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封益州牧,坐拥益州之地,但是犍为郡,以及从事贾龙一直是涂晋这些日子担心的问题。
主要还是因为他是穿越者的缘故。
因为历史中,贾龙曾与犍为郡太守任岐,两人曾经造过刘焉的反,虽然涂晋升任益州牧之后,他并未像刘焉那样去打压益州氏族豪强。
相反的,他这些日子,一直都在拉拢益州世家豪族。
......
不过,有了董扶的出面斡旋,很快犍为郡,还有益州从事贾龙的事情得到解决。
其实解决的方式也很简单。
董扶代表涂晋,向这些抵触涂晋担任州牧的世家,许诺给予他们一定的利益。
贾龙等人虽然抵触涂晋担任益州牧,但是当董扶提到如果涂晋不担任益州牧,朝廷可能任命皇甫嵩成为新的州牧,他问贾龙等人,是支持皇甫嵩这个外来者当州牧强,还是支持咱们益州本地人涂晋担任州牧更强时。
贾龙顿时明白了其中厉害关系。
涂晋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益州人,那皇甫嵩也不是软柿子,如果让他入蜀担任州牧,贾龙他们想要的利益,也不一定能够实现,相反如果他们支持涂晋,涂晋自然会信任重用他们。
理由很简单。
涂晋是益州人,他也会更信任益州本地人。
.......
解决完贾龙等抵触情绪的人之后,涂晋也终于可以腾出手来解决汉中问题。
六月十六日。
汉中郡,太守府。
“府君!”
汉中从事陈调,想了想说道:“朝廷新君初立,中原群雄并起,我汉中地处益州与关中之间......”说着,他看向汉中太守苏固说道:“当行守捍御寇之策。”
“汉中北有秦岭天险,只需扼守秦岭,则关中之兵不能进犯我汉中......”陈调道:“南面扼守关隘,则可挡益州之兵北上。”
闻言,苏固顿时一愣,道:“汉中地狭,何以在关中益州之间独存?”说着,他看向陈调说道:“我汉中隶属益州管辖,若是扼守南门关隘,岂不是逼着益州出兵伐我?”
“先生之计......”苏固微微摇头,道:“先生之计,太过凶险,实不可取也。”
“府君!”
陈调道:“新任益州牧乃原巴郡太守,手下有张任严颜等强将......”说着,他停顿一下,又道:“而涂晋向来与大将军何进交好,但是府君却是依附太尉门下。”
“府君以为,涂晋焉能信任府君?”
自从董扶入蜀担任益州别驾之后,作为汉中从事,陈调就开始担心汉中的安危。
现在汉中隶属于益州牧统辖。
以前益州牧是郤俭,而郤俭是一个贪财之人,只需给予他足够的利益,他才不会干涉谁统治汉中。
而且那会儿中原局势没有现在这么乱。
因为洛阳朝廷的十常侍,本就与大将军何进不睦,而且据传何进意欲铲除十常侍。
十常侍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洛阳爆发混乱,也是迟早的事情,至于地方州郡,现在都在明里暗里抢占地盘。
比如益州牧涂晋,他先是掌控益州大郡巴郡,如今又得益州各世家豪族的支持,他在几年之内,就从一个小地主,一路坐上现在的益州牧。
若说他没有割据的野心,肯定没人相信的。
汉中地处益州之北,是益州的门户,只有完全控制汉中,益州才能形成割据之势。
但是——
他的谏言,并未得到苏固的认可。
两天后。
益州督军从事杨聪,来到了汉中太守府,杨聪是汉昌县磨盘村人,师从益州大儒周群门下,与涂晋本是同村之人,随同涂晋平定张修之乱,一直至今。
“苏太守!”
杨聪笑着道:“在下此来,是奉使君之命,请太守入成都共商大事。”
闻言,苏固顿时一愣。
他做太守也有几年了,此前还从未去过成都,因为郤俭担任州牧时,从未要求地方太守去州治议事,反正每年到时间,将该缴的赋税上缴即可。
因为汉中是北上京师的必经之路,其实汉中每年的赋税,是不需要送去成都的,反而是益州的赋税,都要从汉中一起送至京师洛阳。
“杨从事!”
陈调躬身道:“前任刺史有事皆是直接传令,府君按令执行皆可,何须太守亲往?”
呵呵——
杨聪心中冷笑,然后看向陈调问道:“汉中郡,可还隶属于益州统属否?”
“自然!”陈调微微点头。
汉中本就是益州下面的一个郡,而且现在益州兵力强势,苏固又未能采纳他的守捍御寇之策。
若是现在说,咱汉中已经割据,不归益州刺史管辖。
怕是涂晋立马就会出兵北上。
“汉中既是益州属郡,州牧之命,汉中官吏,自当依从......”说着杨聪笑着道:“若苏太守违逆州牧之命,形同谋逆,除非汉中意欲反叛大汉。”
杨聪这个帽子戴得有点高。
苏固连忙摆手,笑着道:“杨从事言重了,下官自当遵命便是,择日便亲赴成都,聆听使君教诲。”
“如此便好!”杨聪说着向苏固行了个礼,道:“在下会在汉中逗留数日,届时可与府君同行。”
“好,好,好。”
苏固连忙答应了下来。
汉中虽然南北皆有天险,但是苏固自认为,他还没有自立割据的实力,无论是关中,还是益州,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
待杨聪离开后,陈调向苏固微微拱手,道:“府君,此番南下必然凶险,属下以为,府君当守捍御寇,即可派兵扼守南面关隘,同时向太尉请援。”
“先生欲害五乎?”苏固明显有些生气。
汉中现在隶属于益州,如果这个时候派兵扼守南面关隘,这不是挑明要与益州为敌乎?
“府君!”陈调简直要疯了。
“先生休要多言......”苏固道:“先生若要负责王霸之主,大可自行离去,汉中庙小,无法圈养尊驾。”
“呼!”
苏固的这句话,那是彻底的激怒了陈调。
“哼!”
陈调冷哼一声,旋即离开了太守府。
在陈调看来,这苏固简直就是鼠目寸光,毫无大志,跟着这样的主子,将来恐怕要被他连累。
这样的人,也不值得自己去辅佐。
陈调气冲冲的回到住处,却听到一个熟悉的笑声响起。
“陈世辉!”
“明珠暗投,其非无眼乎?”
闻言,陈调顿时一愣,一脸疑惑的看向院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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