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恭喜你打开帝王娇宠红包群,即将开启你的后妃娇宠人生!”
额头仿佛要被开水煮沸一般,她整个呼吸都被发丝紧紧包裹,如溺水的鱼儿又离开母亲海水一般,快要被蒸干了。
再不给水,她就真的要干死了。
紫青青一直忙着内心里给自己打卦,如此缺水,兑卦为缺,坎卦为水,组合起来,可不就是泽水困卦么。
难怪她感觉自己快死了。
“主子,……,主子,您又何必计较呢。若是真有个好歹,奴婢定要跟您一起去。”
低声哽咽声传来,她的手被拉得紧紧的,身子都仿佛快被掐入肉中一般,她更疼了。
“虽是待年进入宫中,到现在万岁爷都没来看一眼,还不是要自生自灭罢了。还真以为能承宠,还能得一宫主位不成?”
一声嗤笑声传来,声音透着尖利,沉沉的嗓音,听着就让人瘆得慌。
奇异的,她顺着这一声嗤笑声,醒来了。
入目的,就是一个宫装打扮的小丫头,此时倚栏而立,手里拿着个锦帕,眼带不屑,嘴里还哼着声,尖尖的小脸,还未张开,但是说话却是句句打脸。
她一边说,还一边指着手腕上一个翠玉白色的玉镯,语带骄傲道:
“看到没,这才是一宫主子该有的富贵,即便是随便赏赐的一个镯子,也够宫里头丫鬟随便吃一年了。”
她细细抚摸着,一遍一遍来回抚摸着。眼神里的希冀,如娇艳的晚霞一般,无限往上升起,很美,很灼人。
接着在紫青青愕然中,忽地画风急转,手指深深划入镯子下的嫩肉,语带凌冽道:
“春桃,别怪我,谁让这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呢。为了活着,我也是不得已为之。”
话音刚落,屋子里瞬间响起刺耳的巴掌声,哭声:
“主子,是奴婢的错,求主子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知道错了,啊,……”
春桃连紫青青的手臂都顾不上拉了,浑身气得发抖,双眼冒着火光。
“春杏,你够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之前你到处散播谣言主子想侍寝,话传到主子娘娘那里,主子被罚跪了三天三夜,至今都昏迷着,你,你竟然狼心狗肺如此。”
她说着,紧紧咬住唇,仿佛要将眼前背叛两人的春杏咬碎一般。
紫青青的视线出去,只能看到门前表演的春杏,忽地眼神向上一挑,顿时惹得先前拉着她手的春桃,怒喝一声。
接着再也忍不住,几步跨上前,啪的一声响声,响彻在房间里。
忽然外间响起震耳般的唱声:
“万岁爷驾到,皇后娘娘到!”
忽然的唱声,紫青青结合前后的情况,知道自己多半被人坑了。
泽水困卦,这是困境之卦,她还没有弄清先前滴声红包群是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身皇袍加皇冠的小青年。
除了一张还未完全长开的俊脸外,还有浑身的气势,从进房间开始,他脑袋上就明晃晃的带了一个血红色箭头:
穿书世界:少年康熙帝,重生者,娇宠目标。
“万岁爷,一个小小的庶妃,哪能您亲自来,臣妾来看就好的。”
大方得体的娇声从侧边响起,从皇帝身边走出一个姑娘来。
一身红色皇后宫装打扮,头发盘得高高的,圆脸,大眼睛,鼻子高挺圆润,颧骨有肉,高挺。
眼神,避开小皇帝看她的眼神,透了好几股杀气出来。
遗憾的,是她头上并没有解释说明。
“太医,去给她看看,怎么回事儿。”
少年声音还处在变声期,虽然尽量克制,但仍免不了音色稚嫩。
她的手腕很快被放在一个软垫上,上面盖了一层浣纱后,她感受到了三根手指,一轻一重间搭上了她的手腕脉搏。
“禀万岁爷,马佳庶妃身体已无大碍,只是身子太虚弱,还需要静养几日,方可痊愈过来。”
太医的声音,毕恭毕敬,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那她为何还未醒来。”
康熙的声音,听不出息怒,却是无端让太医忽然吓得跪了下去。
“禀万岁爷,应当是照顾不妥,身子缺水缺营养导致的。”
紫青青听着,无端眼皮一跳,果然,皇后娘娘发话了:
“果真是奴才没有照顾好主子,来人啊,将这个丫头给本宫拖下去,好好打,让宫女们都看看,以后谁还照顾主子不周的,都这个下场。”
声音透着凌冽,即便小小年纪,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很快屋外的太监就进来,拖着还傻愣愣看着的春桃就要往外走。
“万岁爷……。”
被几个太监拉着,以及还跪在地上一抽抽哭泣求饶的春杏,春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眼睛挂着泪水,连求饶的声音,到了嘴边,声声咽了下去。
这是主子娘娘亲自设的局,是要让主子身边彻底无人可用啊。
她深深看了一眼紫青青的方向,放弃了反抗,任由几个太监拖着,是生是死,这宫里头,永远不是一个丫头能做得了主的。
康熙看了眼被拉出去的丫头,邹了下眉,却是稳稳的坐在椅子上,没吭声。
“住,住手。”
这个时候紫青青再也沉不住气了,嗓子火辣辣的疼,赶忙叫人住手。
“既然醒了,想侍寝,就准备下吧。”
“万岁爷,这,……”
皇后赫舍里氏浑身一震,眼里透着难以置信。
想说阻止的话,被康熙视线一扫,就吞下了后面的话语。
康熙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
不过是想侍寝,虽然手段不够看,但也引起他注意了。
起身,一挥衣摆,康熙就打算离开,政事繁忙之际,他没有过多时间花在后宫上。
只是后面接下来的话,他愣住了。
“放下那个丫头,将这个丫头给我拉出去,狠狠打,用来换侍寝的机会。”
纤细的指头一指,直直对准地上还在哭的春杏,和即将被太监拉出门外的春桃。
她声音还透着干涩,但语气却不容质地。
“理由。”
没有直接反驳,回望着她,眼神如一汪清水,看不出一点涟漪。
但紫青青就知道,若她今日回答不好,未来这里的日子,估摸不好过。
“喜欢,主子惩罚一个丫头,还用得着理由。”
她微微扬着头,巴掌大的小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扑一扑的,狡黠又透着无辜。
仿佛在说着,这世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一般,太正经了。
男人喉结滑动一下,声音透着永恒的音色:“就依你。”
忽然的出声,吓傻了一屋子的人。
直到太监的唱声响起,“万岁爷回宫。”
赫舍里氏才匆匆追了出去。
而宫里头,却是在第二天,又在太监宫女的阵营中,忽然间传出一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