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这一千个骑兵在石板路上冲击起来发出的响声立刻将其他人吸引住了。
“组织长矛阵,快。”
苏尔德知道这波是夜袭,他让包衣奴才们快牵来战马,然后让手下快点组织抵抗,给他争取逃跑的时间。
张国柱一马在前,他骑的可是优良精选出的战马,不仅他自己穿了一件布面甲,战马也套了一层鳞片马甲。
他带着100亲兵与400关宁军中起码有50个和他有一样配置的具装骑兵。如果说白甲兵是近战坦克的话,那这50个具装骑兵那就组成了战场上的装甲列车。
张国柱弯下腰,将长枪夹紧在腋下,他作为箭头,带着骑兵冲向了没多少防备的清军。
这一千人如同山洪爆发般,在这百步之内发起了冲锋。
红甲兵还想抵抗,可以他们的长刀还没碰到马匹的时候,张国柱把长枪向前一戳。
人与马的数百斤力量击中在长枪上,即使红甲兵身穿数件甲胄,还是被轻易刺穿。
这50个具装骑兵开路,明军轻易杀穿了在街道上乱做一团的清军。
张国柱杀到东门,然后勒住缰绳,把长枪上穿透带来红甲兵摔在地上后,开口道:
“我们再杀一次,然后下马作战!”
装具骑兵冲刺是极度消耗马匹的体力的,最多完成两次冲击,但这足够了。
八旗也是人,几乎没准备情况下,被同样规模的骑兵近距离冲击,他们的作战意志也崩溃了。
清军开始四散逃亡,东边大门被打开,苏尔德在几个包衣奴才保护下,准备逃往锦州,那里是辽西重镇,有镶白旗六个牛录在。
这时,一个人影从东城楼上跳下,稳稳砸中了一个包衣后,他踢了踢脚,把沾染上血污和脑浆在地上抹掉。
“你就是宁远城的守将嘛?为何不战死,居然想着逃跑?”
苏尔德面对这人质疑,开口骂道:
“你们这些贱种居然搞偷袭,实在没有武德。”
江煜隐笑道:
“你们野猪皮打仗之前,让辽民推着板车在前面消耗弹药,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哪有脸讲武德?给我下来吧。”
他说完,闪开了两个包衣的斩击,然后双手像弹出般,精准把他们的胳膊打断。
苏尔德这才把面前这个身穿奇怪彩色图案衣服的年轻人与刚才在黑夜中,扛弗朗机炮大杀四方那个人影联系在一起。
“怪物哇!”
他跳上了马,使劲拍着马屁股,想要逃离这里。
“我这么普通哪里怪物了?”
江煜隐说完,几个翻身跳跃,挡在苏尔德逃窜之前的路上。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内力灌输到手臂中。左腿后撤弓步,然后将右拳朝着自己奔来的马头上打去。
“嘭!”
这匹战马整个脑袋被江煜隐打穿,尸体带着惯性撞在江煜隐肩膀上。
江煜隐向后退了几步,双脚在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印记。
他将这匹几百斤的战马冲击硬生生扛了下来,而骑在它上面的苏尔德随着惯性,早已经飞出扎在草地中。
江煜隐将他的单腿抓住,将他在地面上拖行了起来,无视了几个包衣从他身边快速跑过。
苏尔德忍住内心的恐惧,对着那些逃窜的包衣吼道:
“死奴才,快点回来救我,不然我战死了你们还活着,肯定被削去包衣旗籍的。”
他手指在地面上抓出了血,试图把自己从那个怪物手中挣脱出来。
宁远城的战斗成为了垃圾时间,就像某个篮坛巨星即使加上了三个裁判也被对面四比零横扫般。
大部分八旗要么被杀死,要么投降了,只有小半逃窜了出去。
王国兴看着江煜隐拖着一个穿着华美甲胄的中年人回来,开口道:
“大良造,你这是抓到个大鱼啊。”
江煜隐捏碎了他的腿骨,然后道:
“老实交代,你是谁,职位与爵位,否则我把你另外的腿骨也捏碎。”
苏尔德恨不得把面前这个家伙活剐了,他也没说不答应交代,就被捏碎了左腿腿骨,不过那魔鬼把手伸向自己右腿时,他立刻答复道:
“交代,我交代,我是正蓝旗的苏尔德,职位是甲喇章京,爵位是四等世袭骑都尉。”
还行,算的上第一个任务中的杀死五个将领的条件了。
江煜隐预估着牛录额真最多算成军官的级别,而这种统帅一个甲喇的才能算成将领。
张国柱也走了过来,他扒开了一个死掉的红甲兵内穿的武装衣,擦了擦沾染血迹的长枪。然后开口道:
“原来是正蓝旗啊,我就是说砍起你们的脑袋轻松了些,怎么不是正黄旗?你们的第一巴图鲁鳌拜不知道能抗住大良造几下?”
苏尔德看到张国柱,知道这人是关宁军的大将,自己多半必死无疑了,便骂到:
“鳌拜大人定能拿下你这妖人!”
张国柱看了江煜隐一眼,然后指着街道上断掉残肢断腿,笑道:
“鳌拜能造成这种杀伤力?红甲兵都被大良造轻易虐杀,你们白甲兵估计也是鸡的命,大良造,这个家伙要拷打嘛?”
江煜隐摇摇头,开口道:
“不用,八旗肯定被多尔衮集结在盛京了,他们要在那祭奠老野猪皮和黄太吉后南下。现在,他们应该在出发的路上。我们明天围住锦州,多尔衮不想耗死在锦州的坚城下话,定会派一支轻骑来救援,那我们就能干碎他们回山海关了,这是当年孙膑战法的变体,围点打援。”
这招虽然土,但是真的有用,只要不是重骑兵的话,现在的低配荡寇军能顺利歼灭他们的,而地点江煜隐也选好了,就在松山,他要在那斩杀一个满清王爷,给松山战死的明军三个总兵还有几万士兵做祭奠。
张国柱连忙恭维道:
“大良造真是用兵如神,不知道哪个鞑子的王爷要被大良造祭旗了。”
江煜隐想了下,然后道:
“锦州是重镇,而多尔衮最信赖的几个王爷无非他的两个兄弟,阿济格或者多铎,现在阿济格没有旗主之位,亲王位还在他的两个弟弟之下,想必建功心切,我鞑子第一个战死的亲王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