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翼流迷都没有再来医馆。雪纤殇的情绪也稳定多了,三个人又像平时一样嬉笑打闹,就好像前几日的事情未曾发生过一样,日子依旧如火如荼的过着,洛暝晗有时候心想,这样的日子便是足够了的。可她心里却还是有着那样的执念,想要找到自己的父亲。
醉尘阁内,安闵冬不知道第几次来到这里,他坐在明丝空对面,两个人相对而饮酒,安闵冬常常来醉尘阁,却不是贪恋这风月场所内的风花雪月,而是为了他的老朋友,面前的明丝空。
“有消息吗?”安闵冬缓缓的饮着杯中的醇酿,漫不经心的问着。他穿着一件深紫色的衣袍,散漫的坐着,修长的手指拿着华贵的酒盏,显得格外好看。
“没有哦。”明丝空有一些醉意,她半倚靠在常常坐着的华贵双人椅上,显得雍容而又美丽,“你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查到,靠我手里这几个人有什么用?”
“那镯子你可见了?”他也没再说什么,十几年如一日地寻觅却一无所获,他也很无奈啊。印象中还是那个精美而又栩栩如生的银镯,可是他印象中所佩戴此物之人却不是洛暝晗。
“见了,确实不是凡品。”她咂咂嘴,意犹未尽的又斟了一杯酒,“呐,其实那个姑娘也不错的,要不你直接在她身上下功夫好了。”
安闵冬沉默了,想到那个在危急万分的时刻还能从容敲诈他的女人,他便一阵气恼。他明明见她是个女人,愣生生的出手替她挡了一掌,忍着筋肉几乎寸段的疼痛,却没想到中了她的计谋。
明丝空见他不再言语,而是皱起了眉头,突然凑近了他:“怎么,还有你搞不定的女人?”她如无骨一般蔓延到他的座椅身后,双手揽着他的头,在他耳畔徐徐说道:“就像那几个……我可都知道的哦……”
安闵冬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她便嫣然一笑,又回到了那华贵的双人椅上:“怎么?我说到了重点?”
“你知道的那么多,怎么不帮我查到我想知道的?”安闵冬微微眯了眼睛,“当了几年的老鸨的人了,到底也没有改的了本性。”
这一句话就让明丝空几乎酒醒了一半,她脸上的颜色难看了几分,瞪了他一眼。美人就是美人,美人微怒也是美的。不管明丝空怎样,她都是当之无愧的美人。
安闵冬也不再看她,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你再查吧,这边我自己想办法。”说罢他便拂袖而去了。
望着他的身影,明丝空也黯然神伤。她虽然是青楼内的老鸨,楼内的女子却并不是真的全是为了服务那些纨绔权贵的风月女子。整个醉尘阁其实是一个打探消息的机密结构,她在各国都安插了眼线,有着精密的更换周期和消息的传送。她如此周密的机构却还是有打探不到消息的时候。
她摇了摇头,不是她的能力差,而是有的人想藏,任是掘地三尺也挖不出来的。就如同她心里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