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八,这个词不用再解释了,在美韩裔。
江煜隐皱起眉头,让老裁缝坐下慢慢说。
“先坐下老先生,棒子们怎么绑走了秀儿的,这里不是唐人街吗?”
莫赛永脸色阴沉了下来,他解释道:
“这事怪我们洪门,前些年来了一批自称是想要韩国复国的移民,他们请求在唐人街附近扎根生存下来。我们一来看在棒子们给我们当了千年藩属国的情面上,二来大家都讨厌小日本,这才同意了他们。”
东坡先生与蛇的故事吗?
江煜隐猜到了大概,然后道:
“被反噬了?”
莫赛永点了点头,继续道:
“差不多,刚开始他们还知道分寸,不仅每年给我们上交税金,还安于打打零工,不敢插手私酒等事情。后来檀香山来了一个什么狗屁的大韩人国民会后,这些人逐渐乖张了起来,说为了大韩复国,要努力赚钱。”
老裁缝听到这,连忙道:
“对对对,那群小西八就是听到了江先生赚到很多钱后,动了这个心思,他们说让先生你交出5万美金,才给放了秀儿。”
大韩人国民会?江煜隐在脑海中思索了下,然后才想起这是什么组织。
侨居在美国的韩裔搞得复国运动,起初还算光明正大,其领导人安昌浩和金九一起被后来的韩国人尊为独立之父,他和金九一样,死的有点早,其果实被李承晚这个屑人窃取了。
相比芝加哥这里的小西八们大概率就是屑人的派来的,居然一点点反噬成今天这种局面了。
“莫堂主,给我点人手。”
这种局面,江煜隐也不打算一点点处理了,既然对面玩这出,自己只能加倍还回去了。
莫赛永点了点头,然后道:
“直接开战吗?五百人够了吗?我再联系下安良堂那边,凑齐八百人,不露出点实力,这些家伙真的以为我们华人好欺负了。”
江煜隐把玩了下手中的勃朗宁,开口道:
“够了,我们直接拆了那个狗屁的韩国城。”
江煜隐开着他的车,脸色黑的如暴雨前的乌云,汽车缓慢在街道上蠕动着,在他后面,两拨人整齐划一向前走着。
一波人右手持着短斧,他们脸上充满戏谑和轻松感。
而另外一波人,手持翻反曲的尼泊尔弯刀,神色一样轻松写意。
路上偶尔训练的警察们看到这个局面,立刻挪开了步伐装作看不见,这七八百号人一起出行,除非喊来国民警卫队,否则哪个想不开去插手。
所谓韩国城就在唐人街南边一点地方,隔着一条河流。
不少叼着烟韩裔移民看到这么多人迈着步子跨过铁桥过来,吓得连忙躲进了屋内,门窗经闭,大气也不敢喘了。
大韩人国民会芝加哥分会就在韩国城最为体面的一栋三层小楼中,七八百号洪门的人紧紧围住了这整条街道,别说人了,连个苍蝇都难飞出去。
章胖子帮忙把自己的车门打开,江煜隐走下车,他看了四周的窗户,那些胆小的家伙们立刻拉上了窗帘。
分会的大门紧闭着,江煜隐走到大门前,这是扇实木打造的双开门,现在像是个挡路石般横在自己面前。
江煜隐抬起左脚,他今天穿得是一双厚底的军靴。然后狠狠踢在大门上。
“轰!”
大门传来巨大响声,晃动了下,但是就没倒下。
章胖子想了下,然后道:
“应该被堵住了,江先生,我们从窗户进去吧。”
江煜隐举起手,开口道:
“不用。”
他回到汽车上,发动了汽车。
然后倒车道街角,然后将油门踩到底。
这辆一吨多的黑色轿车像是脱缰的公牛般,朝着分会的大门撞上去。
“嘭!”
大门被江煜隐撞开,而这辆汽车机顶盖也翘起,保险杠歪了一块。
江煜隐被安全带死死限制住,他左掌顶在了车前,刚才那一次撞击是手腕脱臼了。
咔,他把手腕掰了回去,然后招呼着洪门的人进来。
大厅的一些女职员吓得瑟瑟发抖,她们蹲在墙角和桌下,拿着一两把水果刀,大声惊叫着。
章胖子抓起来一个女职员,大声威胁着:
“闭嘴,你们的头目在那,再折磨我的耳膜话,就让你们再也发不出声音。”
现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传来叮叮当当的水果刀和菜刀落地的声音。
女职员指了指上楼上,开口道:
“上面,他躲在上面。”
章胖子放下了她,然后指了指楼梯。
“把人都带下来吧。”
一群小弟们涌了上去,不一会,一群身穿西装的男人们被带了下来。
江煜隐嘲弄了下道:
“还是棒子国传统啊,女的留在外面,男的缩在安全地方,你们头是谁?”
这群人很主动迈开了一步,把一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留在外面了。
他低声骂了句西八,然后脸上堆上笑容:
“哎呀,这不是我们好邻居吗?怎么来做客还这么大阵仗,对了我是这里责任人,金明博,先生一定是最近火遍芝加哥的江先生吧。”
江煜隐懒得废话,直接对章胖子道:
“给他一巴掌,章胖子。”
“好勒。”
两个小弟架住了金明博,然后老章走了上去。
这些天跟了江煜隐后,他就基本上没动过手了,现在当砍人复健了。
章胖子朝着北面拜了下,然后开始念叨着:
“第二十誓:遇有兄弟被人打骂,必要向前,有理相帮,无理相劝,其系屡次被人欺压者,即须传知众兄弟商议,若其家贫,必要帮助钱财,代他争气,如无钱者出力,不得诈作不知,如有犯此例者,五雷诛灭。”
他说完再打了一巴掌在金明博脸上。
金明博这下才反应过来,然后连忙解释道:
“我们没做这件事情啊,是不是有些误会。”
江煜隐冷笑道:
“你没做这件事,有人借着你们旗号在做这件事,八成是被你们蛊惑的蠢货们吧。拔掉他的一根指甲,杀鸡给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