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了,剑南春,这名字起的好呀,我年轻的时候,
对剑南春认识,有个漫长的转变过程,
什么叫剑南春,发贱的男人,才有春天,此之谓剑南春是也!
那些毫无骨气的男人,没有原则、没有底线的男人,可以坐享人生富贵,
后来发现我狭隘了,他们尽管得到了一点蝇头小利,但是失去的更多。”
老曹顿了顿,睁着迷茫的眼想了半天,一拍桌子喊道:
“后来,你大哥我就到了青春期,对剑南春有了更多的理解,
但是,我还是看不起没有骨气的男人,男子汉应该志存四方,岂能被儿女私情所牵绊,越是跪在地上,女方越是看不上,
哪怕他贵为天子如唐玄宗,或者是一方豪杰的多尔衮,
一旦思春,必定没了男子气概,
所以,思春的男人,最贱!
此之谓剑南春是也!
唉,现在回想起来,悔不当初,错失了一生挚爱,致使晚年我还是形单影只,想起少年时候我的狷介孤狂,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两人勾肩搭背又喝了一杯。江宸摆着手大着舌头说道:
“不对,曹哥,你把剑南春理解错了,狭隘了呀,格局低了,
来,把杯中酒喝了,兄弟我告诉你,剑南春是什么意思!”
老曹嘿嘿一笑,双手捧起酒杯,丝毫没有犹豫,一饮而尽,把杯子倒扣给江宸看。
江宸蹬着眼看了一下,举起大拇指夸奖道:
“讲究,讲究,那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剑南春,
仗剑在手独步天下,整个世界都会对你温柔以待,整个世界都是男人的春天。
这才是剑南春的真实内涵!”
老曹喃喃自语。
“整个世界都是男人的春天,这感觉怪怪的。”
又瞧了一眼殷疏影,疑惑道:
“你觉得呢?”
殷疏影细细品味,不觉大囧,伸出纤纤玉手握着江宸个手咯咯笑道:
“该死的,我叫你胡说,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江宸有些疑惑,摇了摇有些晕晕乎乎的脑袋,好像又有些明白,忙摇头辩解道:
“低了,格局又低了呀,春天不是绿色的那种春天,我说的春天,是整个世界都向你绽放,
世界因你更精彩,你品,你细品。”
殷疏影粲然一笑,忙揉着被她刚刚掐过的手掌捧在手里小心的吹拂,笑得花枝乱颤。
“那你说,我是你的什么?我听说喝醉的人才说真话,
你别考虑,现在、立刻、马上说,我是你的什么?”
江宸大着舌头一字一顿说道:
“你是……我的春天,
没有你……你的世界,我黯然失色……我的世界为你……而绽放,
我的人生……因……因你而更精彩!“
殷疏影瞬间脸色绯红,娇羞的满面红霞,这家伙白天高冷的很,
一脸云淡风轻,原来骨子里这么浪漫,心中更是百花绽放。
“我去!说的真好!”老曹大着舌头拍着江宸的肩膀满脸敬佩。
“你江宸才是真正的剑南春,只有你才懂得,什么叫剑……南……春!
我这格局低了,狭隘了呀!
你这说的太好了,来,来哥俩再走一个。
江宸今晚豪情万丈、老曹今晚气势如虹,两人端杯就干、相视大笑,
江宸醉意朦胧,端着酒站起来醉意朦胧说道:
“这剑南春,好酒,是曹操当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的慷慨悲壮,
是李白“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的豪迈和豁达,
是白居易“红泥小火炉,绿蚁新醅酒”的温暖多情,
是王维“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对朋友的情深义重,
是李清照“东篱把酒黄昏后”的黯然销魂,
是柳永“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孤夜徘徊,
是辛弃疾‘醉里挑灯看剑’的雄浑悲壮,
更是我们哥俩今晚纵论人生、惺惺相惜的见证。”
老曹拍着手哈哈大笑。
“兄弟,你他娘的,真是个人才,来,
干了!”
殷疏影看俩人喝的醉意朦胧,忙悄悄把两人坛子里的酒,
换成了健力宝。
江宸喝了一口,脸色微皱,老曹看着他的样子,拍了拍他肩膀得意炫耀道:
“你酒量不行吗?喝的难受了是不,那咱就不喝了。”
江宸把嘴里的健力宝狠狠咽了下去,摇着脑袋疑惑不已道:
“这蜀地的酒,果然正宗,它竟然又麻……又辣,还麻嘴,果然是蜀地的名酒。”
老曹喝的早已头皮发麻,听江宸如此说却也有些疑惑,怀疑的抱着坛子里的酒给自己杯子里倒上半杯。
然后咕咚一声喝了杯子中的酒,咋摸着嘴巴品尝了半天,猛然一拍巴掌叹道:
“不是麻嘴,是咱俩喝酒时间太久,这酒打开时间太长,都变质冒泡馊掉了,
不能……不能再喝了。”
殷疏影坐在边上咯咯笑着,
“对,对,听话,这酒冒泡泡了,再喝,你俩也得吐泡泡了,
来,咱不喝了,吃点东西暖胃吧。”
江宸吃了几口菩提玉斋,猛然想起了还有啥事好像忘记了,看了一会殷疏影,懊恼道:
“大哥,影子的豆腐呢?”
殷疏影忙笑着推他道:
“我跟曹伯开玩笑的,原本想着简单吃一点,不要叨扰曹伯,
没想到还是麻烦了。我吃饱了,这回就是再有也吃不下了。”
曹老好像记起有这么一回事,还没发话,
一个人急急忙忙捧着一个捧盒送了过来,殷疏影看了一眼奢侈精美的容器,暗暗感叹还得是金陵世家,
豪门大族,连吃饭的容器都这么讲究、奢华有内涵。
可自己已经吃饱了,无论如何也吃不下。
曹伯哈哈笑着,挥手让手下立刻把这菜打包装好,留给殷疏影回去做夜宵。
江宸向来自律,交易日的时候几乎滴水不沾,此时喝的酩酊大醉,已经破例,
曹伯更是戒酒多年,但今天酒逢知己千杯少,怎么喝都喝不够,
殷疏影拉着醉意朦胧的江宸站起,他一挥手无限留恋,
“大哥,今晚吃的太开心,喝醉了,可是,咱们下次喝酒的时间得控制住,
喝的时间太久,酒都馊了。
今晚,就回去了。”
曹伯更是兴致极浓,拉着江宸的手拍着他肩膀。
又转头喊着司机,
“开着车,小心的把我这兄弟送到家。”
搀扶着江宸,把他往门口送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对他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