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190年)四月十二日。
幽州,蓟县。
历时一个多月的时间,涂晋一行来到了幽州州治蓟县,因为在此之前,经过一番打听之后得知,去年刘备曾在高唐县担任县尉一职,只是年前高唐县被盗匪攻破。
无奈之下,刘备只能带着随从北上,做了奋威将军、蓟候公孙瓒的别部司马。
见过了曹操,涂晋还想见见以仁义著称的刘皇叔。
“公子!”
周群道:“我等为何要见这个刘备?”
“呵呵!”
涂晋笑着道:“世人皆言,刘备乃仁人志士,吾欲伸张正义于天下,这种能人志士,若是能招募过来,必定事半功倍。”
“公子是想招募刘备?”周群愣了一下。
刘备现在虽然名气还不是很大,但是周群倒也是听过,他笑着道:“属下曾听闻过此人,黄巾叛乱时,刘备曾带领乡勇镇压黄巾蚁贼,后被奉为安喜县县令。”
闻言,涂晋没有说话,因为这些本来历史上都有记载,只是他现在也想听听自己这个师哥,看看他了解的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后来黄巾蚁贼平定,朝廷严查各地因军功成为官吏的人......”周群说着,叹息一声道:“名义是要优中选优,淘汰那些滥竽充数之辈,实则是朝廷想趁机敛财。”
“后来怎么样了?”涂晋故意好奇的问道。
“后来中山国督邮来到安喜县,因为刘备未曾给予督邮好处,于是要罢免刘备的县令官职。”
“嗯!”涂晋微微点头,这事儿跟历史记载的差不多,其实他此前在巴郡做太守时,朝廷其实也派了人员下来,就是那个叫吕德的。
因为涂晋知道东汉末年朝廷的腐败,所以给予了吕德不少好处,什么茶叶金银使了不少。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涂晋的巴郡太守,当得可是如鱼得水。
“那刘备倒也是个人物!”
周群一边走,一边说道:“当他得知督邮要罢免他的官职后,于是亲自前往督邮入主的驿站求见......”说着,周群莫名的淡淡一笑,道:“但是那督邮称病不见,这下可惹恼了刘备。”
“一气之下的刘备,他冲进了驿站,然后将督邮从驿站拽了出来,并将其当街捆绑,然后听说鞭打了两百多下。”
“等等!”
涂晋故意皱眉,问道:“是刘备打了督邮?”
“吾怎么听说是刘备手下张飞打的?”
“啊???”周群顿时一愣,旋即摆手道:“不是张飞,正是那刘备打的。”
“真的?”
涂晋一脸的惊奇,其实他前世就知道,打督邮者非是张飞而是刘备,只不过罗贯中老先生,为了突出先主的仁善,故意将这事儿划拉给了张飞。
“真的!”
周群肯定的回答道:“因那刘备少年好游侠......”说着他看了一眼甘宁,笑着道:“游侠的脾性,兴霸当最为了解。”
“哈哈!”
甘宁当即笑道:“刘备真性情也。”
“然后呢?”涂晋又问。
“然后......”周群想了想,道:“然后大将军派毌丘毅到丹阳募兵,于是刘备便带着随从加入到了毌丘毅的军队中,后来在征剿下邳盗匪中立下战功,被任命为下密县的县令。”
听着周群讲述刘备的过往,涂晋则将其与自己前世了解的历史一一对照,出入并不大。
当然,跟罗贯中老先生写的《三国演义》就有些出入了。
比如刘备应征到毌丘毅的军队这件事,涂晋好像没有在三国演义当中看到,至少电视剧里没有演这一段。
说话间,几人已经来到县城一段热闹的街市。
“来来来!”
“今儿不醉不归......”一个壮汉,与几个小厮在一间酒肆拼酒,那壮汉身材壮硕,身长得有八次左右。
“张爷!”
一个小厮道:“小的真真的喝不了了。”
“胡说!”被唤作张爷的壮汉,灌下一碗酒水,翻了个白眼说道:“汝这厮真真的无趣,今日是汝请俺老张喝酒,怎可不喝得尽兴,就要散场?”
看着酒肆的吵吵嚷嚷,涂晋本能的驻足。
这倒是有些稀奇,往日看到这种酒徒扯淡,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今日却不时面露喜色。
“公子!”
泠苞低声道:“公子可是想饮酒?”
站在酒肆门口傻愣,旁边都有人看向他,而他却看着那壮汉和几个小厮的热闹。
“哈哈哈!”
涂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道:“喝酒自然需得尽兴,怎可半途而废......”说着,他便大步走向酒肆,顿时引起了那姓张的壮汉兴趣,他看向涂晋道:“兄弟说得不错。”
“喝酒,就得喝个痛快。”
“没错!”
涂晋笑着说道,然后向那壮汉拱手道:“在下胡泽,冒昧搅扰,还请兄台恕罪。”
涂晋又改了一个名字,这出门在外,安全很重要。
离开曹营之后,他就给自己改名为胡泽,字元祐。
“恕甚鸟罪?”
那壮汉,随手抓起酒坛,就给涂晋倒了一碗,道:“俺叫张飞,俺看兄弟也是好酒之人,不妨与俺饮上一场。”
“张?”
“张飞?”
涂晋当场愣住,他刚才听见这人自称老张,也想过会不会是张飞,但是各种记载都说这张飞长得是豹头环眼。
可是眼前这人,除了长得比较壮之外,并无豹头环眼这些特征,当时只当是一个姓张的豪爽之人。
涂晋现在对于文人武将,都非常喜欢,想着这样豪爽,而且又这么健壮的人,拉拉近乎,说不定还能招到自己的麾下。
“对!”
“俺就是张飞,字益德!”
“张兄!”涂晋稳了稳神,端起酒碗道:“能与张兄痛饮,这是在下的福气。”
说完,他一仰头,一碗低度酒就倒进了腹中。
“好!”
张飞大喜,又准备给涂晋倒酒,这时涂晋连忙推了推张飞递来的酒坛。
“胡兄弟!”
张飞脸色一沉,道:“莫非胡兄弟,也汝这些家伙一样,一碗就醉乎?”
“哈哈哈!”
“非也!”
涂晋笑着道:“只是这酒太没劲了......”说着,他招呼甘宁过来,然后甘宁很是配合的从腰间取下一个竹筒。
“张兄!”
涂晋将竹筒上的塞子取下,一股扑鼻的酒香,让那张飞也是瞪大了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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