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梅开冲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赵秀兰正躺在地上拼命的挣扎。
婴儿趴在她的胸前,像是长在了上面。
那一片嫣红一片,不断的有血涌出。
赵秀兰惨叫着用力揪扯婴儿试图将婴儿从身上拽下,但于事无补。
就在她挣扎着抓起地上的烟灰缸砸向婴儿的时候,梅开冲过去硬生生的挡住。
“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梅开大叫,任凭赵秀兰手中的烟灰缸一下又一下砸在她的后脑勺上。
“住手!”
我一脚踹过去,烟灰缸从赵秀兰的手中脱出。
此刻的梅开已经被砸的晕头转向,可依旧死死的护住婴儿。
“救我!”赵秀兰痛苦的望向我,“这是个鬼娃子,她想要害我!我儿媳妇故意生了个鬼娃子想要杀了我!”
我蹲下身的时候,婴儿缓缓转过脸,瞬间和我四目相对。
她的嘴还死死的咬住赵秀兰胸口的肉,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
而原本那对清澈、懵懂的眼神,此刻变得阴冷无比,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松开!”
我盯着婴儿,冷声开口。
婴儿没有松口,胖嘟嘟的脸颊微微抽搐起来。
似乎是咬得更用力了,赵秀兰又仰着头惨叫出声,并且下意识的扯住了梅开的头发。
见梅开一大撮头发被扯了下来,我一把捡起递到婴儿的跟前。
“你真的什么都不顾吗?”
终于,婴儿眼神中的阴冷有了一丝缓和。
她松开嘴‘哇’的哭出声,便张开小手扑进了梅开的怀里。
“宝宝!”
梅开惊呼一声急忙将婴儿抱到一边轻轻的摇晃,而赵秀兰则仰躺在地上气喘吁吁。
她胸前的肉连带着衣服都被咬的稀巴烂,整件衣服几乎都被血给浸透了。
“扫把星!”
平复了片刻,赵秀兰挣扎着爬起。
她指着梅开,眼神像是淬了毒。
“你想让这个鬼娃子害死我!”
“我没有!”梅开使劲的摇头。
“那她为什么会咬我?她不是人她是鬼娃!”
赵秀兰说着便吃力的爬起,带着一路的血迹冲向梅开。
“住手!”
我的一声厉喝,硬生生逼退了赵秀兰。
“赵秀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说清楚?”
“我能有什么事没说清楚?我都说清楚了!就是这个姓梅的贱人害我!她不知道跟什么野男人鬼混生下了这个鬼娃!她害死了我接下来就要害我儿子了!等我和我儿子都死了,我们家的财产都是她的了!”
“你不要血口喷人!”梅开赤红了眼怒吼,“赵秀兰,我图你家财产?你一分钱彩礼没给,是我带着十多万嫁妆进来的。从结婚到现在,我没花过你一分钱。家里的开支,全都是我付的!”
“你下贱!你自愿倒贴,是我儿子有本事!被搞大肚子了,不嫁给我儿子你能嫁给谁?我们能收留你算是可怜你,让你贴点钱怎么了?”
赵秀兰刻薄的话,气得我都差点哆嗦起来,别说梅开了。
可不等梅开发泄情绪,她怀中的婴儿再次躁动起来。
她狠狠望着赵秀兰,瞳孔越缩越小。
原本属于婴儿的天真和无邪,此刻彻底被阴森和狠厉所取代。
或许是被婴儿盯的发怵了,赵秀兰急忙躲到我的身后。
可她依旧像是一只斗鸡一样,探出头对梅开炸着毛。
“你这个贱人带着这个鬼娃子赶紧滚出我们家,我回去就让我儿子和你离婚!而且你必须赔偿我二十万,少一分我就让你这个小贱人蹲大狱!”
“闭嘴吧你!”
我推开赵秀兰,厌恶的拉开距离。
“如果你的嘴巴再不干不净,我让你永远说不出话!”
听我这么说,赵秀兰先是一愣,而后夸张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假摔到了地上。
“救命啊!打人了!公家打人啦!快来救救我!这个公家人收了钱就联合我儿媳妇想要害死我,想要谋夺我家的财产!救命啊……”
一时间,我的脑袋快要炸裂了。
我不敢想象,那么多粗鄙不堪的话会全从一个人的口中说出来。
边说便唱,像是哭丧。
“你走吧!”梅开抱着孩子急忙推搡我,“这件事是我的家事,我不想牵连你。你先走,要是被别人听到,你可就说不清楚了。”
“走?好啊!”我故意提高音量,“我们走,把孩子留下。”
这句话,立刻让赵秀兰闭了嘴。
她下意识的捂住鲜血淋漓的胸膛,下垂的三角眼惊恐的盯着我。
“你……你想干嘛?”
“叫啊!”我似笑非笑,“怎么不继续叫了?”
“你看是公家人,你得帮我们老百
姓!”
“我帮的是善良朴实的老百姓,而不是你这种素质低下的泼妇。你以为大喊大叫就能引来无知群众对我进行口诛笔伐、道德绑架吗?”
说到这,我带着笑将门一把拽开。
出现在门外的不是走廊,而是一堵墙。
那堵墙封住了门口,密不通风。
“怎么……怎么会这样?”
赵秀兰大惊失色,皱巴巴的老脸颤抖起来。
等反应过来,她冲向窗户。
猛的扯开窗帘,却还是一堵墙。
整个房间被封的严严实实,连一丝光也透不进来。
来的时候就怕里面的动静会影响、或者吓着别人,我一向都是先请保家仙设置一道结界隔离的。
也幸亏隔离了,不然我和梅开就成了罪无可赦的‘罪犯’了。
“贱人!我就说你生的是个鬼娃子吧!”
赵秀兰恍惚了一下,再度冲着梅开破口大骂。
眼见着她要扑过去,婴儿忽然张开嘴嘶吼。
两排尖利的牙齿,瞬间从牙床钻出。
要不是梅开死死的抱着,恐怕婴儿要扑向赵秀兰了。
“宝宝,不要!”梅开焦急道。
赵秀兰的眼中有着一刹那间的恐慌,可很快便消失不见。
她望了望梅开又望了望我,“你们是一伙的!”
“随你怎么说!”
我淡定的转身要走,却被赵秀兰拽住。
她噗通一声跪下,硬生生挤出几滴眼泪。
“救救我啊!我一大把年纪了,脑袋糊涂难免说话有些不好听,但我是有口无心的。你带我出去,别让这个鬼娃子害我!”
“冤有头债有主!她是你招惹来的,能解决她的只有你!”
“可……可我一辈子老老实实没做什么坏事啊!”
“无所谓,反正你的死活和我无关!”
听我这么说,梅开急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赶紧说出来,你难道真的不想活了吗?我虽然讨厌你,可你好歹是赵凯的妈,我不能让他成为孤儿!”
“我……我为人老实什么……什么坏事也没干!”
赵秀兰低着头,明显是心虚了。
梅开将婴儿放在椅子上,而后小心翼翼的拉开距离跪了下来。
“你……你是不是王姨?”
“王姨是谁?”我忍不住开口。
“王姨曾经是我们小区的邻居,当时我婆婆经常养狗不栓绳吓着她家孙子好几次被王姨说过,然后我婆婆就在业主群骂王姨,说王姨不给孙子牵绳吓着她的狗,骂的很难听,并且经常将狗屎抹在王姨家的门上,王姨一气之下心脏病发作住院了,没多久就去世了。”
见我将目光投过去,赵秀兰有些不服气。
“地球又不是都是人的,凭什么我的狗要栓绳?再说了,我的狗只是想要跟小孩玩,又没有咬他,我们家狗比人懂事,从来不咬人。”
“可你好像没狗懂事!”我强压怒火道。
“你能不能别狡辩了!”梅开冲着赵秀兰大吼,而后对婴儿磕头。“王姨!你是不是王姨?我婆婆太自私,当初只能我替她去道歉,你住院后我也经常看你,可没想到你还是……”
婴儿蜥蜴一般的眼珠子转了转,轻轻的摇了摇头。
很显然,不是王姨。
“那你是赵凯的前女友林玲?”梅开咽了咽口水。
“她又怎么了?”
“林玲是我老公初恋,是被我婆婆拆散的。婆婆看不上她,不让她进家门。两人分手之后,我婆婆还跑去人家的家里还有工作单位去闹,说林玲骗他家儿子前,说林玲不要脸。这是我老公之后无意间说起的,其实他和林玲基本是aa,可他妈却把两人的正常花销全部算在林玲头上,到处败坏林玲的名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林玲的丈夫经常家暴她,后来不堪重负跳楼自杀了。”
“这不怪我!”赵秀兰小声道,“那个林玲就是你们网上说的捞女,白开水不喝,偏偏喝那个珍珠奶茶,还去吃火锅!败家娘们,她花我儿子的钱我还不能说了?”
“我婆婆活该!”梅开红着眼道,“但一切都是她造的孽,冤有头债有主,你找她报仇别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小贱人,你居然敢这么害我!”
赵秀兰作势要起身,被我一记飞脚踹翻在地。
我踩在赵秀兰溃烂的胸口上用力的研磨,她痛的立刻哎呦呦的抽抽起来。
见婴儿再度摇头,梅开跪着来到赵秀兰的跟前。
“妈!妈我求求你跟她道歉,否则宝宝受不了的!宝宝是你的亲孙女,她是赵凯的亲女儿!求求你,说清楚到底做了什么!”
“现在知道求我了?”赵秀兰惨白着脸咬牙切齿,“给我五十万,我就告诉你!否则,你就亲眼看着那个丫头片子被鬼娃害死吧!哈哈哈!”
“妈……”
就在梅开几近崩溃、在我准备先打为快的时候,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忽然传来。
寻声望去,我看到了婴儿。
婴儿张着的嘴,还没有来得及合上。
“妈……”
又一声妈,让梅开直接流下了眼泪。
“我的孩子……会说话?”
“很显然她不是你孩子!”
婴儿蠕动着,忽然转过身。
趴着从椅子上翻下,梅开想要伸手的时候,她忽然硬生生撑起身体的站了起来。
这一幕,让梅开脸色煞白。
婴儿不到八个月,根本不可能会走路。
而且,走的那么稳当。
“妈妈……”
婴儿的眼底乌青,带着诡异的笑缓缓朝着我们走来。
尽管梅开很害怕,但出于母亲下意识的反应还是伸出双手。
但婴儿走到梅开跟前的时候,瞬间调转了方向。
她张开藕段子一般的手臂,朝着赵秀兰逼近。
“妈……”
这一声‘妈’,让赵秀兰张大嘴巴发出一声怪叫,而后翻着白眼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梅开急忙拿出手机,颤抖着拨通号码按下外放键。
“喂,老婆!”
“赵……赵凯!”
“老婆?老婆你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老婆我经常出差不是躲避你,而是想要多赚些钱!我知道我妈经常为难你,我想要赚钱买栋小公寓我们一家三口搬出去住。老婆,我这就回家!”
“先听我说!”梅开带着哭腔怒吼,“赵凯,你家就你一个吗?”
“对啊,怎么了?”
“你家真的就你一个孩子吗?我们的宝宝被鬼附身了!那个鬼喊你妈为妈!”
手机那头,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老婆,你……你是不是生病了?我这就从公司赶回去!我们立刻搬出去住!”
“赵凯你这个王八蛋,我说的都是真的!宝宝被鬼附身了!”
我接过梅开的手机,极力压制不悦的情绪。
“喂,赵凯!梅开没有骗你,你仔细想想,否则不仅你妈没命了,你的孩子也会有危险。”
“我……我妈好像以前开玩笑一样的说过我上面还有个姐姐!”
“姐姐?”
“她那时候喝了酒,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她说她在我之前生了一个女孩,但看她是赔钱货就放在抽屉里,四五个小时后才被闷死!我妈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她真的杀死了我姐姐?”
此刻,婴儿的表情终于有了动容。
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伸向了赵秀兰。
“妈……饿……喝奶……”
几句断断续续的话,让赵秀兰猛的惊醒。
我趁机一把将她拽起,让她和婴儿的脸足够接近。
“赵秀兰,你仔细看看她到底是谁!”
赵秀兰抖着嘴唇,愤恨的瞪着婴儿。
可瞪着蹬着,眼中顷刻间变成了惊惧。
“不可能!不可能!她明明三十多年前就已经……”
“你杀死了你的女儿!”我咬牙切齿的开口,“赵秀兰,你活生生闷死了你的亲生女儿!”
当婴儿紧跟其后的喊了一声‘妈’之后,赵秀兰发了疯似的又喊又叫。
“老婆!老婆!梅开!”手机里的赵凯急了,“我妈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你姐找你妈报仇来了!”此刻的梅开无比的冷静。
“姐!”赵凯的呼唤让逼近赵秀兰的婴儿瞬间停下了脚步。
“姐,对不起!我知道我说再多的对不起都不能弥补对你的伤害!但是……要不是因为我妈执意要生一个男孩,你也不会活不到长大。姐,你想报仇找我!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妈!我一命换一命!”
“赵凯你是王八蛋吗?”梅开怒不可遏的嘶吼,“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死了我怎么办?宝宝怎么办?你妈是杀人犯,你替杀人犯偿命你特么也是帮凶!我受够了你们母子了,我要和你离婚!”
“老婆,我对不起你!我不能让宝宝出事,因为她是我的亲骨肉!我替我妈偿债,是在还她的生养之恩。”
“愚孝!”
撂下这句,我将视线转向婴儿。
“想怎么做随你,我绝不会插手!”
婴儿会意,立刻将手伸向赵秀兰。
赵秀兰终于知道怕了,她急忙哭喊着求饶,把脑袋磕的咚咚响。
她不停的解释是因为婆家重男轻女,她怕被赶出家门才这么做的。
到这个时候,依旧不忘记推卸责任。
婴儿怔了怔,忽然摇晃起来。
梅开急忙扶住,婴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可婴儿原本站立的地方,却还站着一个面色紫绀的鬼娃。
想来,那就是赵凯的
姐姐。
“姐,谢谢你!谢谢你放过我们家宝宝!”
梅开露出恐惧,但还是将婴儿靠过去。
“宝宝,这是姑姑。”
婴儿像是听懂了一般,立刻不哭了,反倒伸出了小手。
鬼娃消瘦的小手和婴儿胖乎乎的手碰到一起,表情从怨毒变成了无邪的天真。
“姐,就算我跟赵凯离婚我也会给你立牌位的,等宝宝长大了我会让她知道你是她的姑姑。”
鬼娃咧嘴笑了,在婴儿的脸上亲了一口,便小心翼翼的将她推回去。
而后转回赵秀兰的跟前,捧起了她苍白如纸的脸。
“你不配做我妈妈,我会找到一个真正爱我的妈妈!”
鬼娃说到这,眼中的戾气彻底消退。
“下辈子,会有妈妈爱我吧?”
“是!”我坚定的点头。
“宝宝再见、开开再见、弟弟再见!”
说完这句,鬼娃转身。
走着走着,便消失不见。
一直紧绷着身体的赵秀兰,立马松懈下来。
“看什么看?还不快送我去医院!”
对于赵秀兰的叫嚣,梅开不予理会。
她抱着孩子对我歉意的点了点头,这才走向已经恢复正常的门口,不顾赵秀兰在背后的叫骂。
……
半个月后,我再度见到了梅开。
她没和赵凯离婚,但和赵凯搬出去了。
期间赵秀兰不停的闹,但赵凯他们都没有理会。
赵凯对这个母亲已经彻底的失望了,也明白谁才是陪他到老且值得的人。
“他真的不管了?”我问。
“嗯!”梅开点头,“他把钱都交给我了,他妈气得跳脚,各种在外人面前骂他白眼狼。可赵凯仁厚,被他妈支配了大半辈子已经是在隐忍了,后来得知自己姐姐被害死的事之后,对他妈彻底失望了。我要给她抚养费,他说不用。她想要钱就去起诉,起诉一次给一次。”
能让曾经的一个孝子变得如此绝情,可见赵秀兰有多么的丧心病狂了。
正说着,梅开的手机响起。
接完,脸色变了。
“赵凯,你妈脑梗住院了!”
“哦!”赵凯探出头,“等下病危的时候再通知我,我会签字拔管的!”
赵凯说完便抱起孩子走到一块灵位前,上面刻的是‘恩姐赵姚之墓’。
一看到灵位,孩子便咯咯咯的笑,似乎认识一般。
“赵姚是赵凯给他姐取的名字,真可怜,名字都没起就没了。”
我没有做声,上了几注香便离开了。
顺便去了医院,看到了正在抢救的赵秀兰。
她翻着白眼,似乎没了知觉。
相比她也看不到,围在她身边的那几个鬼影。
赵姚放下了仇恨,那是因为赵姚善良。
可那些被她害死的人来报仇,也是她罪有应得。
赵凯不拔管,她也是活不了的。
……
外面阳光正好,晒的人暖洋洋的。
快到新年了,特别办事处已经提前挂起红灯笼,达叔亲子挥毫写了一些对联。
“红色好喜庆!”
夜枭好奇宝宝一般的左看看右看看,最后一脸灿烂的对我道。
“你们那里过新年吗?”
“也过,但只在清明、重阳那样的日子过。”
那可不!
上面的人烧纸,下面的人收钱,可不是过年嘛。
“而且我们那的对联都是白色的!”夜枭咧嘴,“看起来也没有你们这的热闹。”
“夜枭,我带你出去逛街!”
“逛街?”夜枭的眸子闪闪发亮。
“我小时候就盼着过年,因为不仅会有红包,还会有新衣服穿。你看你的衣服成天就那一套,我给你买好不好?”
“真的嘛?我也有新衣服?”
“对呀!你多大?”
“一千来岁吧!”
“算了,就当是你的本明年,我给你从里到外买几套!”
街上,已经显出了年味。
店里不是播放着刘天王的‘恭喜发财’,就是亚洲娃娃的‘新年快乐’。
一听到这两首歌,大家就知道新年就要来了。
到了男装店,我先买了内衣、短裤、袜子、棉毛衫,全都是一色的红。
“安安!”见我拽起一条红色毛裤打量,夜枭拽住了我。“我不穿秋裤!”
“这是毛裤!保暖的!现在是冬天原本就冷,你的体质又那么阴寒。不穿秋裤以后会得老寒腿,到时候得坐轮椅的!”
“我坐轮椅你会不会推我?”
“不会!”
“那我穿毛裤你会不会高兴?”
“会!”
“那我穿!”夜枭赶紧道,“
给我买两条,我好换着穿。”
就在我给夜枭仔细的挑着衣物的时候,忽然感觉的背脊发凉。
回头望去,隔着玻璃看到了宁炔。
他冷冷的望着我,玻璃则悄无声息的裂开了口子。
等裂口蔓延到模糊了他的脸,玻璃‘啪’的一声爆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