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什么鬼东西!
眼看着那双手就要破尸而出,我嘶吼一声扑过去。
举起匕首,一下又一下的刺去。
一开始,枯手发出惨叫并且试图伸出口器咬我。
但我直接反手将枯手的手腕扭断,再次疯狂的扎刺。
不顾浆液飞溅,不顾腥臭扑面。
等将那双手刺的密密麻麻全是孔洞,刺到它收起獠牙想要钻回去。
但,我不想给它这个机会。
一把拽住口器,拽出半米来长。
手起刀落,用力切下。
浓浆四溅间,两条口器断开。
落在地,疯狂的扭动。
扭着扭着,便彻底的软了下来。
此刻的我终于虚脱的坐在地,气喘吁吁。
就在我稍稍缓和下来准备处理一下身的污垢时,却惊愕的发现手背的尸癍不见了!
看着面姜红色的液体,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于是抓起地的口器抹了一把,然后掀开袖子抹在了一大块尸癍。
然后,尸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
太好了!
怪不得凤梧栖坚信兽冢有枯骨生肌的神药,这怪物的血液都能缓解腐败,更何况是充满了神迹的兽冢。
不敢多想,我将随身携带的水壶里的水全部倒掉。
而后挤压口腔,将里面剩余的汁液全部挤在了水壶里。
随便抓起一把树叶将身清理干净后,便赶紧按照脑中的地图加快步伐赶路。
但是,我低估了阿彪他们的速度。
我在沿途看到了他们留下的痕迹,但是跟他们的距离何止半里路。
照这么下去,司徒晋怕是等不到我给他描绘接下来的路线了。
不行!
我得跟他们!
但光凭我的双脚,怕是远远不够!
因为身体已经腐败的缘故,我的行动力远远比不正常人。
想到这,我重新折返。
拿藤条编了绳子,一头系在半具尸体,另一头系在腕爬树。
尸体在绳子的牵引下,时不时的动一下,像极了人在匍匐前进。
不一会,地面出现了凸起。
伴着尘土飞扬,凸起由远至近的移来。
围着尸体转了几圈后,一个巨大的蠕虫猛的破土而出,一口咬住了尸体。
可还没等它将尸体拽下土里,便痛苦蠕动着嘶吼起来。
终于钓到鱼了!
我用绳子系住匕首,而后插进了尸体里。
只要蠕虫一咬,便能卡进肉了。
见蠕虫使出鳄鱼般的死亡翻滚,我急忙从树杈的另一端跳下。
落地的瞬间,蠕虫被硬生生的拽离地面。
大约三四米,不包含剩下还依旧埋在土里的那一节。
蠕虫没有眼睛,口器中的感官却很灵敏。
它拼命蠕动着密密麻麻的触须,忽然将竖起獠牙的口腔伸向我。
我先一步躲开,踩着它绵软的脊背用力的往跑。
那感觉,像是在走网红浮桥。
没有着力点,脚下很虚,无法站立。
特别是它不断的耸动着脊背的肉,试图甩掉我。
我自然是不想成为它的食物,又怕摔下来,只能索性趴去。
狠狠抠住蠕虫背的肉,将指头深深的陷进去。
然后,一点点的往爬。
等攀到了蠕虫的颈部,我用藤条从它的口腔中绕过。
猛的一拽,蠕虫便砰一声重重的瘫在地。
我以为它死了,因为好半晌没有动静。
但我趴在面也动也不动,直到它猛的翘起脑袋,用力钻进土里。
我只能感觉到有腥湿的土从我的头顶溅起,我紧闭着双目却死死的拽住绳子。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不断的调转方向。
直到头顶方,传来了尖叫和嘶吼,并且周围有溅起的石块和火药味。
这家伙居然将我带来阿彪他们的营地了!
阿彪看到那个害死他们同伙的怪物,自然是疯狂的射杀。
我急忙拽着绳子调转方向,直到后面的喊叫和枪声几乎捕捉不到。
将绳子猛的往一拽,蠕虫带着我破土。
可就算到了这个地步,蠕虫还是转头试图咬我。
我用力掐住它的脖子,摸索到匕首后猛的一挤。
然后,蠕虫彻底的瘫软下来。
这种吃人的怪物,不能留。
从蠕虫的身体里翻出匕首,我随意擦了擦便攥在手中。
乘着夜色,我慢慢的朝着阿彪他们的营地逼近。
等看到火光后,我躲在了一棵树。
“你们不该把那个女孩一个人丢下!”
凤梧栖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当然他并不是关心我,而是怕我死了他也没命了。
“她不是人!”
“是人谁来这种鬼地方?”凤梧栖气的半边骨头架都咯咯作响起来,“你们必须要找到她!”
“你是谁?凭什么命令我们?”阿彪一把拎起凤梧栖,“在外面你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可在这里我才是老大!你要是再跟我吆五喝六的,等进了兽冢我就过河拆桥杀了你!”
这阿彪还真是彪,这话能当面说出来,着实是狂妄急了!
可他光是孔武有力,却没有脑子。
凤梧栖一万个心眼,但拿一个都能玩死他。
“我们是合作关系!”
“那就给我听话!”阿彪将凤梧栖放下,“蘑菇头呢?”
凤梧栖脸没有表现出不悦,心里估计早有了杀意。
他不露声色的盛了一碗汤递给阿彪,可阿彪只尝了一口便狠狠掀翻。
“好难吃!”
这句话,让凤梧栖的眼中闪过诧异。
“这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
“就是难吃!”
“彪哥,我好饿!”
“我也是!”
正说着,所有的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一边的司徒晋。
见保镖们虎视眈眈的逼近,司徒晋正在给野猪剥皮的手下意识的停下。
“喂,你们不要过来!你们……啊!”
在司徒晋的尖叫声中,阿彪他们冲去一把抓起野种。
猛的一撕,野猪瞬间分成两半。
尚存余温的内脏冒着热气,一股脑的滚落。
而那些保镖像是看到了绝世美味一般,扑过去抓起来便往嘴里送。
不到五分钟,便将一头百来斤的野猪分食殆尽。
司徒晋见此,转身便大吐特吐起来。
凤梧栖虽然没有生理反应,可脸的惊恐却掩饰不住。
很显然,这种结果也不是他能预料的。
见惯了大场面的我直勾勾的望着这一切,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行!
我得把司徒晋和凤梧栖悄悄带走!
想带走司徒晋是因为司徒夫人所托,至于戴凤梧栖是怕兽冢有什么难以对付的东西,他毕竟会法术或许能起到救命的作用。
那边,司徒晋吐到几乎虚脱。
可阿彪他们似乎没有满足,在血腥味引来一只巨型蠕虫的时候,他们居然直接硬杠蠕虫,在蠕虫破土而出的时候直接围攻猎杀!
那黏糊糊的大虫子,就被他们生吞活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