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赛永算是提醒琼斯少将,想找替死鬼或者背锅侠,完全可以找不会发出异议的人。
反正阿尔卡彭已经被柯立芝总统亲自定性为极其凶恶的反派势力,那再给他们按上一些罪名完全没有问题嘛,反正维托也是卡彭的菲奥娜组织中的财务官,而且档案在芝加哥警局登记过的。
琼斯少将拍了下脑袋,如果短时间抓不回江煜隐和维托的话,他总要上交一些牵涉其中的人,而目前看来,还是罪行累累的卡彭家族最为合适。
“有点道理,我们回去监狱提审卡彭家族的成员了,至于你们,把与江煜隐的联系都写清楚后,就可以离开了。”
众人录完笔录后,马上离开了这里,回去的路上,大钞票主动坐在了莫赛永的车上。
汤普森市长实在没想到,江煜隐造成的破坏比卡彭他们大多了,而军方居然是压住不发,看来其中一定有隐情,而自己现在不能再跳车了,不然协胜堂肯定砍死自己了。
不过这不代表汤普森不能来试试协胜堂的底牌,万一他们还觉得有救,自己在芝加哥市长的位置上还能坐的稳。
“莫堂主,江先生究竟牵扯到了什么,让他居然敢去袭击海军基地,而海军的态度,甚至没爆发出来,只是低调在寻找着他。”
莫赛永给汤普森递了一根雪茄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根,然后道:
“市长先生,你知道海军都能憋住的话,江肯定牵扯到比军队层级更加高的事务上了,而且这些事务无法曝光,乃至你,芝加哥市长的身份都接触不到他们。算了,安心吧,江一定会没事的,而你,汤普森先生,对伊利诺伊州州长有兴趣吗?”
大钞票听到这,放心了,虽然不知道江煜隐究竟牵涉到了什么,但是莫赛永还指望他去竞选州长的话,说明芝加哥的洪门处境要比黑手党乐观的多,而自己乘坐这条船暂时没有下沉的危机。
纽约唐人街,司徒美堂嘴巴微张,他单独一个人听完了莫赛永打来的电话,还在整理刚才接收到的信息。
“一百多岁显然是鬼扯,至于蒙哥和努尔哈赤之死有些可能,最重要是,小江兄弟的实力真能匹敌一支小规模军队吗?”
这点虽然莫赛永在电话中言之凿凿说道和真的一样,司徒美堂还是很难想象。
不过莫赛永的建议他还是听进去了,立刻下令对外说明,他与江煜隐之间交往纯属商业性质,进行了表面上的切割。
“叛国罪,袭击军队,击沉炮艇,这三个帽子实在太重了,洪门不能背负。”
司徒美堂虽然很欣赏江煜隐,钦佩他为了夺回国宝去袭击海军的事情,但是他也要为北美百万华侨考虑,绝不能给美国政府借口,再来搞一次大规模的排华法案了。
“不过,明天应该能看到报纸上,卡彭旧部袭击海军炮艇的事情了,不知道五大家族和卢西安诺是什么表情,我很期待。”
司徒美堂露出笑容,他们怕是要直接开除卡彭的意大利后裔身份吧。
......
加拿大多伦多,江煜隐在这见到他两个多月前认识的生意伙伴,那群穿衣很酷的家伙们。
剃刀党在大英的自治领还是很有话语权的,他们甚至没问江煜隐犯了什么事情,出逃到这,就给自己和维托准备好了假的护照与证件。
小谢尔比笑着道:
“江,你做了什么变得如此狼狈,几乎没休息连天干夜逃到加拿大来,而在这甚至不能留下吃顿饭,就要朝着育空进发。”
江煜隐换上了剃刀党的标志性的送报童帽,大衣,马甲,皮鞋与胸挂怀表,然后在头上的帽子中藏着一把剃刀。
他指着自己的打扮笑道:
“要不是我的肤色,或许真的可以自称来自伯明翰了,至于我们做了什么嘛,芝加哥海军基地那场大爆炸就是我们做的。”
小谢尔比的笑容僵住了,他们最多也就是敢和英国的警察开战,而面前这个带着眼镜的男子,骨子里的疯狂远超越他们了。
“行吧,我知道你们为何一秒钟都不愿停下了,祝你好运吧。”
他将两人送上去育空的火车,然后挥着帽子和他们告别。
维托找到了他们的包厢,满布眼中的血丝,象征他精力消耗的差不多了。
“我要一次性睡够二十小时,反正去育空需要足足三天,到达育空后,我们离回归只剩三天了。”
他说完,就连洗漱都没完成,倒头就睡了。
江煜隐则摇了摇头,虽然远离美国让他心安了些,但是轮回系统应该不会就这么简单让他们完成任务。
“超凡管理局或许有什么奇怪的奇怪的物品能查找到我们前进的方向,甚至在最后一天寻找到我们。”
维托没理睬自己,他已经发出了呼噜声。
江煜隐揉着脑袋,算了,现在应该暂时安全。
他将窗帘拉上去,然后把门用书桌递上。
“就算敌人破门,也需要一些时间,足以进行反击或者跳窗了。”
江煜隐安心躺在自己单人床上,合上了双眼。
芝加哥海军基地14号仓库内,这里的混乱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回来。
那些越狱的囚犯们这次干脆连青铜监狱都没得住,被直接塞入了钢铁监牢中。
10平方,一个单人床和盥洗室,这就是他们所能拥有的东西了。
安东尼敲着铁门,然后问道:
“你们后悔吗?为了所谓自由,就持枪逃跑。”
印第安巫师嘲笑他道:
“不后悔,安东尼先生,你们不是还没把维托先生抓回来嘛,只要我们同伴有一个在外面,就证明你们超凡管理局是管不住自由意志的。”
安东尼听到这,有些恼羞成怒。
“闭嘴,我们很快就把那个意大利混蛋抓回来的。”
他说完,走到核心区,这里是在地下五层处,是只有他和伊森才有权限进入的地方。
伊森已经在这等待他,伊森身后保险柜中放着一枚水晶球体,静静躺在檀香木的盒子中,垫在它下面的是厚厚的红色天鹅绒,生怕把它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