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修的比这京里的一些富贵人家都气派,这哪像是当下人能住的起的房子。
焦大不予纠缠,直接让人将赖二绑了。
赖嬷嬷还欲上前纠缠,焦大再次发狠,直接将赖嬷嬷一脚踹在地上。
赖嬷嬷本就老胳膊老腿的,被焦大这一踹,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赖家人红着眼,一窝蜂的朝焦大扑过来。
焦大是什么样的人,年轻的时候是前宁国公的亲卫队长。
跟着前宁国公贾代化上场杀敌的人物,几个鞑子砍起来都和闹着玩一样,真正在军中真正的百人敌。
一场大战下来,打头阵冲在最前面,砍个百十来的人头手到擒来。
如果不是焦大不愿意离开宁国府。
凭着他的功绩捞个实权的四品武将当,一点问题都没有。
如今焦大八十来岁,人虽然老了,但身手依然健在。
赖家的这几个老弱病残朝焦大冲过来,焦大一脚一个全都被焦大踢翻在地上。
赖家的小儿子赖尚荣抱着焦大的大腿啃了一口,感受到痛,焦大一把将赖尚荣提了起来。
焦大仔细看了一眼赖尚荣,松开手赖尚荣狠狠的摔在地上。
看着地上狼狈的赖尚荣,焦大放声大笑。
“我道是哪只狗咬我,原来是被施恩放出去的那只。”
赖尚荣恶狠狠的瞪着焦大。
“焦大你大胆,这里是赖家,你竟然敢私闯民宅,我要去官府告你。”
赖尚荣乃荣国府的家生子出身,从小被赖家觊觎厚望,一落娘胎被赖嬷嬷在贾母那里求了恩典放了出去。
如今赖家的房产地产都挂在了赖尚荣的头上。
赖尚荣从地上爬起。
焦大稀奇的看着赖尚荣,而后打量四周。
“你说这是民宅?”
“这里的一砖一瓦哪一件不是荣宁两府的,不说其他的,就连你这老子娘都是两国公府的奴婢!”
“你去告,宁国府抓的是偷盗国公府的逃奴,你窝藏逃奴,我且看你会是個什么下场。”
焦大带着赖二往外走,赖家人心虚的不敢阻拦。
赖尚荣生气的一脚踢在自家的花架子上,花架子上的花瓶应声而碎。
赖家人围着赖尚荣哄,俨然就是另一个贾宝玉。
焦大押着赖二复命。
此时宁国府内跪满了下人。
玄铁观内,听说此事的贾敬匆匆赶回来。
看见五花大绑的贾珍,贾敬上来就是一脚,而后拳打脚踢。
眼看贾珍就要被打死,贾赦一把将贾敬拉着。
“敬大哥哥消消气,再打就真的打死了。”
“打死这孽障活该。”
“造孽,真的是造孽呀!”
说着说着,贾敬老泪纵横,跌坐在地上,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
贾敬的反应不正常,这事虽然不光彩,但终究还是在家捂着,只要传不出去,宁国府就还是那个宁国府。
就这贾敬怎么哭了。
贾赦带着不解劝解贾敬。
人老成精的贾母眯着眼睛审视的打量贾敬。
贾母挥手让无关紧要的人退下。
整个宁国府大厅就只有荣宁两国府的主子们。
贾母直直的盯着贾敬。
“那秦氏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天前太子曾和秦淮河畔盛极一时的花魁柳成娘有过一段情缘,现在细想来那秦氏和前太子还有着那么几分相似。”
贾母将事情挑破。
眼看事情瞒不住了,贾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中的泪又再次续上。
“秦氏正是忠义太子的遗孤,当年花魁成娘生下孩子之后,将孩子放在了养生堂,我让秦业收养的她。”
“糊涂!”
贾母气的差点晕倒。
“你让人把她收养也就收养了,左右就只是一个女娃,目的不让皇家子嗣流落在外过的太寒颤,你偏偏将他嫁给了蓉儿,你是想让容儿死吗。”
贾敬跌坐着,满身的颓丧气。
贾家付出了巨大的牺牲才从前太子的阴影里出来,贾敬这样做无疑是将整个贾府再拖入泥潭。
贾母被贾政扶住。
贾赦沉默的听着,面上全是复杂情绪。
当年他们哥俩跟着前太子为侍读,前太子对他俩多有教导重用,他们算是被前太子看着长大的,其中的知遇之恩,提拔之恩,重用之恩等等数不胜数。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当年的前太子对他们何曾不像是兄长对弟弟般的照顾。
算下来,他们哥俩欠前太子颇多,贾敬能做出那种事不稀奇。
换了他,他也会做。
天香楼,
秦可卿有了王熙凤的安慰,精神受到高度刺激后睡了下去。
贾珊从天香楼出来,七拐八拐的拐到宁国府的正厅。
此时屋内的门紧紧的关着,贾珊偷偷的扒在门上偷听。
贾珊的眼睛越瞪越大,贾敬亲自承认秦可卿是前太子的私生女,实在太劲爆了。
贾珊继续趴在门上听。
“你打算怎么处理秦氏。”
贾母询问贾敬。
贾敬沉默着。
贾母幽幽的看着贾敬。
“将秦氏不知不觉的除了吧,留在贾家迟早是祸害。”
“不可!”
贾敬贾赦贾蓉齐齐出声阻拦。
“不可?伱们是想让贾家去死吗?”
贾蓉跪在贾母面前。
“重孙愿意带着秦氏离开贾家,从此不再踏入京城。”
贾蓉的头重重磕在地上,贾母冷冷的盯着贾蓉。
“蓉儿你觉得你带走秦氏,就不会带累贾家吗,秦氏必须死。”
贾母一锤定音。
门外偷听的贾珊一惊,弄出了声响。
屋内的人熄声。
贾政去门口抓人。
门一开,贾珊站在外面,贾政松了口气,将贾珊带了进来。
贾珊冲着贾母行礼。
“老太太秦氏不能死,咱们贾家还得好好的供着。”
贾母无视贾珊的话,直接质问贾珊为什么要在外面偷听。
贾珊避而不答的又是一礼。
“秦氏虽然是前太子的私生女,却也是皇家血脉,在咱贾家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当今太上皇还在,不提他对前太子尚且还留有余情。
就算是要处理,也只能让皇上来处理,皇家是君,咱们贾家是臣,哪有臣子处理君子的,秦氏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