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君看到无边无际的大海,心里很想钓鱼,甚至还想要撒网下去看看能捞到什么。
明知道大海的物资丰富,可还是只能看着,没有趁手的工具,根本吃不上。
就好像是守着一座金山吃着糠咽菜。
这种感觉也太难受了。
谢宴君放下心中的杂念。
拿起他的小锄头愉快的来到沙滩边,忽然在潮带上看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洞。
这应该是沙蟹挖的洞,拿起锄头就去开挖,可挖了很久都没有看到螃蟹跑出来。
伸手顺着洞口摸进去。
忽然感受到里面有东西在动。
谢宴君不由心里一喜,或许这就是沙蟹了,连忙继续快速的开挖下去。
挖的差不多的时候,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终于看到一只沙蟹要从沙子里面跑出来。
一把将它给抓住,谢宴君拿起来看了一下,还挺大一只的,有两个手指那样大。
这可是全身都能吃的,螃蟹壳也都是脆的,做海鲜粥好吃,不然炒红糖米酒也很滋补。
谢宴君看了看自己的肌肉,也不缺补了吧?自认为身体各方面都很健康。
“看看能不能再抓多点。”
看着沙滩上很多的洞,他心里跃跃欲试的,不说抓几十只,能抓到十只就很不错了。
可接下来挖了好几个洞都没有挖到,原来很多的洞,也不一定每个洞都会有的。
有一些沙蟹挖了洞就会跑出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谢宴君十个沙蟹的目标还是失败了。
最终就抓了五只,有些失望。
这也太少了一点。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蛤蜊身上了。
继续用锄头挖了差不多一個小时,也就挖了二十多个蛤蜊,个头不是很小。
幸好就在海边,可以直接就用个网兜放着养在海边,等下次去公社再带出去卖了。
走回去的路上,在这浅滩上随处都能看到很多没有肉的贝壳冲上来,有一些还是很光亮的,看着就让人想要带它们回家当饰品。
将今天赶海挖到的海产品放好,谢宴君忽然心血来潮的在浅滩边捡起了贝壳。
将那些好看又有规则的给挑捡回去,他打算打磨一下,看看能不能做个饰品。
他记得人家有做过贝壳项链或者是手链的,弄的特别好看,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饰品的天赋,做的好看就可以送给陈雪儿了。
谢宴君捡了十几个好看的贝壳,然后就坐着在一棵椰子树下,看着海水涨潮,浪花拍在石头上发出的声音,心里都开阔了不少。
果然人看到大海都会感觉心胸开阔。
心里的郁气就这样消散了。
大海和小溪是迥然不同,它们长的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也不一样。
谢宴君到小溪边洗了个澡,光着膀子坐在海边听着海潮,忽然很想就在这里睡觉。
呼呼呼——
突然感觉到一阵风吹来,本来正在闲适的看着海边的谢宴君连忙站了起来。
深邃的眼睛顿时就睁的老大。
一脸瞠目结舌的看向大海的深处。
这不是在电视机上才看到的画面吗?
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啊?
那竟然是鲨鱼露在海面上的背鳍,怎么会在这里看到,难道这一片海有鲨鱼吗?
脑海想到这个可能性,谢宴君整个人都有些大惊失色了,嘴里在喃喃自语着。
“这怎么可能,可别真的让我遇到鲨鱼了吧?这大海……这……”
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谢宴君连忙从海边走了上来。
靠在一棵高大的椰子树边,心跳都在加速,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冲破身体跳出来。
这还是谢宴君现实里面第一次看到鲨鱼鳍,想到那个画面心里都是害怕的。
本来他还有一丝念头在海里洗澡的,幸好没有下去,要不然就变成了鲨鱼的晚餐了。
心有余悸从海岛出来,谢宴君躺着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不由自主想到了鲨鱼鳍。
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自我安慰着自己,有可能就是看错了,肯定是眼花了。
或许是心理暗示起到了作用。
谢宴君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了天亮。
谢宴君看到陈援朝已经晒好稻谷了,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将水给挑到田里。
把田边的出水口封住,将河里的水挑过来,要浸泡过水田才可以,这样才可以插秧。
有些田没水渠,只能靠人工灌水。
得尽快赶在八月初的时候把秧插下,要不然插秧晚了就会影响水稻的产量。
谢宴君的任务就是把这块地灌溉满水,估计挑到下午都不一定能到要求的水位线。
一个人一块地的任务量其实有些大。
妇女就是两三个人负责一块地,自然工分也是两三个人一块分的。
一个人挑着两个很大的桶。
中间的支撑点就是木头。
扁担扛着在肩膀上时特别的重,不过对于增加了上百斤力气的谢宴君而言,就是轻飘飘的,短时间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别人很吃力的才扛一次水。
谢宴君已经扛了两次。
看到谢宴君扛着两桶水还健步如飞,看起来特别轻松,仿佛是挑着两个空桶一样。
“谢知青力气好大,挑着水还带跑的。”
祝招娣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幕,不由凑上前去,看了一下水桶。
里面真的装的满满当当的水。
原来是自己小人居心了。
不过这力气也太大了,祝招娣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不知道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一边看谢宴君还一边笑了起来。
仔细的在打量着他。
谢宴君好像各方面也都不错,之前大家都说他喜欢偷懒,现在看起来不知道多勤奋。
找男人就得找这种的。
勤奋吃苦耐劳,肤色也没有跟那些知青小白脸一样白皙,反而是古铜色的,没有那种骨瘦如柴的感觉,长的周正甚至是上乘模样。
正好她的闺女也还没有嫁人,不如挑选个能干活的,这样也还可以帮衬她干活。
“谢知青,你跟雪儿怎么样了?”
“你们现在有在一起了吗?”
祝婶一张脸焦黄枯瘦,一口黄牙参差不齐,嘴里喷出的怪味让谢宴君有些反感。
尤其是她那张嘴里也吐不出好话来,他挺直的站着,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
“祝大婶,你不快点干活,过来八卦我干嘛,我的个人私事没必要跟你汇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