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循一边骑马逼近,一边高声大喊,“我今夜只杀首恶李严,谁要是冥顽不灵,执意反抗,死路一条!”
刘循气势惊人,李严的将士不少人都被震住了,吓的呆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李严见刘循奔自己杀了过来,急忙催促身边的将士,“给我上,杀了他!”
一开始,李严还想着生擒刘循,他和庞统法正的想法一样,抓刘循做人质,献给刘备,然后再逼迫刘璋投降。
但是此刻,见刘循要杀自己,李严也顾不了许多了。
李严在军中毕竟有一定的资历,还是笼络了一些忠心的部下,关键时候,依然有人愿意为他卖命。
刘循没等冲到李严身前,就被人挡住了,李严一边往后退,一边不停的催促着,“都给我上,不必留情,杀了他!”
费观左右张望着,正在考虑着接下来该做点什么。
总不能一直杵在那里发呆吧,李严和刘循都想杀了对方,很显然费观不能一直在旁边看热闹。
突然耳边传来了刘循的声音,像打了个霹雳一样。
“费观,给你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马上给我拦住李严!”
哆嗦了大半天的费观,总算男人了一回,很快就打定了主意:“给我拦住李严,快拦住他!”
费观的部下马上冲上去几百人,和李严的护卫缠斗在了一起,场面变的非常混乱。
李严的退路被挡住了,让他很难从容脱身,气的他握紧宝剑,恶狠狠的瞪了费观一眼。
邓芝也没闲着,带人迅速向这边靠近,等离近了,邓芝果断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挡在刘循马前的益州兵,毫无防备,面对突然而至的犀利箭雨,登时倒下了一大片。
邓芝一边命人射箭,一边叮嘱,“骑白马的是公子,谁要误伤了公子,提头来见。”
嗖嗖嗖!
山上的弓箭手并不多,勉强不到五百人,但是突然出手,所带来的威慑力,却非常恐怖,犹如千军万马。
因为李严这些人,根本不知道究竟有多么伏兵,究竟有多少弓箭手。
不时的有人中箭倒地,那些企图阻挡刘循的人,跑着跑着,就发现同伴中箭倒了下去,有的脖子被射穿,有的被射中心脏,还有的倒霉蛋眼睛都被射中了,嗷嗷惨叫着,倒在地上翻滚着。
死伤越来越多,人喊马叫,鲜血四溅,很多人下意识的停住脚步,四处张望着,不敢轻易的靠近刘循。
即使李严喊破了喉咙,很多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不愿意白白的送死。
刘循面前的人越来越少,刘循枪急马快,冲势不减,挑的人仰马翻,好几个大活人生生的被他挑飞到了天上,惊人的臂力可见一斑。
弓箭手的作用,更多的是威慑,让李严的将士不敢轻举妄动。
邓芝也大声高喊,“谁动谁死,不想死的都老老实实的待在原地!”
不信邪的没等靠近刘循,便又相继倒下了,射的跟刺猬一样。
眼瞅着形势对李严越来越不利,费观的表现欲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不停的催促着,“上,给我拦住李严。”
人就是这样,一旦改变立场,自然是急于表现。
越来越多的益州兵临阵倒戈,冲向李严,李严又急又气,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团。
刘循策马狂奔,一路势不可挡,直奔李严杀了过来,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挡在他面前的兵将,像迅速分开的波浪一样,纷纷退散,尤其是那些不敢轻举妄动的士兵,乖乖的把路让开。
二十米,十五米,十米……越来越近,李严感受着刘循惊人的杀意扑面而来,吓的瞪圆了眼睛,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不好,我命休矣!”
狂暴的马蹄声,在他耳边像擂动的战鼓,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刘循的战马终于到了,突然,滴血的长枪无情的刺向李严,李严就觉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停住了,像是被死神彻底给盯上了。
李严索性把牙一咬,挥剑挡了一下。
一声巨响,勉强让刘循的杀招偏出一些,李严手臂狂颤,剑险些拿捏不住。
身子没等坐稳,刘循的枪又来了,带起一股猛烈的劲风,唔得一声,恶狠狠的砸在李严的剑刃上。
嘡啷!
李严哎呦一声,长剑当场飞了出去。
李严满脸惊恐的瞪大眼睛,虎口登时崩裂,血流了出来。
李严也是文武兼备,但是他却没想到,刘循竟有如此惊人的怪力。
他做梦也不敢相信,刘璋那么无能窝囊的一个废物,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儿子。
稍一愣神的功夫,李严又是一阵惨叫,硬生生的被从马背上抽了下去,肋骨都断了。
李严摔的眼冒金星,挣扎着刚想从地上爬起来,眼前寒光一闪,刘循的枪快的像一道刺眼的闪电,让李严无从躲闪。
枪头抵在了李严的喉咙上,刘循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李严,我可不像家父那么心慈手软,你领兵反叛,背主谋逆,死有余辜,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刘备就会下去陪你的,到时候,你在阴间再认他为主吧!”
李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此时心底已然生出了悔恨,早知道刘璋有这么個英明果断杀伐骁勇的儿子,干嘛还要投刘备啊。
费观犹豫了一下,想替李严求情,“子川,如今益州正是用人之际,你何不网开一面,让他戴罪立功…”
没等费观说完,一道血光在众人眼前闪过,刘循一枪刺进了李严的心口。
费观吓的妈呀一声,急忙把嘴闭上了。
还劝什么?还敢再劝吗?人都已经杀了!
“费观,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什么,李严该死,杀的好!”费观嘿嘿的笑着,一脸讨好的来到刘循的马前。
“子川啊,我错了,现在已经后悔了,真的!”
唰!
眼前寒光一闪,刘循的长枪突然在费观的眼前划过,从李严身上带出的血迹顿时溅在了费观的脸上。
吓的费观魂都飞了,噗通一声,急忙跪在了地上。
“子川,我真的知错了,咱们可是一家人啊。”
刘循冷冷的盯着他,久久一言不发,费观身子抖个不停,寒毛都立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惊人的压迫感。
十个刘璋绑在一起,费观也不会害怕。
但是,刘循气势逼人,那双如苍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直盯着他,吓的费观都快哭了,哆嗦着,颤抖着,裤裆里尿意都酝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