名而来，围观这篇“素数间的有界间距”论文。

伊万捏茨教授看到之前，不少数学家在阅读和演算。

时间有些短，所以没人发表意见，但都点赞再观看。

当伊万捏茨教授把他的观点发表之后，顿时便引发了轰动，所有数学家、数学研究者奔走相告，高兴的谈论着这篇论文。

亨里克.伊万捏茨教授的影响力不是盖的，他在解析数论方面的权威也让他的判断充满了权威，十分的令人信服。

汉斯猫，波恩大学。

舒尔茨已经完成了自己的所有学业。

是的，虽然舒尔茨在很大的年纪才开始学习数学，但他是一个天才，用三年时间就完成了学士学位，并且即将获得硕士学位，等于是说他三年时间完成了本硕连读，都拿到了最高等级的证。

这种学习的速度，是99%的学数学的天才都望尘莫及的。

舒尔茨的导师对此不止一次的对舒尔茨本人、以及他的同仁和业界老友说过，舒尔茨拿菲尔兹奖只是时间问题。

舒尔茨正考虑是不是要接受阿美莉卡克莱数学研究所研究员岗位的邀请，加入到克莱数学研究所中去。

克莱数学研究所这名字极少人知道，但说这个研究所另外一個举措相信很多人就知道，那就是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

千禧年七大数学难题就是克莱数学研究所提出来的，每个难题一百万美金奖励，只要谁解出来了，立即就给。

其中一个难题“庞加莱猜想”已经被大毛子的数学家佩雷尔曼解决。没错，就是那个2006年拒绝了菲尔兹奖的猛人。

大毛子的数学实力真不是盖的，猛地一塌糊涂，从高斯到佩雷尔曼，无一不是顶级大佬。

佩雷尔曼傲气的很，面对菲尔兹奖直接说：“一个数学奖让国王来颁发？他有什么资格？”然后果断拒绝了。

他很不屑！

毫无疑问，能加入到克莱数学研究所是对舒尔茨数学实力的强力证明。

但舒尔茨还没想好，他在考虑是不是先读个博士再去？

“嗨，舒尔茨，你怎么在这里？”

正在校园内游走的时候，一个宿舍的好友跑了过来，也是数学系的，虽然没他天才，但也是一个数学好手，见到他后立即拉着他的手往回跑：“快走，你欣赏的中国赵教授在Arxiv上发表了一篇新的论文，写的太棒了，伊万捏茨教授说那论文是正确的~”

舒尔茨先是一怔，然后脸色一惊，脚步顿时加快了，几个大踏步就跑到了好友前面去。

一边跑，舒尔茨一边问道：“是什么论文？”

“素数间的有界距离~”

好友回答道，随后又喊道：“喂，你这个家伙，能不能别跑这么快？”

舒尔茨没理他，只喊了一嗓子“快点”，然后就没了影子。

等好友追上来的时候，舒尔茨已经在宿舍内打开了电脑，在Arxiv网站上认真的看起他刚刚提到的那篇论文来了。

“你这家伙~”

好友气喘吁吁的笑骂了一句。

舒尔茨却没有听到，耳朵自动过滤了外界的任何声音，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论文上，眼睛是越来越亮。

良久之后，舒尔茨喃喃自语了起来：“真精美啊，如瑞士钟表一样精美！”

“什么？”

好友怔了一下，没听清楚他说什么。

一直到了晚上，好友都没等到舒尔茨的回答。

晚饭时候，他去吃饭了，舒尔茨也没有理他，他也没叫，独自一人去吃饭了，因为他知道舒尔茨就是这样的，兴致来了什么都不挂不顾。

吃饭？

吃饭有数学重要吗？

没有！

等到晚上七点多，看论文看了整整十来个小时的舒尔茨终于回过了神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

“我认为这篇论文是对的，伊万捏茨教授的判断是对的。”

舒尔茨缓缓说道，他的脸上流露出了既兴奋又感慨的神情，其中还夹杂了些许的不甘和服气。

好友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把论文都看完了？演算完了吗？”

舒尔茨摇了摇头道：“不，我大概看完了，没有演算完，但我相信我的直觉。”

“好吧~”

好友耸了耸肩。

直觉？

这玩意是个万能的回答！

然后，他听到了舒尔茨的叹息声：“中国赵的确比我厉害多了！”

好友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舒尔茨，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啊。你不是一直说中国赵比你更早接触数学，如果你也像中国赵一样很早接触数学，你的成就不会比他差吗？”

舒尔茨苦笑道：“那是之前，不是现在。这篇论文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想法，让我知道了，哪怕我和中国赵一样很早便接触数学，我想我在数学上的成就也不会超过他。这篇论文对于中国赵来说不会是结束，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是的，新的开始。

如果说ABC猜想的证明是赵默震惊世人的开始，那这篇“素数间的有界距离”就是赵默在数学领域的新的开始。

三年的沉寂，不是赵默变平庸了，而是在蛰伏、在积蓄力量罢了，赵默还是那个赵默，天纵之才恐怖如斯。

所以，所有人都不要再去想什么赵默会变平庸之类的荒诞想法了，有这些想法不如想想是不是自己太平庸了些？

好友咳嗽一声，出言安慰他道：“舒尔茨，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棒的。”

“谢谢！”

舒尔茨道了声谢，又望了一眼电脑屏幕上的论文，感叹道：“这是一篇拥有文艺复兴之美的论文！这一次，如果数学联合会不邀请赵，我相信这一届的国际数学大会必将黯然失色。”

他的直觉告诉他，在数学领域，他这一生恐怕都要在中国赵的阴影之下了！

……

小本子、东京大学。

晚上七八点钟，渡边新一也在办公室没有回去，他还在加班。

这倒不是渡边新一喜欢加班，而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或者更应该说整个小本子国家的男人都是这种生活，下班了不是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加班。

至于到底是真加班，还是不想回去见到黄脸婆，亦或者是下班太早被隔壁邻居嘲笑没应酬，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到八点钟的时候，渡边新一看了看时间，到点了，该回家了。

他收拾了东西，准备起身回去时，忽然想起他那篇外星剧院理论的论文发在Arxiv网站上有段时间了，他也有两三天没去看反应了，于是就没有起身，而是打开了电脑，登录到了Arxiv网站上。

登录自己的账号，看着自己的论文，渡边新一的脸色微微一变。

他的外星剧院理论论文竟然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评论，绝大部分是东京大学的同仁点赞的，包括他的好友坂本隆二。

今天看去，倒是增加了一个评论，但内容却是在质疑，说他的论文不切实际。

“八嘎！”

渡边新一心下大骂了一句，立即就看向了这个评论的账号，他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和没有眼光。

下一刻，他目光一凝，脸上神色顿住了。

账号名“陶泽轩”！

渡边新一说不出话来，心下的大骂也停止了。

陶泽轩这个人他怼不起，别人人家年纪轻轻，还没他大，但人家可是去年的菲尔兹奖获得者，是数学大佬！

“不懂得欣赏！”

渡边新一恨恨的呢喃了一句，然后便关闭了自己的帖子，顺着陶泽轩的账号去看了对方的主页。

他想着，既然你说我的论文不行，那我倒要看看你认为行的那些论文到底是什么货色。

陶泽轩这个人很活跃，不管是在互联网上还是在媒体上，渡边新一经常看到对方冒泡。以前还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他只觉得厌恶至极。

“这项研究是一流的，作者成功的证明了一个关于素数分布的里程碑式的定理……我有个有趣的想法，那就是建立一个博学者8号难题的项目，这个项目可能需要大量的计算机资源，此外也需要在理论上做出一点创新，按照这篇论文的答案去寻找更小的数字。我并没有强烈的认为我们可以把数值减小到2，从而证明出孪生素数猜想，但无疑这将会是一段有趣的旅程。”

在陶泽轩的账号主页，置顶的是一段话以及一篇论文引用，后面还跟了一句“这一届国际数学大会听说和赵教授闹矛盾了？我先声明，没有赵教授的参加，这一届大会是毫无意义的。”

被引用的论文标题是“素数间的有界距离”，附带地址。

“黎曼猜想？”

渡边新一心中猛地一震，脸上立即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他连忙点击引用论文的地址，然后页面跳转，他的面前出现了一篇论文，一篇有关于在数字趋于无穷大的过程中，存在无穷多个之差小于7000万的素数对的证明论文。

渡边新一咽了口唾沫，心跳都加快了很多。

怎么几天没上网，就要数学家搞出了这种爆炸性的论文？

简直不可思议！

这可是孪生素数猜想的弱形式证明啊！

在这一瞬间，他脑子里疯狂旋转，清楚的知道尽管这个7000万的结果和2相差太大，但依然是一项伟大的成就，足以配得上陶泽轩所评价的“里程碑式的”。

但下一刻，当他眼睛的视线看到了这篇论文的作者名字“赵默”。

他脸上的神色瞬间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