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算是…说话。
张平心意识到自己想的不对,立马拍拍脸蛋,让自己恢复清醒。
“平心啊平心,一把年纪了,怎么心还如此不平啊。”
平心其实并不熟她真正的的名字,平心其实是她修道后自己给自己取得,为的就是平心精修,不问凡事。
结果,还是动了心。
想平心,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就在这时,孙冷推门走了进来。
孙冷说:“李羲他们走了。”
张平心点点头。
“你和他…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
“哦…”
孙冷不信,没说什么你还失魂落魄了,怎么可能没说什么,说不定都干什么了呢。
……
几天后,李羲一行人回到了洛阳。
李羲先去见司马炎,交出兵权,司马炎勉励几句后李羲就回家了。
回到家,进书房,李羲第一时间掏出那几个所谓的“方子”查看。
这一路上,李羲心里别提多痒痒了,现在总算是能看了。
打开后。
第一张,就是欧通的房中术技巧。
看完,李羲的不由想去找杜文君试一试真伪。
李羲摇摇头,赶紧收了起来。
再看下一张,药方。
继续看,李羲越看越心惊。
起初几张倒还正常,越看就越不正常了。
那所谓的‘医天地之法’,居然是治国之策。
末了,有一行小字,写着:【此天无可救。】
看完这话,李羲立马把东西撕碎。
此天无可救不就是在说晋朝无可救药了嘛。
太康盛世也不过昙花一现,况且这个盛世还很虚假。
上层奢侈,以斗富为乐。
承袭魏制、阶级固化,世家不用付出辛劳,便能享受父辈荫蔽,担任高官要职,清谈盛行,不务正事,封死上升通道。
下层不论有才否皆无缘官职,索性躺平,爱咋咋地。
现在这个风气已经越发严重了。
司马炎甚至是找不出一个寒门出身的人在洛阳当官。
上品世家想当官很简单,下品也能当,但很难当大官。
普通人想当官?
疯了吧,还不如上天来的实在呢。
……
“还真是…胆大啊。”
李羲现在更加好奇张平心那个所谓的祖传书到底是什么书了。
有医方就不说了,怎么还真有‘医天地之法’啊。
看完之后,李羲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脑袋里一直都在想‘此天无可救’这句话。
自己一個人在书房来回走了一圈又一圈,好久后方才平复下心绪。
收好那几张纸,才走出屋子。
翌日,李羲去了一趟卫瓘家中,得知,三天前,王浑再度上书告王濬。
这两王的恩怨算是不死不休了。
王浑就是盯上王濬了,对此司马炎也很无奈,只能是尽力安抚二人。
再次给王浑、王濬二人增加食邑。
卫瓘呵呵一笑:“这俩可真是有意思啊。”
李羲笑而不语,确实有意思。
正好闲得慌,看这俩货搁这斗倒也不那么无趣了。
“对了,师纂的老毛病最近越来越严重了,你有空去看看他吧。”
李羲“嗯”一声,点点头。
离开卫瓘家,李羲径直去看了师纂,已经卧床不能起了。
和他聊了一会,李羲就离开了。
李羲心情有点差,老友相继而去,能好就怪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李羲的思绪。
“将军。”
李羲看过去,是个小丫鬟。
李羲倒是感觉她有点面熟,反但一时间没想起来是在哪见过她,便问:“你是…?”
“将军,奴是贾府的人。”
“哦,你找吾有事?”
“夫人见您神色不太好,便让奴来问问。”
李羲顺着丫鬟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不远处赫然停着一辆颇为高大的马车。
不用想,李羲就知道肯定是石崇送的。
“哦,吾没事,就是在想点东西。”
“哦,夫人说,将军若是有空的话可以去家里坐坐。”
“夫人有事?”
丫鬟摇摇头:“奴不知道。”
李羲想了想,就同意了。
回到贾府,贾午和韩寿也在。
韩寿看到李羲立马上前迎接:“仆见过将军。”
“免了免了,不必如此。”
“那行,在家,仆就托大称您叔父喽。”
“就该如此。”
入座后,起初韩寿招待李羲,但后来韩寿突然有事,就和贾午急匆匆离开了,说是他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怎么着了,夫妻俩都很急。
一时间,客厅里就只剩李羲和郭槐了。
李羲有点拘谨,郭槐倒是没什么顾虑,还在和李羲谈笑风生。
郭槐像是自言自语的搁哪说:“算起来…瑾儿应该十多岁了吧?”
“是。”李羲点点头。
李羲有点不解,自己每次来,郭槐都会提起李瑾,她倒是挺上心。
“有空领他来一趟。”
郭槐又补充一句:“让妾的那个小子和他认识认识。”
也是,贾谧这会也大点了。
“行,抽空吾带他来,到时候夫人可不要嫌他好动。”
“无妨,热闹嘛,妾平时就一人,很闷,你也要常来啊。”
郭槐笑眯眯的看着李羲,李羲突然感觉这个眼神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郭槐看着李羲眼睛,就好像在说话一般。
郭槐又说:“妾寡母一个,常居家中烦闷不已啊。”
烦闷…
李羲心想:你烦闷跟我说干啥?
李羲突然愣住了,这女人…
‘该不会是耐不住了吧?’
李羲皱眉:有这个可能啊,她岁数也就是比我大四五岁,多半是看上我了啊。
郭槐还在盯着李羲看,郭槐则是在想:这李羲干看不吭声算啥啊,到底也没有听懂我的话中话啊?
“额…”
李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啥,要不起身就走?
李羲刚想起身告辞,就听郭槐又说:“仲和懂否?”
这四个字,让李羲的动作戛然而止。
啥意思?
懂否?
你的话中话?
李羲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神了,试着点了点头。
李羲还在赌郭槐问的不是那个。
郭槐起身:“你和妾不过是名义上的叔嫂,又没什么实际关系。”
这话说的就很直白了。
李羲就是傻子也听懂了。
不过李羲有点不明白,自己就回家一趟,这郭槐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着实让李羲有点不知所措啊。
“夫人是…”
“都一把年纪了,非要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