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半信半疑,她这么抗拒,他也不好强行看。
又走了没多远,顾若溪大腿上的不适感更加强烈了,无法忍受,就算陈阳在旁,她都忍不住伸手去抓挠。
“别嘴硬了,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陈阳知道这肯定不是蚊虫的叮咬,就蚊虫叮咬的不适,以顾若溪那自有的尊严和傲气,肯定不会当着他的面抓挠大腿。
顾若溪犹豫了许久,才抿了抿红唇,坐在了一根隆起的树根上,默认同意了。
“裤子你脱还是我脱?”陈阳问道。
顾若溪的脸蛋红得仿佛要滴血,她细弱蚊蝇道:“我自己来。”
说完,便把裤子脱了下去,一对白皙的大长腿紧紧并拢着。
陈阳这才看到,她的大腿有一个黑色的大包。
再仔细一看,草,哪是什么大包,是一只恶心的虫子紧紧吸附着她的大腿在吸血,喝得身体圆鼓鼓的,看起来就像是个黑色的大包。
“这是什么?”
顾若溪脸色骤变,差点儿没吓昏过去。
“蜱虫,学名叫扁虱,一般喜欢吸附在有毛发的动物身上吸血,没想到这一只的风格不一样。”陈阳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什么虫子,难怪顾若溪会痒得那么难受了。
“不要说了,快帮我把它弄下来。”顾若溪闭着眼不敢去看。
陈阳没说二话,直接伸手将它强硬的拔了下来,扔到地上。
圆鼓鼓的扁虱掉在地上,几只脚朝天,在那快速的动着,陈阳抬脚就将它踩死。
他看着顾若溪大腿上的伤口说道:“这种虫子比蚊子厉害多了,特别容易传染寨卡病毒病、乙脑、登革热和黄热病,所以,光把它弄下来不行,还得帮你把伤口里的毒血给嗦出来,就跟被蛇咬了是一个道理。”
“嗦?”
顾若溪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后来才知道是什么意思,于是紧张道,“怎么……嗦?”
“当然是用嘴巴嗦,嗦田螺,我可是很在行的。”陈阳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一听这话,顾若溪耳根子都红了,大声道:“不行!”
一想到那画面,她就羞耻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顾若溪,现在可不是羞耻不羞耻的问题,而是要不要命的问题,这里是荒岛,一旦染病,情况会特别严重,所以,放下你的矜持,就当我是医生,医生和病患之间,没有性别之分。”陈阳严肃道。
顾若溪挣扎犹豫:“有没有其它方式?”
“有的话,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么多,和你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对于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嘛。”陈阳道。
顾若溪咬了咬牙,终于是闭上眼,默认了此方法。
陈阳蹲下,开始帮她嗦伤口里的毒血。
“好了,可以了,应该差不多了。”
嗦了大概有十几口,陈阳才停下。
顾若溪快速把裤子穿上,红着脸站起来别过身去。
过了好半天,她突然幽幽的开口:“钰儿和谢婉玥,是不是已经成为你的女人了?”
陈阳一愣,没有想到顾若溪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女人问这个问题的出发点是什么?
是在意自己有多少伴侣,还是关心钰儿?
陈阳如实道:“没有,我和她们的关系都还很纯洁。”
顾若溪扭过头来,满眼的不信。
陈阳没来由一阵心虚,但转念一想,自己跟顾若溪什么关系都没有,凭什么要心虚。
于是挺直胸膛道:“顾若溪,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确实不关我事,走吧,跟她们汇合,还有刚才的事,我希望你能烂在肚子里头。”顾若溪淡漠道。
“放心吧,刚才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陈阳道。
他就特别的纳闷。
明明跟顾若溪什么关系都没有,可为何被顾若溪盯着看,会莫名的紧张起来呢?
就好像顾若溪是正宫娘娘,正宫娘娘在审问他有没有养小三一样。
想了半天,终于想出個所以然来了。
应该是气场。
气场压制,顾若溪这个女人太美了,太有气场了,把他压得死死的。
……
跟大伙汇合时,太阳彻底落山了。
天气沉闷得很,酝酿着一场暴雨。
钟永福最终没有救回来,死了。
大家心情不禁十分低落悲伤。
陈阳则顾不上悲伤,暴雨将至,他必须得带大家找到一个新的临时落脚点。
他想到了竹林里潘濂搭建的竹楼。
虽然四面来风,屋顶漏水也严重,可总比没有强。
陈阳让每个人尽可能的多带了一些棕榈叶,随即便立即出发赶往那片竹林。
等抵达后。
天空已经在下小雨了。
陈阳赶紧把所有的棕榈叶用藤绳捆绑铺开,做成两把巨大的雨伞。
小雨变成大雨,成瓢状。
所有人蹲在竹楼里,举手托着棕榈叶大伞以抵挡大雨的侵袭。
暴雨天气,原本炎热的天气变得清凉,一阵风吹来,让人忍不住打寒颤。
“尽量靠在一起,抱团取暖,这样才不容易着凉感冒。”陈阳喊道。
赵钰儿、谢婉玥、钟灵、顾若溪跟他靠在一起。
张胖子、卫平安和那三个女主播紧紧挨着。
赵钰儿冻得牙齿不断打战,她顾不得这里有那么多人看着了,直接搂抱住了陈阳。
随着雨变大,风变大,谢婉玥也过来搂抱住陈阳。
“都靠过来吧,我血气方刚,可以像电热毯一样温暖你们。”陈阳十分大气的道。
钟灵闻言,就挪过来抱他了。
顾若溪没有动弹,哪怕在风中冻得簌簌发抖,她也没有移步。
“顾若溪,现在可不是逞能的时候,赶紧过来。”陈阳道。
赵钰儿附和:“对,表姐,过来吧,咱们就便宜陈师傅这一回。”
顾若溪这才慢慢靠过来,从后面搂住了陈阳的腰。
陈阳终于体验了一把做‘王公子’身在花丛中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