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寇军经过一夜休整,准备直驱宁远城了。
他们走之前,把真鞑还能找到完整的脑袋都堆积在一起做了小京观。
看着脑浆四溢的京观,江煜隐惆怅道:
“还是斩马刀更适合点,弗朗机不仅费力气,还不容易留下完整的尸体。”
张国柱擦了擦汗,然后道:
“大良造,宁远城我们撤出的时候基本上就没留火炮了,你可以先去东门吸引敌人注意力,我们从西门快速杀入,两面夹击。敌人守军估计不多,被这样一来,肯定能减少损失。”
江煜隐摇摇头道:
“傍晚之前我们赶到宁远城下,埋锅造饭休息好,手中这千个骑兵够攻下宁远了,大军慢点,他们明天来接替我们够了,我们今晚夜取宁远。”
旁边的洪承畴没忍住,他开口道:
“你究竟是谁?宁远城内有正蓝旗三个多牛录一千多号人了,你打算一千人攻城?诸葛武侯来了也不敢说能攻下,带着一万多人打下这么小的卫所就狂妄无边了吗?”
江煜隐笑道:
“你说南阳那位书生啊,他忠心和综合能力的确不错,但论单纯按人头来计算战功的话,目前来说也就我的后辈王翦和东晋谢家小儿能和我比比了吧。对了,那个贼子韩信与韩国的贵族张良,以及唐朝的双李我还能看上,其他的,秦以后的所谓名将不过如此,在我们那个时代最多也就是偏将的水平。”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然后盯着江煜隐仔细看了看,他询问起其他人来。
“你们称呼这位除了大良造之外,还有什么?”
王国兴白了他一眼,然后道:
“圣上或者辽国公会尊称他一声武安君,而我们只配叫大良造,还有,怂包,这前屯所是大良造一个人攻克下来的,可不是我们一万多大军拿下的。”
“白,白,白起?”
洪承畴一下呆坐在地上,要真是那位人屠的话,带着一千明军拿下一千多满清驻守的宁远城也不是不可能,在武庙中,排在他前面可只有神话中的姜子牙与兵仙张良了,而且实打实战绩的话,他完全不虚前面两人。
江煜隐笑道:
“算了,带上你吧,你看看今晚我是如何攻破宁远城的!”
这一千骑兵强行军,在傍晚前越过了废弃的高台堡,到达宁远城不足几里地处。
他们潜伏在树林中,啃着干粮,下马休息。
江煜隐看向宁远城的部署,城墙上并未站了多少人,甚至大门都没防备的打开着。
“我们午夜行动,我先潜伏进去后,清扫掉西城门的守军,轰开宁远城大门,你们再顺势杀出即可。”
王国兴和张国柱点了点头,前屯卫一战,他们想象了江煜隐的实力,那可是光天化日下干碎了一百多人,现在夜袭宁远的话,西城门守备兵力肯定不足一百的,只要大良造弄开了城门,他们全副武装的骑兵去对付还没睡醒敌兵,那就是屠杀了。
他们等待夜幕来临,而江煜隐吃上MRE,这个又不需要用明火加热,虽然比罐头都差点,总归也是熟食了。
一天没进食的洪承畴努力忍住,他的经验告诉他。只要自己绝食够久,做出宁死不屈的样子,他们多半会招揽自己,虽然再次跳反实在会很丢面子,但只要大明最后能打赢,史书上或许会只记载他是大明的总督而不是大清的大学士。
江煜隐没去管洪承畴的小九九,他拿出智慧手枪,在不断往弹匣内装填子弹。
今晚前半段任务是潜伏,后半段才是屠杀,为次主力是这把手枪了。
夜色很快就降临了,今晚还是个多云的夜晚,这让大多数明军觉得是昊天上帝在帮助他们。
江煜隐脱掉了山纹甲,除了避弹衣外,他给自己套上了夜行衣。
从树林边上摸到了宁远城边,现在差不多是午夜两点,这群城内人应该是进入最深度的睡眠中了。
宁远城不算太高,江煜隐使用内力,直接踩在了城墙上一下,双手就扒在墙头上。他运起壁虎游功,朝着一个箭跺顶上爬去。
两个守在箭跺的士兵打着哈欠,他们都是汉军正蓝旗的,这种守夜活自然是他们这三等人做的,满族老爷与蒙古大爷都是要睡觉的。
“你刚才听到啪的一声没?是不是有人想爬上城墙?”
其中一个弓箭手开口问道,而拿着长刀的刀兵拿起火把,朝着外面挥动了下,然后道:
“哪有啪的一声,你看这城外,别说人了,一只獐子都看不到,我都几个月没吃到肉了,前几天说大军随后就要南下,不知道我们跟着能不能抢劫点家畜回来。”
“嗒!”
一声清脆响声在城墙上响起,刀兵顺势向声音发出方向一看,一锭白花花的银子躺在。
“怎么这里有一锭银子?上天给我的吗?先看到的先得啊。”
刀兵说完撒开腿就去捡,他几步就冲到银子边上,拿起的手感沉甸甸的,不像是在做梦。
“嘿嘿,我捡到这么大锭银子,前村那个小浪蹄子可以娶回家了,她妈非要开口要十两银子的彩礼,这下好了,等仗一打完,我就回家娶媳妇。”
刀兵念叨着往回走,而弓箭手一言不发站在那。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家伙似乎生气了,把脑袋就扭了过去,只留个胸膛给自己看。
“嘿嘿,兄弟,别告诉头啊,我私藏的几钱银子给你做封口费好吗?”
他拍了拍弓箭手的前胸,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人的脑袋是能扭转半圈看向后面,只留脑壳给自己的吗?
刀兵还没来的叫出声,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处传来一阵疼痛,他用手摸了下,然后放在火把下一看,血红血红的鲜血沾满了他的左手。然后一个人影在弓箭手背后闪了出来,一把扭断了他的脖子,
江煜隐吹了下手中的手枪,然后道:
“下辈子别做汉奸了吧,这钱留给你们上路用的。”
说罢,他把两人尸体托拖进看箭跺内,几分钟后,身穿满清汉军旗正蓝旗皂衣的江煜隐钻了出来,他背着一把反曲的清弓与拿着一把牛尾刀,在箭跺边上向四处看了看,然后正大光明的在城墙上穿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