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么一说——有的事,局外人不知内情,天知道奥丁和海拉是怎么闹翻的。
原剧情中表达是因为理念分歧。
奥丁要放马南山、刀枪入库;而海拉要继续征战,征服宇宙。
然而阿斯加德这种王国体制,加上奥丁独一档的强大,没道理压不住海拉。
甚至于,姜山认为,奥丁要杀海拉,其实也不难;海拉总不过是与阿斯加德连在一起,能连在一起,自然能解开。
便是解不开,为诸神黄昏考虑,搬个家行不行?
却把她关起来,许多年,连海拉的诸般事迹,都给抹去;以至于托尔都不知道他还有个姐姐。
所以这种家庭伦理的路数,能不掺和就不掺和。
奥丁必然是与古一交流过了的。
连之前干多玛姆的时候,奥丁多半都有旁观。
他看到了姜山的强大。
姜山的强大,让他看到了避开诸神黄昏的可能性——只要有人能制住海拉,让她不能肆意妄为,不牵出诸神黄昏的引子,那这事儿就有可能打住。
姜山趴在人家海拉身上,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两個人打架,一个压着一个,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但奥丁却以此为借口,把海拉甩给他。
而且理由很充分——阿萨神族的脸面!
正当姜山思索之时,海拉蹭到姜山身边,竟是露出一副柔弱模样;她攀住姜山的胳膊,轻轻摇晃:“我想出去。”
姜山瞥了她一眼,却见她此时,已素面朝天,不复烟熏妆的鬼样子。
一张凌厉强悍的女王脸,却神情柔弱,这种反差,让人十分觉得有意思。
“你也是能屈能伸的。”姜山道:“既然这样,当初奥丁为什么要把你关起来?”
海拉弱弱道:“他认为我会夺走他的权威。”
姜山听了,暗暗摇头;不客气的说,即使在阿斯加德,海拉也绝不是奥丁的对手;要不然当初,奥丁是怎么把她封印起来的?
这女人眼下的这副模样,不过是她迫切想要脱离封印而不得不做出的退让;姜山相信,只要他把她放出去,她立刻翻脸。
姜山心下转动,道:“奥丁让你跟在我身边一百年——我可以放你出去,也可以维持原样。但我为什么要放你出去?”
说:“现在,奥丁把海姆冥界的控制权交给了我。你知道,现在即使奥丁死了,没有我的同意,你也出不去。”
又说:“区区一座维度世界,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承重。我乃先天人族,生来寿元无尽,我若不放你出去,你就得老死在海姆冥界。”
奥丁把海姆冥界及海拉封印转交给姜山,这不得不说是一步好棋。
承负一座维度世界,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所以原剧情中,奥丁到死,也没有把控制权转交给托尔,因为那时候,托尔太弱小,承载不起海姆冥界,便镇压不住海拉。
整个九界,有能力承负海姆冥界的,奥丁、古一排在第一行列;之下的火焰巨人苏尔特尔、冰巨人之王劳非这一路货色,恐怕比较勉强,而且它们是奥丁的敌人,奥丁怎么也不可能把海姆冥界的控制权交给它们。
而古一也要退休。
放眼望去,一个可靠的都没有,便只能接受,听之任之。
而现在,他们的剧情融入真实世界,他们看到了姜山;于是便有了另外的选择。
海拉抱着姜山的胳膊,摇动着丰满又刚强的身子,说:“奥丁是一个独夫,他现在要死了,你当然看不到他的残暴;而且阿斯加德的存在,对于米德加德来说,也是一个阻碍。”
她虽然神情诱惑,但说话却极冷静。
“你是新任至尊法师,与阿斯加德打交道是你避不开的事。如果你能放我出去,我愿意嫁给你,那么你就是阿斯加德的亲王,阿斯加德的神灵将唯你是从,你可以通过我,间接掌控阿斯加德!”
“想想吧,阿斯加德可是九界之主。无数年来,阿斯加德积累了无数的财富和宝物,有着宇宙最先进的科技和最强大的魔法。”
“你只要控制住了阿斯加德,整个宇宙,还有谁会是你的对手?你将加冕为王!”
不得不说,海拉的言语之中蕴含的诱惑力不浅。
但姜山却哑然失笑,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啊?”海拉一怔。
姜山掂起她的下巴——她比姜山原身高大,现在伏低做小,刻意屈着身子;姜山掂起她棱角分明的下巴,说:“你觉得我跟你一样,也是一个权力怪物?你觉得我要征服宇宙?”
海拉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
说:“你们这些男人,哪一个不喜欢权力?生杀予夺、予取予求,难道不好吗?”
“整个宇宙,都匍匐在脚下,那种场面,你难道不想?”
姜山哈哈大笑。
道:“你是我见过的权力欲最盛的女人。”
说:“权力当然很美味,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已经被权力腐蚀了内心。正确行使权力的方法,是谨慎运用,而不是为权力所掌控、驱使。”
“奥丁关了你许多年,看来你愈是走火入魔了。”
海拉恼道:“我们有强大的力量,有无可匹敌的科技,有战无不胜的军队,我们为什么不能征服宇宙?!”
姜山再懒得跟她扯淡。
道:“禁止你以后再跟我谈论这个话题。”
说:“你若乖觉些,我偶尔放你出去,吹吹风倒也无妨;但你若不知收敛,你这样的诱惑人的手段,在我面前可不吃香。”
海拉顿时面无表情。
姜山又说:“你所说的掌控阿斯加德,且不说这种空口白话,等你出去之后几时翻脸;单说这个事,你以为奥丁没想过?”
说:“难道奥丁就不怕莪借你的名义入主阿斯加德?”
“是因为奥丁了解我!”姜山笑道:“他显然已经与古一作过慎密的交流,又让海姆达尔观察过与我相关的人和事。”
“不然,绝不会如此‘草率’!”
顿了顿,又道:“而且奥丁也别无他法,他只能寄托于我的人品;因为古一退休,他也老而将死;他去之后,阿斯加德无人能与我为敌。即使没有你这个因素,我若愿意,也随时可以打进阿斯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