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暖气成本,究竟几何?”
武士嬳听完李宽的一番长篇大论之后,感觉有些憋气。但是,又挑不出刺来,只好,继续追问。
“哦……这个成本啊!每次好像都不太确定。这事,可能得看仙神们的心情。
心情好的话,就少要祭品,心情不好时,就会多要祭品。”
李宽继续幽幽地说道。
“……能否有个大概?
不然今后,暖气该如何定价,都会成为问题。”
武士嬳对李宽的话半信半疑,但是又没法反驳,于是只好继续打探。
“唉!这个的确很难确定。
最开始那段时间,还算便宜,大概10文一套。
后来,不知怎地,突然涨价了!变成了20文!
20文没多久,变成了30文。
然后是40文,50文,60文……100文,200文,一直稳步上涨。
最可恨的是最近!
竟然又上涨了,而且,还翻了倍!
从1000文,直接变成了2000文。
你说气不气人!”
李宽说话时,也是面露难色,显得格外的艰辛。
“……”
武士嬳和李渊,最开始听到10文时,心情还算不错。
听到100文时,还算平静。
但是当最后,听到2000文一套时,脸色就变得难看起来。
2000文啊!
按照这种价格,也只有富贵之家才能装的起暖气了。
暖气受众会大幅度减少。受众少了,赚头就少了。
更关键的是,会影响名声。原来是免费的,现在却收这么贵,百姓必然心中不平,是会骂人的。
原来的皇恩浩荡,很快就会演变成敲骨吸髓。
“宽儿,这暖气成本,真的如此高昂么?”
李宽的话,让武士嬳彻底失语。最后,只能李渊自己出马,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道。
“回皇爷爷的话,真的!千真万确!”
李宽见李渊依然面带疑色,于是,神情当即变得严肃起来,再次见礼称道,
“孙儿,虽然平时贪玩,胡闹,但是,从来不敢欺君。而且,孙儿,还是知孝的,从不在长辈前妄言。
暖气之事,孙儿的确投入了巨额成本。”
“……”
李宽这话说的,不太好接。
欺君是死罪。说李宽欺君,就等于彻底翻脸了。
说知孝,那是必须的。万福寿书就是最好的例子。刚才已经被夸成至纯至孝的楷模。
所以,不敢欺君,又知孝的人,怎么可能说谎呢?
所以,暖气成本就是这么贵!
不接受反驳!
“……暖气成本竟然这么高!而你却硬撑着,为了万福书,免费安装那么多!
宽儿的确,配得上至纯至孝四个字。
……只是,朕略微有点好奇。暖气的价格如此高昂,而且还会越来越高。你是,如何做到惠及长安全城的?
莫非是有其他人,也一起出资赞助了?
若是有,你尽管讲来!
朕一定不吝赏赐!”
李渊沉吟许久之后,面带感动之色,再次开口。
不过,却是打着关切的幌子,意图弄清李宽的底细。
“唉!本来孙儿并不想说,因为那人他原本不让透漏。不过,既然皇爷爷问起。那孙儿自然只能,知无不言。”
李宽轻叹一声,神情显得格外纠结,继续说道,
“是楚王叔。”
“楚王?李智云?”
李渊有些意外,有些疑惑的问道。
在李渊的印象里,楚王这个儿子,从不参与争权,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没想到,竟然出资了暖气。
“对!正是楚王叔的大力支持。孙儿才有了凑齐万福书的机会。”
李宽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楚王也很不错,当赏。
楚王最近在做什么?”
李渊夸赞了一句后,转头看向旁边的武士嬳。
武士嬳再次盖特到了老皇帝的菠菜。
瞬间明白,这是老皇帝在问,楚王干啥了,咋这么有钱!
于是,连忙上前回话,
“启禀陛下。据老臣所知。楚王殿下,最近成立了一个石碳商行,正在各道,四处收购石碳矿山。
现在,大多数家庭的暖气炉子都在烧石碳,这些石碳,大都是来自楚王的矿山。”
“哦……石碳矿山?可是与宽儿有关?”
李渊闻言,当即便盯向李宽。
“回皇爷爷的话。楚王叔开设石碳商行,的确与孙儿有关,更是跟暖气有关。
这里面,有些机密。
还请皇爷爷屏退闲杂人等,孙儿想单独向您禀告。”
听武士嬳话,便知道,武士嬳平时肯定没少派人对自己打探、监视。
真是一条讨厌的老狗。
于是,李宽一边回话,一边用眼神瞥向武士嬳。
武士嬳闻言,顿时一阵尴尬。
自己明明是陛下心腹,专一来参与暖气事宜的,怎么就变成了闲杂人等。
“……武爱卿,今后辅助你,筹办暖气商行,算是自己人。”
李渊见状,连忙开口缓解尴尬。
然而,李宽却依然坚持,继续慎重地开口说道,
“此番机密关系重大。就连父王,孙儿都尚未禀告。
还请皇爷爷,屏退,闲杂人等。”
李宽说完后,再次故意看向武士嬳,然后不再言语。
意思很明确,武士嬳不滚蛋,李宽就是不说。
武士嬳再次,尴尬加重。
于是,只好自己主动,躬身行礼告退,灰溜溜地退到了门外。
“宽儿,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渊总觉得李宽在故意针对武士嬳,但同时,又对李宽所说的机密,充满好奇。于是,武士嬳前脚刚出门,便忍不住催问道。
“回禀皇爷爷。”
李宽说了半句后,又回头谨慎地看了一下门口,往前紧走了几步,靠近李渊,神神秘秘地,小声继续说道,
“这机密的确关系重大。且听孙儿道来。
这个机密,是孙儿偶然发现的。”
李宽两句之后,又顿了顿,见李渊也主动靠近自己后,这才继续开口,
“前些天,暖气套装献祭所需的银钱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虽然,有楚王叔的大力支持,但是仍然捉襟见肘。
被逼无奈之下,孙儿抱着试试的心态,将石碳当做祭品,给献祭了。
想着,既然暖气能用石碳,或许献祭也能用。
结果,您猜如何?”
李宽说着,脸上燃起一丝丝兴奋,向李渊提问道。
“莫非,石碳也能行?”
李渊听到此处,也是心中一动,不由得开口答道。
神情也是有些激动,语气里充满期待。
“对!皇爷爷猜对了!
没想到,石碳也行!
石碳也可以当祭品!
也正是因为如此,孙儿才会,大力收购石碳矿山。
要不然,单靠银钱献祭,根本不可能,完成那万福寿书。”
李宽一通瞎掰,但是演技在线。说话时满脸喜色,显得激动异常。
反正此事,李渊无法取证,自己想咋编就咋编。
扯上石碳,刚好还能方便自己,借机从李渊这里,多搂取点石碳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