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过十点，拍卖会举行在即。

良好的一次体验，终于进入尾声。

陈曼的体质出乎意料的好，比姜山经历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强，所以很带劲。

完了之后，两人从浴室里出来。

陈曼十分体贴的帮姜山整理好着装，笑容红润的拍了拍手掌，旁边房间里便走出来一人。

这人跟陈曼一般身高、身段，五官有八九分相似，表情也还算自然，但姜山却看得出来，这个女人脸上动过刀子，整过容。

“我的替身。”陈曼笑道：“她也是陈曼。”

姜山了然，点了点头。

替身陈曼走过来，将一只密封袋放在姜山面前，然后站到一旁。

陈曼说：“这里面有一只加密卫星手机、一张写了秘密账户号码的卡片。亲爱的，我们会通过卫星手机向你传递及时情报，而你，则需要向秘密账户打入三千万美元。”

她一边说话，一边给自己描眉、化妆。

姜山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东西，先看了下卡片，记了号码，然后把卡片撕碎；又拿起卫星电话，放入自己的口袋里。

陈曼涂抹着口红，坐到姜山身边，说：“尽快派人去东欧，晚了可不行。最晚十天，一定要去布达佩斯。”

“布达佩斯么？”姜山点了点头。

陈曼道：“如果期间有变，我会即时通知你。最好早点过去。”

又说：“我的替身日常活跃于津门，在那边做点走私的活儿。她如果遇到困难，我想请你在可允许的范围内予以一些帮助。我的替身，能不损失就不损失。”

她收起口红，笑盈盈道：“一些不重要的需求，你可以找她。她会满足你。卫星电话里存了两個号码，一个是我的，一个是她的。”

姜山瞥了眼旁边站着如石的替身陈曼，道：“走私的？”

陈曼嗯哼了一声，道：“我们也是要赚钱的。像这样的秘密拍卖会，可不是每天都有。总要做点正常的买卖。”

对她来说，走私就是正常买卖。

说：“我和我的拍卖会，在大陆安全领域高层并不是秘密；但与我的替身打交道的，一般是地方警局，他们可不知道这些。”

姜山道：“你应该知道，我在国内历来是以讲规矩著称。如果她被地方警局抓了，我不会帮她。要是她能逃到魔都，而正好我也在魔都，我可以在规则范围内，向安全领域的高层递个话，给她个机会。”

陈曼笑起来：“这样就很好。”

然后说：“我让人给你送请柬的时候，我以为你不会来。没想到你来了，还这么帅、这么有气质，这么...强大，真是令人回味。”

姜山哈哈一笑：“装的跟个老司机似的，你几年没有过两性/生活了？”

这女人身上的气息，不能说特别纯粹，她当然不是初。但她至少有四五年没有过这方面的生活，她的气息之中，没有另外的气息残余。

要是浑浊的跟带姜山来的那个旗袍美女一样，姜山对她就绝不会有兴趣。

陈曼明媚一笑：“好吧，你是老司机。”

然后说：“不知是什么吸引了你，让你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参加我的拍卖会？重晶电池技术的出现，让无数人坐立不安，他们都想要你的命。”

姜山笑道：“想杀我的人数不胜数，能杀我的人还没出生。”

陈曼目光微微一闪。

姜山道：“我原本是不打算来的。不过请柬的宣传页上，有一件东西引起了我的兴趣。”

“哦？”陈曼红唇如火。

姜山笑道：“那块来自非洲原始部落的金属。”

陈曼闻言，对旁边的替身陈曼点了点头，替身陈曼便出去了。

陈曼对姜山道：“看来的确有缘。没想到一块源自非洲原始部落的金属，让你产生了兴趣。”

说：“本来我没打算把那东西放在宣传页上，但宣传页偏偏空出一格，又没有其他更好的东西填充，勉强把它放在了上面。你说，是不是缘分？”

姜山笑起来，抚摸了她的脸蛋一下，说：“这么说还真是缘分。”

陈曼打开他的手，风情万种的看着他，说：“莪把它送给你，就当这次...的费用！”

姜山哈哈大笑。

这个女人，挺有意思。

不多时，替身陈曼提着一口小巧的金属箱子走了进来，把箱子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陈曼帮姜山打开箱子，露出其中的东西——一块羊角锤锤头大小的银灰色金属。

姜山拿起这块金属，微眯着眼睛，物极经赋予他的强大物质敏感，脑子里仿佛闹铃一样震动，一大波信息从这块金属上被采集下来。

只几个呼吸，姜山强忍着心潮起伏，平静的将金属块放进箱子里，合上箱子。

说：“我很喜欢。”

陈曼道：“喜欢就好。”

颇是有点调侃的味道——正呼应了她方才说的‘就当这次的...费用’。

姜山浑不在意，手又从她脸蛋上抚过，然后提了箱子，站起来：“五千万美元，半小时后到账，我们下次再见。”

说完，举步即走。

陈曼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说：“为什么是五千万？”

姜山头也没回：“多出来的两千万，就当这次的...费用。”

或者说是抵消那块金属的费用。

陈曼哑然失笑。

门外早有旗袍美女候着，姜山出来，说：“通知我的秘书和保镖。”

旗袍美女点了点头，一边伸手示意，引着姜山往外走，一边按着耳中的耳机，低声说了几句。

几分钟后，姜山与安然、勇子和老铁汇合。

看到姜山毫发无伤，安然松了口气，说：“我真想给首长打报告，辞了这份工作，你这人太难伺候了！”

姜山笑起来。

他刚和面前这张脸八九分相似的成熟女人春风一度，现在看到安然，难免多一分亲切。

不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我做任何事，都是有把握的，只管放心。”

安然愣了一下，后退一步，喝道：“别跟我来这一套。你再乱来，我就是拼着违抗纪律受罚，也要揍你！”

姜山哈哈大笑。

然后扬了扬手里的小箱子，道：“我完事儿了。”

完事儿了！？

安然一愣。

姜山点点头：“我要的东西已经拿到了。”

安然沉默了一下，转身往甲板走去。

不多时，一架直升机飞过来，落在宽阔的甲板上，姜山一行上了这架属于海警的直升机，夜色中破空而去。

回头捐他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