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你准备了什么手段?”
李宽见李义府比自己还兴奋,于是有些好奇地问道。
“也没什么,属下只是搜集了一些趣闻。比如,对面书肆的老板,是太子妃的侄子,也是太子妃的弟弟。”
李义府指着对面的大书肆,笑得有些猥琐。
“几个意思?”
李宽更加好奇。
“太子妃郑观音有个娘家次房嫂子,裴家女。容貌秀丽,一点也不亚于太子妃,性格随和,做事利落,嫁入郑家没多久,便开始参与内宅事务,但是,三年过去了,一直没有子嗣。郑家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妇人三年无出,则被休。
眼看,三年之期临近。裴家女即将被休之际,却忽然被发现有了身孕。裴家女成功渡过危机,并且逐渐成为了内宅主事。
随着裴氏女的儿子逐渐长大,开始与长房的子嗣在家族资源的分配上,产生了不小的竞争。伴随着竞争的不断加剧,一些陈年往事,被竞争对手爆了出来。
据传郑家次房是个奇葩,不好女色,好男色。娶了裴氏女后,从未同过房。裴氏女艳丽无比,难耐寂寞,又被子嗣所迫。
所以在某个暧昧的夜晚,与垂涎、试探自己多次的郑家公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郑家次房子,后来曾撞见过几次,但是并未在意,父子俩各玩各的,互不干涉,不亦乐乎……
所以,裴氏女的儿子,并不是自己丈夫的儿子,而是公公的种。”
“……后来呢?”
郑家好和谐,好开放,好刺激。
李宽的八卦之火,也被悄然点着。
“后来,丑闻被压了下来。但是郑家次房完败。裴氏女失去了内宅主事的身份,裴氏女的儿子郑善缘,也被边缘化,不许参与外宅家族主要事务,被分派到了郑氏商办,经营长安城的书肆。”
“有点意思。不过,世家大宅里这种扒灰的丑闻,很常见吧?貌似也算不上什么把柄吧?饭后茶余的谈资而已。”
李宽听完李义府的讲述后,再次开口说到。
“回禀殿下。这丑闻虽然不能作为把柄,但却是可乘之机。
裴氏女被郑家边缘化后,郑善缘母子对于郑家多有不满。长安城书肆名义上是郑家产业,其实早已与郑家本家割裂。表面光鲜,其实并无什么依仗。
我们若是此时,伸出橄榄枝。郑善缘极有可能,会答应与平阳王府合作。”
李义府一边察言观色一边继续建言。
“合作?投献还差不多。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直接投献。”
李宽听完李义府的话,略微思索了一下后,继续问道。
“……投献。恐怕有些难度。这书肆一条街,三十多家铺子,有一半都是郑善缘的……”
李义府面露难色,陷入沉思。
凉州郡王的胃口着实一点大。平阳王府目前只有四家铺子。却想反过来,吞并拥有十几家铺子的郑家。怎么可能!
“有一半啊?那另一半呢?”
李宽也在默默地思索。
“另一半与秦王府有关,大部分都是高家名下的铺子。
高慎行被弄死在长安县水牢里,虽然秦王府并没有证据,但是对咱们仍然多有怀疑……再谈合作,恐怕不太可能。”
李义府答话时,依然是满面愁容。
“没有永远的敌人,只要利益足够。
郑善缘这块肥肉,恐怕不只有咱们关注,秦王府高家必定也是择机欲噬。
如果,想搞垮郑家书肆,要怎么做呢?”
李宽继续追问李义府。
“搞垮一家书肆,不外乎两点。一点是价格,用纸好却价格低廉。另一点是品类,书肆之所以大多掌控在世家手里,主要的原因,就是世家积淀千年,藏书极多,品类丰富。
这两点,咱们好像一条也没占到。”
李义府的回答,有些苦涩,有些尴尬。
品类?用纸?
貌似也不是不可以。
有随身超市在,这两点,貌似都不是难事。
当然前提是,得有银子。
于是,李宽一转头,看向李义府,
“最近石炭销量如何?”
“石炭……还好,销量正处于稳步上升阶段。”
李宽突然将话题转向石碳,李义府差点没反应过来。
“目前,账上有多少银钱?”
“回禀殿下,整个京畿道的石碳矿场,搜罗一下,大概能有二十万两左右。”
李义府说话时,顺手从怀里拿出了账目册子,递给李宽。
经过半个月时间的大力推广,几近免费的暖气炉子,被送入了长安城一个又一个高宅府邸。
跟预期中的一样,木柴瞬间从紧俏变得稀缺。石碳开始逐渐登场。有楚王李智云的热情推介,又有一氧化碳报警器的安全保障,煤炭的销量,每天几乎都是在成倍增长……
有钱就好办事!
一天后,京畿道各大石碳矿的营收,全部被运回长安。
楚王府和金丝楼里也陆续有银钱被运入平阳王府。
一番操作,随身超市的账户余额,不断攀升,最后定格在了60万两。
有钱了,就开始搞起。
五十万一次的随意抽!抽白纸!
李宽上来就投入了巨额银钱,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势。
【叮,消耗50万两银子,贴近心意,开始抽取超市商品。】
【叮,恭喜您,使用随心抽,抽取到了超市商品:A4打印纸。】
系统提示音刚落,李宽面前的虚拟超市里,再次发生变动,一个崭新的货架,凭空出现。一摞雪白的A4大小的打印纸整整齐齐地码放在货架上。
貌似还不错!
继续继续!
【叮,消耗10万两,使用了万两一次的随心抽,十连抽,抽取超市商品。】
【叮,恭喜您抽取到了超市商品:A1打印纸、A2打印纸、B1打印纸……】
好家伙!
自此后,打印纸自由了!
几乎各种尺寸的打印纸,都有了!
有了各种尺寸的纸张,那么郑家书肆,便可以先搞一波了。
纸来!
李宽再次心意一动,一张雪白的A4纸,凭空出现在了李宽的手上。
“啊!殿下,您这是……
纸?白纸?
怎么会有这么白的纸?
如此光滑,如此细腻!
如此质地,堪称绝品!
这纸是来自哪家纸坊?
属下怎么从未见过?”
李宽拿出A4纸的瞬间,一旁的李义府,便惊异无比地瞪大了眼睛。
从李宽手里,接过A4打印纸后,李义府更是激动得手腕直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