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直说、那又如何？

青水的这句话，让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猿飞日斩又一次愣住了。

我的亲老师、我的扉间大人诶！

您知道鸣人是四代火影之子，那您还不知道您干了什么？

身为先代火影，以禁忌的灵魂术式夺舍了战死后代火影的子嗣…

这已经不能说符不符合火之意志了…

纯纯的是不当人了！

“老师…您这个术式，应该会毁灭鸣人的自我意识吧？”

猿飞日斩深吸了一口气，在这关键性的问题上，他这个太极宗师也无法圆滑的试探下去，措辞开始变得直接和清晰，沉声说道：

“四代火影…他为了村子施展了尸鬼封尽牺牲了自我的性命，才封印了九尾保护了大家…鸣人，是他的儿子，老师，您这么做的话如果被发现，那么后果是可怕的！”

青水冷笑了一声。

而猿飞日斩下意识的脖子一缩——以往，千手扉间批评他思想幼稚的时候，都是这个经典的前摇。

“猴子，你的意思是我对鸣人和四代火影不公平？”

青水冷冷的扫了猿飞日斩一眼：

“鸣人从小不知道他是四代火影之子的身份，只能接触你这个三代目，这是他作为火影后代该有的待遇吗？”

“猴子，你是怎么想的？”

如暴风雨之前的平静，青水的眼眸之中看似波纹不动，但却蕴含着一丝危险的的怒意。

是上位者要清算不忠诚下属的姿态！

曾经的千手扉间，在宇智波一族的违逆之时，就是如此的眼神！

在猿飞日斩刚继任火影、还没有大权独揽时期，有些资历颇深的上忍，会在一些问题的决策上顶撞或者质疑他…

猿飞日斩就会学习记忆中千手扉间的这副样子，以“火影的死亡目光”去逼退那些不老实的忍者。

但这位三代目火影没想到…

这种目光，竟然有一天会从扉间老师那里，投射在自己身上！

这意味着…

扉间老师将他当做了敌人？！

猿飞日斩心中一颤，但他不得不承认的是…

他确实有和千手扉间不一样的想法。

“我终于自己体会到了…为什么柱间、水户大人会严加看管老师的忍术研发…”

“老师他实在是太能折腾了！这还是在水户大人眼皮子底下，都能搞出这种夺舍之术…”

“倘若没人监管老师，我都不敢想他会弄出什么可怕的术式…或许是能毁灭忍界那种程度的吧？”

猿飞日斩在内心宣泄了一番情绪，并没有急着回答青水的外套，而是神情颇为严肃的盯着青水…

或者说是鸣人、他心目中的千手扉间…

沉思了起来。

片刻之后，猿飞日斩深呼出一口气，神情郑重的开口道：“老师…我承认，我隐瞒鸣人四代目之子的身份，是对鸣人能否担任九尾人柱力有怀疑…”

“他毕竟太小了…如果暴露了鸣人是四代火影之子兼人柱力，而再次失控的话…那么就会对整个木叶的信心造成沉重的打击！”

“连四代火影拼了命的封印术都无法镇压九尾，四代父子齐上阵两代人不敌妖狐…”猿飞日斩幻想着如果鸣人揭露身份但却暴走之后，舆论和局势会该如何。

青水轻笑了起来，十指扣在了一起，目光审慎的打量着猿飞日斩。

那意思很明显——把自己说的这么光鲜亮丽，有意思吗？

看到青水的目光，猿飞日斩脸色一僵。

平常火之意志的漂亮话说的太多，有点习惯了…

还没适应这是久违的师与徒之间的坦诚局，两个人还都是火影…

“我承认，老师…我对鸣人是有亏欠的。”

猿飞日斩心中一沉，说出了很是不符合他火影身份的话语：“我克扣了鸣人作为四代目遗孤的待遇，只是将他看成了普通的人柱力，以困苦的环境去测验他作为容器的合格性。”

“一方面，是我的能力不足，担心九尾的暴走和村子的舆论…一方面，在村子的治理之中，我也需要培养一个完全支持我的人柱力…”

“宇智波一族、团藏、各个忍族…我无法做到和老师伱一样，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和手腕，就能将一切处理的很完美，我连三个徒弟都没有带好，即便我已经是个老头子了，我却不知道该选谁当下一任火影…”

“大蛇丸醉心于禁术，叛逃木叶、纲手情感受挫，不再想当忍者、自来也沉迷于妙木山的预言，云游在外无心专注于村子…”

猿飞日斩展开了深刻的自我批评，好像在和他的老师认错一样。

但话锋一转——“可是…”

“老师，我却从未忘记鸣人是四代火影之子…我是将他看作未来的火影在培养的！他虽然有些调皮、捣蛋，但他实际上是一个好孩子…”

“即便在压抑的成长环境中，鸣人从未有过极端的想法，他那些博人眼球的恶作剧，我能明白，鸣人只是想要求得其他人的关注和认同。”

猿飞日斩缓缓地抬起了头，目光坚定的和千手扉间对视：“老师，我知道您的禁术是为了村子好，但您实在不该去夺舍鸣人这个无辜的、木叶对他有所亏欠的孩子！”

“如果您需要其他的身体，猴子我会动用木叶的所有资源，帮您找他适配的型号…”

“您可能不知道，现在村子对于柱间大人细胞的研究有了成果，虽然不能批量的生产木遁，但是我想在您的领导下，制造出一具查克拉充沛的躯体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青水微微眯起了眼睛，打量着猿飞日斩。

而在青水带有压迫感的目光之中，猿飞日斩强行顶着心中的慌乱，带着一丝畏惧却又坚定的和他心目中的千手扉间对视。

他，猿飞日斩，虽然对于鸣人有着这样、那样的不好…但却未曾想过要了鸣人的命！

这一番话。

就是猿飞日斩在委婉的和千手扉间表达——虽然他是徒弟，但是并不支持老师夺取鸣人的身体…

鸣人若有所思的盯着猿飞日斩，叹了口气，低声感慨道：“三代爷爷…”

而在一旁的九尾，却冷哼了一声，一爪子拍在了鸣人的头上：“小子，你在想什么呢？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老头其实人还不错，至少是为了你考虑过的？”

鸣人惊讶的点了点头：“九喇嘛，你怎么知道的？”

“小鬼，别被蒙蔽了！相比于纯粹的恶意，像三代火影这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去以强制的安排决定你人生的行为，是更可怕的…”

“这是一种残酷的谋杀，在谋杀你自由成长的可能、将你自身的人格去捏造成他想要的样子…”

九尾指了指蜷缩成一团的黯淡阿修罗查克拉，沉声说道：“你忘记它了吗？”

“这团查克拉，虽然带给了你一些力量…但却在缓缓地影响着你的思维，让你对于负面的情绪感知钝化，不正常的去追求所谓的互相理解…”

“长此以往，鸣人，你说你是你，还是这团查克拉所制造出的第二个它？”九尾语重心长的对着鸣人说道。

而在对鸣人说出这番话之时。

九尾的心中也隐隐之中有着一丝新的感悟。

不但是鸣人被阿修罗查克拉牵着走，其实它这个十尾的分裂体，又何尝不是被六道仙人安排了命运呢？——等待着预言之子呼喊真名的野兽罢了。

“你说得对，九喇嘛…”

鸣人呼出了一口长气，看向猿飞日斩眼神之中的一丝感慨随即消散，缓缓地说道：“只有青水哥对咱们是真的好…他从不给咱们安排任务，还特地叮嘱不要去考虑他…”

九尾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这种事，还需要你说？真是个笨蛋！”

青水笑而不语的听着九尾和鸣人的对话…

这种对比，其实是不公平的。

他和猿飞日斩和六道仙人不一样…青水不需要去对木叶、忍界有着任何的规划，只需要将力量交给鸣人和九尾，在不断提升自身力量的同时，将自身原本的命运闹得天翻地覆就好了！

只是，不公平又如何呢？

别说是异时空，就是在青水所处的时空，在没有获得足够自保的力量之前…如果能获得力量而因为所谓的慈悲和怜悯不去做，那就是对自己和这颗星球最大的残忍！

“猴子，你心中能有着火之意志，老师很高兴…”青水看着猿飞日斩认真的神色，发自内心的欣慰一笑。

这一幕，他很熟悉。

青水所在时空的猿飞日斩，就因为无法接受青水被千手扉间所夺舍，在纠结之中所爆发，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反水，甚至都动用了尸鬼封禁之术打算和他的老师同归于尽的爆了…

虽然相比于青水，异时空的猿飞日斩显然没有对鸣人的感情深厚到要拼命的程度…但能够当面对于千手扉间有了反对态度，却也算是可以了。

作为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还是有着一丝奇怪的底线的。

猿飞日斩听着青水的夸奖，心中刚有一丝喜色，却陡然之间又冷了下来——“但你的火之意志却如此的具有局限性，老师不喜欢…”

“我问你，猴子。”

“如果杀了一个心中满是火之意志的木叶忍者，但却能换取整个村子未来永远的和平，你会去做吗？”

青水模拟着千手扉间的口吻，自然而然的带上了一丝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入魔味：“你在犹豫什么，猴子…我告诉你，作为二代火影，我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

“即使我做的一定是错的、违反了火之意志，我个人做了错事…”

“但对于整个村子来说，却是正确的事情！”

“比如鸣人…他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是根正苗红的火影一系，我夺舍了他，是我千手扉间对不起他…但在那之后，有了鸣人的身体结合我的科研能力，还有他体内的九尾…”

青水缓缓地说道：“我将集合忍界所有的血继限界，超越我的大哥、宇智波斑，成为整个忍界历史上绝无仅有的最强忍者，或者说是完美生物！”

“在我凌驾于一切的武力面前，和平自然而然就会到来了…明白吗？猴子！并且，我还会获得永生，将我所创造的和平永恒的守护下去，彻底的终结掉一切动乱的可能性！”

“所以，牺牲一个鸣人，但却能让每一场死伤万人的战争不再发生…你觉得，值得吗？熊熊的火焰，总是需要薪柴燃烧的…”

猿飞日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能不值得吗？

要知道，别说是所谓的永久和平了…

猿飞日斩可曾经是牺牲了日向日差而换取短暂的和平协定的…如果真的能像是千手扉间所说的那样，以一人换取真正的永久和平…

作为上位者，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呢？

只是。

猿飞日斩却不自觉的有些质疑…他的这位老师，真的是为了和平而重活一世吗？

那语气之中不自觉带着的一丝癫狂，让猿飞日斩情不自禁想到了宇智波、也想到了他的弟子大蛇丸。

曾经的大蛇丸…就是说要追求穷尽忍界忍术、获得永生之法，而步入了不可挽回的魔道之中。

猿飞日斩猛然之间惊醒。

就像是隔代遗传一样…其实大蛇丸和千手扉间这一对徒孙和师祖，是多么的像啊！

都是醉心于科研和禁术，思想天马行空而大胆…

只是。

大蛇丸的天赋逊色于千手扉间许多，但饶是如此，也在无人压制的情况下走向了邪道…

而千手扉间呢？

在没有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的忍界，猿飞日斩不敢想他的老师到底是为什么复活了…

真的是为了火之意志和和平吗？

还是为了躲开那两个能监管他的存在，到一个千手扉间能为所欲为的时间线？

永生这个字眼，总让猿飞日斩感到一阵异样的邪性！

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猴子，最近这段时间，不要打扰我…关于宇智波一族的事情，也不要插手…”

鸣人的手指上萦绕出一丝细腻的九尾查克拉，以极为高超的形态变化不断地扭动着：“宇智波，我自有安排…而对于九尾，我已经初步掌握了这只狐狸的力量了…”

“怎么，信不过老师，还是想试试看完美人柱力的能耐？”

鸣人白嫩的小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和其年龄完全不相称的皮笑肉不笑：“如果想动手的话，现在就动手吧？”

猿飞日斩的背部，瞬间被冷汗所打湿。

刚在那么一刹那…猿飞日斩脑子真划过了先控制住千手扉间，再好好谈谈的念头…

这都被看出来了吗？

而更要命的是，千手扉间显然已经掌握了九尾之力…

也就是说，就算动武，好像也是行不通了！

那么…

好像只剩下听从千手扉间的一条路可以走了？

md！

上海求职也失败了…

最尴尬的一集…

踌躇满志辞职，结果兜兜转转去了老东家在惠州的分公司作为保底了…

小饭作为打工人真有点幽默了…

不过也好，总是有班上了！

惠州，我来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