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福有难,柳家太爷有难,通知邓爷爷,速召五脉老堂,入长白,擒马仙洪——云霞。”
烟丝凝而不散,化作一行大字漂浮在香案上方。
邓有福看到这几个字一愣。
通幽的是云霞姐?
有福哥有难?柳家太爷有难?
这怎么可能?
谁能让柳家太爷遇难?
还有马仙洪是什么意思?他来东北了?
“霞姐,啥情况啊,你细说啊,召五脉可是大事啊,还有马仙洪啥时候来白山了?”
话音刚落,烟丝缓慢变化,重新形成一行大字。
“马仙洪就是你带去有福堂口的,这几人要抓走柳家太爷,少废话,速去,晚了怕是柳家太爷危矣。”
“我什么时候带马......”邓有喜话说一半突然怔住。
回想起昨日那四人确实有些不太正常。
难道马仙洪就是他们其中之一?
念及至此他脸上表情变换不定。
昨日还跟人家闲扯马仙洪呢,没想到人正主就在车上。
这不尴尬了吗......
不过抓走柳大爷这也太扯了吧。
来十个马仙洪怕是也做不到啊。
这时烟丝又开始变化。
“速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随后烟丝化成一具狐面,直扑而下。
被香烟扑面,邓有福思绪也转了回来。
知道云霞不是爱开玩笑的性格。
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当即不再犹豫,推门而出,紧锣密鼓的联络五脉老堂。
......
白山。
一座占地面积很广的大院。
从装修风格以及建筑磨损老化的程度可以看出。
这是個有些年头的堂口了。
此时一间大厅中,或坐或站着许多人。
当然,年老的都是有座位的,年轻人除了少数几个在族内出类拔萃自立堂口的,其他的都是站在自家老堂身后。
这些都是白山本地的出马仙儿。
各脉的都有。
出马一脉遍布东北大区,这个流派可以说是相当之大,此间的仅仅只是一地分支。
此时,大厅首位上坐着一个年纪在七八十岁左右的老者。
老者虽年迈但却气宇轩昂,不见老态。
尤其是一对眼睛,极为明亮,没有半点老年人的浑浊。
凝视之时像是一条盯上了猎物的毒蛇,不怒自威,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老者名为邓八方,是邓有福等人的爷爷。
也是现如今邓家的一家之主。
看其模样就知道这也是修的柳仙儿一脉。
但邓家并不限制族人拜入哪家出马。
像邓有福是拜入的柳仙儿,邓有才拜入的是灰仙儿,邓有喜拜入的则是胡仙儿。
虽都是邓家人,但所拜出马都各不相同。
全看个人适合哪一枝儿。
此时老者环顾堂下,神色有些许凝重。
“大家都是本地的马仙儿,虽不同支脉,但也同气连枝,事情有些紧急,我就不绕圈子了。”
“马仙洪想必各位近些日子都有些了解,今日一早,有福被他忽悠进了长白,而他的目标则是——柳大爷!”
话落,堂下一阵喧嚣。
马仙洪最近在圈儿内可是很出名。
罗天大醮横扫一众青年才俊就不说了。
独战王家,喝退求真会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如此年纪就有这番作为,日后定是一方霸主。
不过就算他战绩很辉煌,但想要跟柳家太爷对个儿也不够资格吧?
堂下,一个年纪与邓八方差不多的老者问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邓老哥,我没太弄明白,您召集我们过来是为了营救有福?那马仙洪确实是年轻一辈的尖子,但他一个小辈就算再厉害也用不着动员咱们这么多人吧。”
“而且你说他目标是柳大爷,这就更不用担心了,一旦有福把他领到柳大爷身边,那不是随便揉捏吗。”
闻言,邓八方没说什么。
而是看向一旁的青年。
邓有喜上前两步,对着各位叔伯前辈拱了拱手:
“各位叔伯,消息是云霞姐通幽传回来的,说事态很紧急,晚了柳家太爷危矣!”
随后他将之前与云霞通幽的对话原模原样的讲述了一遍。
听的堂下众人一阵皱眉。
“会不会太夸张了,抓走柳大爷?那马仙洪也配?”
“传的神乎其神的,还年轻一代一绝顶,牛皮都吹上天了。”
“盛名之下无虚士,那马仙洪肯定是有两下子的,不过说抓走柳大爷有点夸大其词了。”
坐堂身后的一些出马弟子纷纷摇头鄙夷。
根本没人信这套说辞。
仙儿的威名在他们心中根深蒂固,就像邓有福一样,如若事实不摆在他们眼前。
他们是绝对不会相信凭个人能力能对抗得了仙家的。
“安静!”
座位上,一个大概五六十岁的老婆儿呵斥了众人的喧嚣。
而后缓缓开口:“云霞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丫头性情稳重,办事牢靠,绝对不会无故放矢的,我认为有必要去看一下,这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云娣老妹儿说的是,不瞒各位说,我刚刚试了一试,柳大爷确实出了问题,已经请不到了。”一个身材高壮的老者一脸凝重:“不排除可能是别的原因,但有必要去瞅瞅。”
BS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而且出马一脉大多都是以家族为单位。
这么多年下来修行的支脉或许不同,但血缘上多少都有点沾亲带故。
平时过年过节的也都会互相窜门儿。
云霞这丫头很多长辈都熟知,知道这丫头打小就聪慧稳重,应该不会开这么大的玩笑。
见有人带头了,其余人也是纷纷点头附和。
见此,首位上的邓八方站起身:
“既然如此的话,大家赶紧吧,召集堂内弟子,速前往长白,不管那马仙洪究竟如何,我们也该让他知道,这里不是他可以胡闹的地方!”
......
此时,另一边。
三男一女踏入了BS市境内。
“娜姐,这BS市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陈俊彦呼吸着冷飕飕的空气问。
程娜没有回答他,而是默默看向了身旁的金色青年。
王震球见此耸耸肩,一脸无奈:
“我只知道他来这儿了,具体要去哪干什么,我怎么知道......”
“不是吧,你这情报工作做到,差评啊!”
这几人正是千里迢迢来讨债的四人组。
一路舟车劳顿来到了这里,却发现根本不知道从何处寻找。
“嘿嘿,别急啊。”王震球神秘兮兮一笑:“那个人有毒的,到哪哪出事,你们信我,咱就等,总会来消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