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的跨洋铁路上,江煜隐和维托睡足后,爬起来享受晚餐。
餐车在火车的特等包厢与一等车厢之间,距离他们并不远。
虽然是晚上7点了,冬季的加拿大已经入夜快四个小时。这里已经提供点餐服务,这点让两人喜出望外。
“不用啃干巴巴的面包或者冰凉的罐头就是好。”
维托坐在餐桌前,拿起菜单。
相对于母国英国在美食上的给人的绝望感,加拿大因为物产丰富,反而有一些可以值得吃的东西。
烤鲑鱼肉,阿拉斯加蟹,象拔蚌,石斑鱼,三文鱼,这些都是加拿大能吃到的美食,虽然都是以水中的产品为主。
甜品上,加拿大国旗上的枫叶就在彰显他们的特色,枫糖,加拿大人最喜欢的甜食材料。
“我要份阿拉斯加蟹,一份烤鲑鱼,再要份枫糖蛋糕,主食要份硬甜甜圈,酒类就来份白兰地就行。”
维托快速点完了他想要的,然后把菜单递给了自己。
“先生,你想要什么?”
侍者问道。
江煜隐扫视了一眼,然后道
“枫糖煎三文鱼,牛排,主食要份全麦面包,素菜要份蘑菇炖菜,不需要酒类,一杯红茶就可以了。”
“好的,先生,请耐心等待会。”
侍者离开后,江煜隐拿起加拿大的地图,开始研究。
“我们要去的怀特霍斯市没有铁路直达,只能公路或者乘坐飞机了,你选哪个?”
维托想都没想,直接道:
“公路,这个时代的飞机可考虑不怎么高,而且冬季的加拿大,万一遇到飞机在空气中结冰,那坠机的概率大不少,反正我们只需要在呆上几天就能回轮回空间了,哪怕公路上遇到事情,困在路上,你储备的食物也够我们回空间了吧。”
江煜隐见他拍板,也不反驳。
“行,我们明天在终点站换成汽车,一路上除了怀特霍斯市外,还有个瓦森湖镇,看北极光好去处。
等待就餐的时间,他们顺带看起报纸来。
芝加哥海军基地爆炸的消息最新进展加拿大这边也刊登了,琼斯少将亲自宣布是卡彭家族的余党因为对维托叛变不满,而袭击了基地,这件事表面上有了交代。
维托看着报纸,带着七分戏谑三分畏惧的声音道:
“卡彭还是真可怜,虽然他恶贯满盈,无恶不作。却死在了和他毫无干系几次谋杀中,死后还要被你再利用一道。”
江煜隐则笑道:
“好人逃出生天,坏蛋被炸死,从结果看,这一切不是蛮好的吗?对了,有什么异常吗?”
维托继续看了看,然后道:
“没什么异常,全美解除了出境封锁,看来他们认为我们已经出国不会再回去了。”
江煜隐思考了下,然后道:
“美国这边想得通,那加拿大勒?美国政府没要求加拿大协助抓捕我们?例如给你安排一个卡彭余孽逃窜加拿大的故事,然后上报通缉?”
维托摇摇头道:
“没有,或许已经通知了,而加拿大政府处置效率比较慢,毕竟文官系统就是这样,何况加拿大现在还是自治领,并没外交权。想让加拿大协助的话,超凡管理局要通过美国外交部去联系英国外交部,再通过英联邦去通知加拿大人,这传递效率你看是怎样的。”
江煜隐摇了摇头,然后道:
“灾难性的,这么多道手续,两个国家文官效率堪忧,很有可能是职员之间相互扯皮,最后提给秘书来解决。”
维托笑道:
“那就安心进食吧,我们要吃饱才有精力逃亡。”
江煜隐纠正他的话,道:
“这叫战略转移,不能叫逃亡。”
接下来两天,两人在火车还算开心,这里没美军的追捕,漫长而且慢速的火车旅途,让两人见识到了加拿大广阔的自然风景。
在特等车厢,还有间娱乐室,江煜隐则在其中安静看着书,维托作为意大利人,还是个社交恐怖份子,很快和一些加拿大人熟络起来,他们一起唱歌一起打牌,甚至最后一晚,维托得到一位加拿大名媛的邀请,今晚去探讨下生命的大和谐。
看着维托精心收拾自己,江煜隐好奇问了句。
“你是怎么骗到名媛的?”
维托将发胶摸在头上,然后笑道:
“这不简单,大部分加拿大移民都是下层人士的后裔,在欧洲混的下去,谁愿意跑到万里之外来。虽然他们现在有钱了,但是对老欧洲贵族的憧憬还是有的,我就借用了下意大利美第奇家族的旗号,成功打入了他们的圈子。”
美第奇家族是佛罗伦萨15世纪至18世纪中期在欧洲拥有强大势力的名门望族,佛罗伦萨虽然是共和国,但美第奇家族成功建立了托斯卡纳大公国,将佛罗伦萨变成首府。
他们几代人将佛罗伦萨的无冕之王改成了名副其实托斯卡纳大公,美第奇虽然比不上法国的卡佩或者奥地利的哈布斯堡,但是在欧洲也算得上一流了。
“你还真会狐假虎威,不去做诈骗犯可惜了,算了,去吧,记得明早八点回来,我们要在终点站换车。”
维托笑着关上了门,然后朝着名媛的包厢摸索了过去。
他们逃亡的第五日,江煜隐睡醒后收拾下东西。
维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脸上比较奇怪,有唇印,有抓痕,眼眶像挨了一拳,变成左熊猫眼了。
“嗨,早安,我的朋友。”
这个家伙满身酒气,然后站起身。
江煜隐颇为嫌弃捏着鼻子,然后问道:
“去洗漱下,我们要下车了。火车上还有热水,在目的地不知道还有没有。对了,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维托则脱衣服后,进入盥洗室,然后在里面传来他的抱怨声:
“我们大和谐到一半,想玩点不一样的,结果没注意到她的另外个情人摸了进来,我就被打了一拳,还被挠了几下。”
争风吃醋啊,那不奇怪了,都是名媛了,怎么说也有几个床伴吧。
不对劲,挠了几下?
江煜隐冲着盥洗室喊道:
“名媛的情人不会是个女人吧。”
里面传来维托的声音:
“当然是啊,不然我怎么不去反击,当然是绅士作风让我不打女人了。”
江煜隐一时不知道从来开始吐槽,只得佩服维托的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