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吗？”

半晌，姜山问了一句。

然后挥手散去投影。

“我查到东南亚地区，三个跨国性质的暗世界组织，大陆酒店明目张胆就先不说。”

“五环组织和Q组织，也就是笑脸组织的上级组织，是这次冲我来的各路人马之中的两路。”

“不需要证据。作为东南亚暗世界最有影响力的犯罪组织，事情在他们的地盘搞，我不相信他们没参与。”

“思诺，我给你几分钟时间考虑，你想好怎么回答。”

然后目光盯住金绮雯：“你呢，知道该怎么回答我吗？”

金绮雯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知道就好。”姜山道：“你是笑脸组织的重要人物，我抓你过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笑脸组织连根拔起。”

“一群蛆虫，竟敢对我起心。”

“你要明白你的价值——对我来说，是时间。我当然能一個一个把笑脸组织的人都挖出来，然后弄死，但会花掉我宝贵的时间。”

就对一边的沈默道：“带她出去，她知道该怎么说。”

沈默点点头，站起来，对金绮雯作了个‘请’的动作；金绮雯望着姜山，欲言又止，见姜山根本不看她，便神色暗淡的跟着沈默出去了，颇是有些楚楚可怜。

只剩下姜山和思诺。

“我对你非常了解。”姜山说：“孤儿，被禽兽收养，被禽兽觊觎，却能以聪明的智商，屡屡避过险恶，还能反过来把禽兽算计致死。”

“因你算计而死去的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我查过，包括你的‘男朋友’丹。他是个粉君子，又是校霸。丹的父亲颂帕，卖过洗衣粉，还是抢劫犯，也该死。”

“丽贝卡建议我吸纳你成为两界的一员，我觉得你的素质是达标的。”

思诺嗫喏了一下嘴唇，道：“我可以知道，两界是什么样的组织吗？”

姜山笑了起来：“要成为两界组织的一员，可不那么简单；即使你的素质达标，但暂时只能是预备成员。”

“至于两界组织是个什么样的组织，等你有幸加入进来，你就知道了。”

思诺深深呼吸，道：“我还不是Q组织的一员，还在考察期。”

她说：“半年前，有人找上我，邀请我加入Q组织，我没有拒绝——我的生存环境很差，我急于摆脱这样的环境。”

姜山微微颔首。

说：“你对Q组织了解多少？”

思诺道：“不多。邀请我加入Q组织的那个人，我都没能见到面目。”

“不过莪知道，Q组织的大本营在伦敦，那个人曾经说过，如果我通过考验，会邀请我去伦敦总部。”

又说：“我还知道他们的东南亚分部，就在曼谷。似乎与唐人街地下世界的头目闫先生有关。”

闫先生...

姜山微眯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便又听思诺道：“我也知道笑脸组织。我知道一个名叫林墨的人，正在查笑脸组织的底细。他似乎与笑脸组织有仇。另外，唐人街还有一个叫阿香的女人，也是笑脸组织的一员，似乎是最近几个月才加入笑脸组织的新人。”

顿了顿，说：“还有那个闫先生，我通过网络仔细查过他，他手下有几个练铁线拳的人，其中只有一个双手戴环，一边五个；其他几个人都只单手戴环，五个环。”

又是闫先生。

姜山听了，不禁笑起来：“你还真厉害，连五环组织的马脚都摸到了。”

说：“这么说，你精通计算机？”

思诺腼腆一笑：“一点点...比不上您。”

姜山道：“我能看出来你的坦诚，既然这样，我向你发出加入两界组织的邀请——但有前提。”

“您说。”思诺精神一振。

姜山道：“稍后我让人送你回曼谷，我要你配合丽贝卡，先把笑脸组织清理干净，然后寻摸Q组织的底——我想，他既然邀请你加入他们，等你完成考验，他应该还会现身，至少会通知你一声。”

顿了顿，又说：“当然，我的根本目的不只是寻摸他们的底细。而要把这次算计我的几路人马，尽数弄死。”

说到这里，姜山杀机四溢。

这时候，沈默走了进来。

姜山道：“问清楚了？”

沈默点头：“她知道的，应该都已经说了。”

然后道：“怎么处理她？”

姜山摆了摆手：“杀了她。”

沈默吸了口气：“好的。”

转身出去了。

不存在怜香惜玉——香、玉才值得怜惜，若是一泡狗屎，便是再好看的狗屎，也不值得怜惜。

姜山看着思诺，道：“你既然了解笑脸组织的底细，就应该知道，她该死。”

思诺抿了抿嘴：“我知道。”

姜山笑起来：“这个金绮雯可是个黑寡妇级数的人物，结了四次婚，每一次都死老公，然后哭哭啼啼接手家产。”

“Q组织的下属组织这般货色，可见Q组织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着便不禁想到了江达琳——阿香。说不定过些时间，阿香会变成下一个金绮雯。

不知道哪些有钱人会遭她毒手。

而似金绮雯这样的人，笑脸组织肯定不止一个。

那何非，大抵便是其中之一。有男有女嘛，因为这个世界的有钱人，也是有男有女。

不过嘛，姜山这儿既然插手进去了，江达琳阿香便未必还有机会成为下一个金绮雯。

稍后沈默进来，对姜山点了点头。

就是说，金绮雯已经死了。

姜山随后又与思诺聊了一会儿，沈默也在旁边，她们两人聊起来，一些经历出乎意料的重合，在禽兽养父这个话题上，找到了很多共同点，以至于迅速亲近起来。

不久，把傅卫军叫过来，让他送思诺回曼谷；离开之前，姜山给了思诺一块腕表。

既算是两界组织预备身份，也是光明正大的监视。

“腕表戴上之后，除非正式成员；预备成员无法将腕表从手腕上解下来。什么时候你成了正式成员，你才能有自己的隐私。”

他含笑看着思诺：“腕表的主体，由我研究的星云2号材料制作。其强度是石墨烯材料的两百倍以上，三万度高温和零下两百度低温都不能改变它的性质。除非砍掉自己的手。”

“等你成为正式成员，取得相关级别的九鼎权限，你就可以解开它。”

“在此之前，你将全程处于我的监控之下。”

姜山这里与思诺开了诚布了公，思诺知道他是谁，知道了两界组织，当然便要予以监视；免得思诺回头改变了主意，给姜山带来些小麻烦，那没有必要。

思诺听完，毫不犹豫的戴上了腕表。

姜山便让傅卫军送思诺回曼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