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尝试各种常规、非常规手段，发现姜山倒转过来的这片镜像空间稳固的不可思议。

再看姜山，还在那儿与古一谈笑风生。

卡西利亚斯不禁咬了咬牙：“我们联合起来，以法阵聚集力量，合力一击，必定打破他的镜像空间！”

近百个法师合力一击，能量波动自然不可小觑。

这边姜山都耐不住瞥了他们一眼。

道：“卡玛泰姬的法师还是不错的。”

古一道：“主持地球神秘侧的卡玛泰姬法师在无数维度魔神眼中都有口皆碑，在你口中，居然只一个‘不错’的评价。”

姜山道：“我实话实说。”

道：“如果只是这样，他们打不破我的反景世界。”

古一道：“动摇都难，别说打破。你是超规格的，我都未必有把握，更别说他们。”

说：“法师这一行，除开歪门邪道，太吃天赋。大多数的法师，穷尽一生，也无法摸到法术的真谛。”

姜山道：“我对于你们的修炼体系，不讳言的说，是看不上的。古一法师，你这样的存在太少了，而你与他们之间，存在着巨大的鸿沟。他们加在一起，也不及你一只手。”

“这样的体系，一旦接任者达不到或者没有接近你的力量，卡玛泰姬的衰落甚至消亡，就在眼前。”

就是这种体系，给人一种‘青黄不接’的感觉。

厉害的的确厉害，但极個别；接近的都没有。顶级与次级之间，差距极大。

说句不好听的话，像卡西利亚斯、莫度这样的法师，作为卡玛泰姬仅次于古一的法师，就算一千个、一万个他们加在一起，面对古一，也是反掌之间镇压、诛灭的路数。

原剧情中，古一明明什么都知道，明明可以反掌之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镇压下来，但她急着退休，连最后退休的方式，都是那么的轻飘飘。

或许留下这些事，用于磨砺斯特兰奇？

反正比较草率就是了。

古一在的时候，多玛姆等许许多多的维度魔神、地狱恶魔，没一个有能耐在地球显威风；她一退休，卡玛泰姬就险些被多玛姆灭了！

古一目光闪闪，笑道：“所以我已经对你所说的修炼道路，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说：“我自身存在的问题，我思考过很多年，都没有解决办法。对于你，却好像是一件不值一提的事。而且我这段时间观察柯罗斯岛的人，发现都很强大。而他们的力量，绝不是借来的。”

姜山笑着点头：“借来的力量，如何长久？”

说：“我执掌卡玛泰姬之后，卡玛泰姬的修炼道路，也要改变。这些法师，每一个都天赋异禀，却局限于体系，难以见证真理，这不好。”

古一一听，却皱了皱眉：“卡玛泰姬是有信仰的！”

姜山道：“我知道，三位一体维山帝。”

古一道：“卡玛泰姬的法术体系源自于三位一体维山帝；这既是卡玛泰姬法师的信仰，也是力量的源泉。你一旦改变卡玛泰姬的道路，三位一体维山帝面前，又该如何交代？”

姜山笑起来：“法师不必如此严肃。你自己不也没有遵守这个规则吗？”

古一到处借用维度魔神的力量，到处举债，早就违背了至尊法师和三位一体维山帝的契约。

但古一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传说似乎，她傍上了另外一条大腿，以至于三位一体维山帝都拿她无可奈何。

也不知道如今融入真实世界之后，她抱上的这条大腿是否也已经融入，姜山心里思考着。

古一脸上绷不住，笑起来：“好吧，反正下一任至尊法师是你。你怎么做，不干我事。”

又笑道：“实际上，你接任至尊法师的位子，这事，就有私相授受的嫌疑——我知道，你绝不可能信仰维山帝，也不会借用维山帝的力量，更不会与维山帝签订契约。”

她笑眯眯的：“你看不起的我在原本未来选择的斯特兰奇，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我心甘情愿选择的接班人呢？”

维山帝选的？

姜山笑容一收，道：“所以，我来做这个至尊法师，正合你意。”

古一笑道：“没错。”

然后她眼睛微微眯着，满含深意：“人类要靠自己才能真正强大起来。靠谁都没用。就像我，从来都靠我自己——我借来的力量，一开始就没打算还！”

“他们以为借力量给我，就有机会入侵地球，我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随即正色道：“我已经预见到卡玛泰姬即将抛弃维山帝，你要做好准备，他们虽然是秩序侧的魔神，但你若以为他们好说话，那就太天真。”

姜山笑起来：“能谈则谈，不能谈则打，如是而已。”

古一摇着扇子：“是这个道理。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他们等闲不能降临物质宇宙。”

姜山笑道：“法师与魔神的契约，往往以死亡为分界线，一般而言都是死亡之后灵魂和力量回归魔神，为其所吞噬、控制。”

“古一法师，你也是这样的吧？”

古一毫不掩饰：“不错。一般的法师，与魔神签订了契约，便立刻为其所制；而我当然不一样。至尊法师和维山帝的契约，以死亡为分界线；莪和其他维度魔神的契约，也是这样的。我身躯消亡的那天，便是我还债之时。”

姜山道：“就是说，你若永生不死，这债务，便是无期。”

古一笑呵呵道：“就是如此。”

“很好啊...”姜山拊掌：“我又有一个想法。”

古一作状倾听。

姜山道：“我也跟它们签订契约玩玩。”

古一心下一转，笑起来：“你想通过这样的办法，先夺走维度魔神的一部分力量；当它们得知你长生不死，债务无期，它们必定跳脚，到时候一个个杀上门来，落到你的山海锅里...”

却话音一转：“契约的签订，基于灵魂层面，可不是拿你的胃去签订契约。你的灵魂，扛得住吗？”

姜山笑起来：“你知道有一个词，叫做‘灵肉合一’吗？”

古一一怔，目光流转，不禁上上下下打量姜山：“你不会是说，你的灵魂跟你的身躯不分彼此吧？”

姜山笑道：“这是先天人族的特性，灵肉合一。跟我灵魂签订契约，就是跟我肉身签订契约，进一步的说，就是跟我胃签订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