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在哪里?怎么如此头疼?”
年轻的刘健睁大眼睛,迷茫的看着屋中陌生的一切。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没有现代化的装饰,周围的桌椅摆设全都是木质的,房梁上刻着栩栩如生的雕花,惟妙惟肖,有盘卧的猛虎,有展翅的雄鹰。
四周还有几个穿着古装的妙龄姑娘,好像是在服侍自己。
听到刘健开口说话,她们急忙凑近了,其中一人关切的问道:“公子,你醒了?”
“公子?”
“我不是刘健吗?谁是公子啊?”
刘健有些发蒙,只觉得像做梦一样。
忽然,脑海中一阵翻江倒海,无穷无尽的记忆潮水般疯狂涌来,刘健又是一阵头疼。
他表情略显痛苦,双手抱头,身子不停的在床上滚了几圈。
记忆中,他叫刘循,是益州牧刘璋的长子,从小就酷爱枪棒,天生神力,经常跟着其他武将切磋训练。
尤其是张任,对刘循更是毫不藏私,倾囊相授,让刘循小小年纪,就已经在益州闯出了不小的名头。
这具身体的记忆,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他叫刘循,益州刘璋长子,正牌的汉室宗亲!
侍女见公子头疼欲裂,表情非常痛苦,其中一个急忙小跑着去禀报。
接下来,相继来了不少看病的郎中,都是刘璋找来的,一波又一波,一连持续了好几天,整天围着刘健望闻问切,而刘健,也渐渐的明白了一件事。
他娘的,皇帝轮流坐,穿越到我家!他真的穿越了!
就因为那天夜里和朋友争论了一下,刘备入川到底益州刘璋有没有机会翻盘?吵来吵去,和哥们多喝了几杯,然后就大醉了一场,结果,一觉醒来刘健便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东汉三国。
他哥们的观点,认为刘备是曹操煮酒论英雄,唯一认可的男人,手下猛将如云,又有卧龙凤雏两大顶级谋士辅佐,刘璋根本就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
但刘健却觉得,只要刘璋表现的稍微男人一点,稍微硬气一些,好好利用身边的资源,像严颜张任郑度黄权这些人一定要重用,借助东道主之利,一定有机会成功翻盘。
现在,刘健,不,从这一刻开始,他就是刘循了!
适应了几天,刘循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很好的融合在一起,他现在急切的想要知道,益州的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刘备现在入川了没有?
如果刘备还没有入川,刘循一定毫不犹豫的马上阻止这件事。
刘循正在更衣,要去找刘璋,忽然,院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子川。”
刘璋一边走,一边笑着进了刘循的房间,“听说你恢复的不错,为父特来看一看。”
刘璋几乎每天都过来,前几日刘循突然莫名其妙的病倒了,可把刘璋担心坏了,找了不少郎中,依然没有查出病因,但这几日,刘循不治自愈,竟神奇的恢复了。
刘璋中等身材,五十左右的年纪,略显清瘦,脸上带着宽厚温和的笑容。
父子情深,骨肉至亲,刘璋来到刘循身前,拉住他的手,亲切的询问着,“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可有哪里觉得不适?”
刘循摇了摇头,“父亲,孩儿已经好多了,父亲不必挂念。”
刘璋欣慰的点点头,左看看,右看看,心情愈发舒畅,“看起来真的好多了,可把为父担心坏了。”
刘循刚要询问刘备的事情,突然,外面跑进一个侍从,“主公,张肃求见!”
“嗯?这么晚了,他来见我,能有何事?”
刘璋嘴里念叨着,有些不怎么上心,摆了摆手,“我儿刚刚好转,就说我正在陪子川,让他明日再来。”
刘循却猛然一惊,急忙劝道:“父亲,深夜来此,张公必有要事,何不招他问话,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肃的突然到来,把刘循的心弦一下子给绷紧了。
刘璋摆了摆手,“那就让他过来吧。”
不多时,张肃迈步走了进来,此人面容方正,神色慌张。
刘循细看,见他额头上还有汗珠,手脚都在颤抖,急忙问道:“张公,深夜到来,可有要事相告?”
张肃犹豫了一下,鼓起了勇气,目光看向刘璋,从怀里突然掏出了一封信。
“主公,公子,臣弟有罪,他竟然和刘备暗中私通,欲谋夺益州。”
“什么?”
刘璋愣了一下,误以为自己听错了,刘循却抢先把信拿了过来,匆匆看了一遍,整个人立马咬牙瞪眼,露出了凶光。
刘循当即破口大骂,“刘备老狗,虚情假意之徒,果真要夺我益州!”
信中张松说道:“如今西川地形图已在玄德公之手,自屯兵葭萌关以来,玄德公清廉爱民,深得人心,又有松好友孟达法正相助,如虎添翼,刘璋昏聩,不得人心,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尽在玄德公之手,切不可轻易退回荆州,当趁刘璋不备,速发雷霆之兵,夺西川,取汉中,逐鹿中原,以成帝王之业!”
张松言辞恳切,字里行间,非常舍不得刘备离开。
他哪里知道,这压根就是刘备以退为进,故意用的一计。
刘璋震惊之余,顿时勃然大怒,“这…可恶的张松,竟然背主篡逆,暗中密谋,要把益州让给刘备。”
刘璋气的浑身发抖,咬牙切齿的说道:“枉我待刘备如同骨肉至亲,远接高迎,在涪城和他饮酒庆贺长达百日,他的人马吃穿用度,我一概尽力满足,想不到,刘备,竟然要害我,要夺同宗基业。”
刘循急忙开口,“父亲,事已至此,趁刘备还没有来得及动手,事不宜迟,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子川,刘备不会真的要和为父为敌吧?”
刘璋生气归生气,竟然还抱着一丝残念。
刘循义正言辞的说道:“父亲,你醒醒吧,你不要被刘备的外表所蒙骗了,此人素怀大志,却一直隐忍到现在,先后得了陶谦和刘表的基业,结果都没能守住,如今虽说占了荆州,确是向东吴所借。”
“他早就不甘心继续寄人篱下了。益州对刘备来说,就是一块肥肉,让他眼馋的厉害,亏父亲还把他当成知己至亲。父亲,形势紧迫,你马上召集文臣武将议事,我亲自带人抓捕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