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君开口喊了一声。
孙冷循声看去,回了一声:“妹子也来了,汝、吾也许久未见了啊。”
待看到李羲时,不由笑着问:“将军不忙了?”
“吾本来就不忙,只是没想到,你居然在这呆着。”
“此处也静,适合静修。”
孙冷对李羲的话就没那么多了,拉着宓儿,招呼着杜文君就进观了。
李羲则是安顿好将士们后才和李瑾李矩进入观中。
李羲带着李瑾和李矩他俩出来是有意培养他俩,在路上就没少给他俩灌输行军之事。
李羲家里书不多,也只能口述。
李矩虽然年纪不大,但脸上的表情时常庄严肃穆,加上个头也高,不知道还以为已经成人了呢。
观中,李羲说:“今晚就在这住下,明天跟着吾去看看你的祖父祖母以及伯父。”
李瑾点点头,神态不太好。
他知道,祖父祖母包括那个所谓伯父,都已经不在了。
说的好听是去看,不好听就是上坟。
一晃,时间就来到了晚上。
一下午,杜文君都在跟张平心和孙冷聊天。
李羲则是在看着李瑾和李矩练武。
他俩平日里就互打,每次都是李矩胜。
但李瑾每次都不服,输了就再打,打了却还是输。
这个不服输的精神是是好的,但李瑾并没有因此恨李矩,俩人还是好舅、甥。
晚上,李羲拎着几壶酒,和将士们大饮了一场。
喝完,人已醉。
李羲迷迷糊糊的进到了观中,迷迷糊糊的摸回了屋子。
迷迷糊糊的抱上了一坨软玉。
又迷迷糊糊的抱着怀中人儿一顿亲。
李羲恍恍惚惚间感觉脸上一阵火辣,像是被打了一巴掌。
…
翌日,清晨。
“唔~”
李羲睁眼,只感觉脑袋昏沉脸蛋生疼。
“嘶~这…怎么是你…”
李羲低头一看,脸色顿时变了。
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生物一般。
话都被吓得不会说了。
“怎么不能是我。”
李羲有点懵:“吾醉了…吾的错。”
“也不能全怪你,是文君妹妹临时和我换屋,忘和你说了。”
张平心语气很平淡,但声音很弱。
李羲揉揉脸:“你打我了?”
“是。”
李羲吐槽:“下手可真重。”
李羲暗暗想着,杜文君怎么突然要换屋啊…
总不能是故意的吧…
多半就是故意的。
李羲知道杜文君的心思,她是一门心思的想撮合李羲和张平心。
但杜文君的这个心思张平心不知道,不然她这会估计也意识到杜文君为啥要临时换屋了。
“昨晚…没干啥吧?”
张平心低头看了眼,李羲顺着看过去,一抹红。
李羲头,更加疼了。
幸好张平心修的道和孙冷的不一样,不然可惨了。
“唉,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吾有错在先,吾想娶…”
“不用了。”不等李羲说完,张平心就直觉摇头打断了李羲,“吾心爱静,不喜洛阳。”
“真不要?”
平心摇摇头。
李羲也只得作罢,不过自己很早之前的心愿也算是达成了。
其实李羲知道自己干了那事,只是不知道对象是张平心。
“平心,说句实话,其实很多年前吾就喜欢上你了。”
张平心面色不改,自顾自的说:“吾知道,你看吾的眼神不纯,有欲意。”
“平心…”
“什么都别说了,能不能先把腿挪开。”
李羲愣了一下,赶紧照做。
“吾无力,帮我拿点吃的过来。”
李羲点点头。
李羲力气有的是,不一会就穿戴好衣裳走了出去,拿了点食物后就回来了。
关好门,来到跟前。
张平心虽然年纪比李羲大,但这种事却是头一次,身体肯定受不住。
李羲也知道,所以对她很温柔,甚至还喂她吃东西。
张平心喝下一口粥,脸色也是久违的红了一下。
“来,张嘴,再喝一口…啊~”
就这样,张平心红着脸吃了一顿饭。
直到下午方才能下地走路。
这时,李羲他们已经走了。
张平心走出屋子,就看到坐着喝水的孙冷。
她问:“没事吧?”
“无事。”
张平心缓缓走近,坐在了孙冷对面。
“给他了?”
平心点头。
“吾就知道你守不住心。”停顿一下,孙冷缓缓开口:“从那次解梦,你主动给他解释时吾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你倒是聪慧。”
“你之前可是从不和人多说什么的,还说什么‘是生是死皆是命,吾只解梦,不管别的’,怎么到李羲身上就多解释了一句。”
孙冷说话时还模仿着张平心的语气,惹的张平心直朝她翻白眼。
“就伱话多。”
“诶呦呦,急了急了。”
张平心起身就走,懒得跟孙冷说话。
回到屋里,张平心叹口气:“稀里糊涂就没了…”
榻上那一抹红她还没来得及处理,在那很显眼。
张平心看了一眼,黛眉一蹙,忙起身把它收拾了起来。
张平心的心也越来越乱了,就像是被一双大手拨弄着一般。
张平心的心此时可不平,而是一直在动。
宓儿并没有留在观中,李羲和孙冷说好了,等他们回洛阳时把宓儿留下。
孙冷同意了。
……
另一边,下午时李羲才到家,家里已经好多年没人住了,几间屋子也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杂草丛生。
李羲看了眼杜文君,杜文君面露难色:“这…收拾一下还能住。”
李羲吩咐道:“那个岑晔,你带人拔草。”
“唯。”
岑晔是这些将士中的一個小头头,李羲了解过,他也是南阳郡的人,得知是同乡后,故而李羲凡事就交给他去做了。
毕竟是同乡,能照顾就照顾一下。
李羲刚回来没多久,县令就带着大包小包来了。
东西李羲收了,但李羲分给了部下将士们。
等回去跟司马炎一说就没事了。
在送走县令后,李羲忍不住感慨:“还真是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李羲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杜文君恰巧听到李羲的感慨,便说:“人皆如此,妾家不也被更大的家瞧不起嘛。”
“继续收拾屋子,早点休息,明天祭拜完父母兄长还得去你家呢。”
“嗯…”
…
翌日,李羲上午祭拜父母兄长,下午赶路。
一天后,宛城。
“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