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松口之后,傻柱和秦淮茹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
而许大茂的杀手锏,也进入了实施阶段。
当然,在此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处理。
周日上午。
陈涛和许大茂一起,去了刘海中家里。
二大妈,还有刘光天、刘光福母子三个,此时都不在家。
“老何,你们这是……?”
刘海中很好奇。
“刘副组长,现在我们要跟你谈工作,请你称呼何主任。”
许大茂严肃的语气,让刘海中感到很不妙。
陈涛笑道:“别紧张,就是大茂跟我反映了一些问题,我想跟你了解一下。”
许大茂反映问题?
刘海中心里一咯噔,脸色苍白道:
“主任,不管许大茂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能相信他。因为他就是个小人,满嘴谎话,不值得信任。”
许大茂呵呵冷笑:“我满嘴谎话?我再怎么瞎说,也不会像你这样欺上瞒下吧?你之前办的那些案子里,有什么猫腻,我都清清楚楚,你还不快对何叔老实交代!”
陈涛摆手道:“大茂,话不要说得这么重!我相信,以海中同志的为人,应该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犯了错误。这是可以改正过来的,不能直接否定他。”
真特么道貌岸然!
比易中海还能装!
许大茂心中暗骂,嘴上却附和道:
“呵呵,何叔说的是!刘副组长,现在给你一個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你能交出赃物,并辞掉组长职务、回车间干活,何叔就不追究你的错误!”
刘海中目中喷火,怒道:
“许大茂!你自己手底下也不干净吧?还有脸说我?”
许大茂恼怒道:“你可不要满嘴喷粪,胡乱攀咬!你说我不干净,就得拿出证据来,不能空口白牙污蔑人!哼,我许大茂可不像你!我这儿不但有你的相关物证,还有人证,你不要想抵赖不认,负隅顽抗!”
陈涛笑道:“老刘,今天咱先处理你的事,至于大茂有没有问题,以后再查。”
以后查我?呵呵,我马上就能让你下台!
许大茂心中暗乐。
刘海中仿佛又老了十岁,央求道:
“老何,东西我没动,我全都给你,你也别撤我的职,行不行?”
陈涛点了点头:“我哪有权撤掉你?只要你改过自新,我就不上报。”
嘿嘿,你不上报,我替你俩上报!
许大茂喝道:“还不快谢谢何主任?”
刘海中恨恨瞪他一眼,接着就认命般地道了声谢。
许大茂又吩咐:“快把赃物交出来!我知道具体数目,你别想隐瞒!”
刘海中看了陈涛一眼,见他没有异议,也只得转身去翻箱倒柜,找了一个木盒子出来。
“何主任,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刘海中流着冷汗地说道。
“好,知错就改,还是咱们的好同志。这副组长一职,你就安心的干着,过段时间,我再去找李主任,让他提携你。”
陈涛将计就计,十分给许大茂面子。
许大茂马脸上,果然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呵呵,希望他明天还能笑得出来吧!
***
次日下午。
咚咚咚~
许大茂敲响了李怀德办公室的门。
“进!”
李怀德停下书写动作,抬眼看向了门口。
许大茂推门而入,脸上挤出笑容道:
“主任,我有重要的事向您反映。”
李怀德饶有兴趣:“哦?是什么事啊?”
“是关于何主任和刘副组长的事。”
“他俩怎么了?”
“刘副组长之前办案,把本该上交的脏物截留了一点。我发现后就想找您反映。但何主任听说后让莪回去,说这事由他来告诉您,我不敢反对。回去后我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所以就来您这儿问一问,何主任有没有跟您说这事?”
“他没有跟我说。”
“这,这不应该啊,难道何主任他……不会吧?他瞒着谁也不该瞒着您啊!”
“这个老何!”李怀德故作生气道:“许组长,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他?”
许大茂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地问道:“让我说?”
李怀德鼓励道:“对,你来处理老何。之后我再提拔你当副主任。”
“呵,呵呵,哈哈……”
许大茂乐得差点连鼻涕泡都冒出来了,他想了想说道:
“让何主任去食堂吧,他做的菜挺好吃。”
李怀德满意地点头。
许大茂也咧嘴而笑。
但五秒之后,他的笑容就僵在了马脸上。
因为,李怀德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木盒。
正是刘海中昨天交给陈涛的那个。
“主任,我,我我……”
许大茂冷汗直冒,嘴唇哆嗦着想要解释。
“滚去何主任那儿,让他发落你!”
李怀德喝道。
“是,是!”
许大茂哭丧着脸,往斜对面的办公室走去。
恰在此时,秦淮茹居然也找了过来。
“你有事找何叔?行,你先进去吧!”
秦淮茹没要紧事,她来找陈涛,只为了联络感情,如果能劝他别分家就更好。
许大茂嗯了一声,紧张地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此时的他,根本无暇顾及早上花二十块钱、吩咐刘光福和阎解旷给棒梗挂破鞋的事。
里面顿时传来沉稳的声音:
“进来。”
等许大茂走进办公室,陈涛头也不抬道:
“大茂,你有什么事吗?”
许大茂讨好道:“何叔,我给您认错来了。”
陈涛不置可否:“先说说你有什么错吧!”
许大茂站在办公桌前,躬腰低首道:
“何叔,我鬼迷心窍,痴心妄想,竟然想打您的主意。我就是个畜生,禽兽不如!”
走廊四下无人,秦淮茹把耳朵贴在门上,也听到了许大茂说的话,心中不禁感到好奇。
许大茂犯了什么事,为啥说的这么严重?
陈涛嗯了一声,继续整理自己的稿子。
明天有个会,他得汇报一下后勤情况。
直到一刻钟后,他才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继续工作。
许大茂也不敢打扰,连身子都不敢动。
外面的秦淮茹,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她伸手敲门,打算到里面看好戏,顺便还能摸摸鱼,少干点活儿。
咚咚咚~
“进来。”
秦淮茹应声推门而入。
陈涛抬头笑道:“哟,是淮茹啊,你这会儿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淮茹无视了许大茂,笑吟吟道:“如果你有空,我想跟你聊聊柱子的事。”
陈涛摇了摇头:“晚上回去再说吧,我这会儿没空。”
秦淮茹有些可惜:“嗯,我先回车间了。”
说着,便转身离开。
陈涛叫住了她:“你先别急着走!大茂最近身体不好,想下车间锻炼半年。这半年里,你就是他的师父,要用心教他。”
闻言,许大茂的脑袋,仿佛被断水流大师兄用十二层功力裂头脚踩了一样,嗡嗡直响。
也顾不得秦淮茹还在,他哀求道:“何叔,何叔!您饶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秦淮茹愈发好奇了。
陈涛冷哼一声:“我没有开除你,已经是宽大处理了。这还是看在海棠的面子上,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许大茂为难道:“可是,可是……您别让我下车间,让我回去做放映员吧!”
陈涛喝道:“要么就滚出轧钢厂,要么就下车间干活,没有第三种选择,听清楚了没有?”
许大茂浑身一震:“听清楚了,我这就跟秦姐去车间。”
车间副主任是易中海,想必会给他这“情敌”以深刻教训吧?
就在秦淮茹憋着笑,给妹夫易中海介绍许大茂这位新工友的时候,她儿子棒梗,也被刘光福和阎解旷堵在了胡同里。
由于刘海中和许大茂一直不对付,作为幺儿的刘光福,自然就不想给许大茂办事。
但许大茂给得太多了。
十块钱啊!
他长这么大,连五块的都没摸过,更何况是十块?
阎解旷更甚。
他出身算盘精一家,又是个半大孩子,平时别说十块,就连整的一块钱都没法有,如何能不心动?
所以,他俩咬咬牙,就决定把这事干了。
反正,贾张氏都说了她儿媳是破鞋,没道理不肯别人说吧?
“各位,这小子叫贾梗,小名是棒梗,你们知道他妈是干什么的吗?”
阎解旷按着棒梗,向附近聚集而来的半大孩子们介绍着。
刘光福在另一边按着棒梗。
在这群孩子当中,就数他的年纪最长,但他的节操却基本没有,这会儿笑得跟什么似的。
“破鞋!”
阎解旷大笑道:“他妈就是搞破鞋的!而他马上也要有一个后爸了,这后爸,就是他妈搞破鞋搞来的,名字叫傻柱……”
在孩子们的嘲笑声中,棒梗彻底破防了。
我妈才不是破鞋!
我才不要傻柱做我的后爸!
棒梗使出吃奶的力气,挣脱出来,然后把脖子上挂着的破鞋一扔,就往远处跑去。
如果不出意外,傻柱的多年爱情长跑……不,应该是多年无妻徒刑,就要开始了。
傍晚。
陈涛留在轧钢厂,和李怀德等人一起吃饭。
傻柱回到大院,就想让小妈和他一起,去贾家吃饭。
和傻柱、和秦淮茹以及棒梗三兄妹一起吃,完全没问题。
但和贾张氏一起吃……
薛姑娘十分抗拒。
她的承受能力有限,万一吃饭的时候忍不住呕出来,那就太不礼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