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许太平惊觉对方已经褪下了衣物,在火光炙烤下,女人的肌肤呈现出一抹淡粉色,很是诱人。
“妹子,你是从国外回来的吧。”
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许太平扫了女人赤果的身体一眼,低垂着眼帘道。
“呵呵,小哥这话怎么说?”
许太平回到火堆前,深吸口烟,道:“外国人不都开放么,像这样一见面就坦诚相见,在这深山古刹内,可不多见。”
“那小哥,你觉得我的身材怎么样?”
女人似是有意勾引,许太平笑而不语。
“我是来求财的,不近女色,妹子你要是想勾人,还是换个法子吧,你若是能拿出个几十个把万,让我今晚陪陪你,我双手双脚赞成,可想吃白食,门儿都没有。”
女人幽怨地扫了许太平一眼,随即穿上了略干燥的衣物,就这么坐在了火堆边。
许太平倒是淡定,见女人穿好了衣服,重新平躺在草席上,微眯起了双眼。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色愈加深沉。
许太平双眼依旧不可察觉地微眯着。
三更天了。
雨未停,依旧淅淅沥沥地下着,火堆行将就灭地燃着,眼看就要完全熄灭。
许太平翻了个身,轻微的鼾声继续响起。
就在这时,女人悄无声息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看着几米开外的徐太平,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
“小哥?你睡着了么?”
接连地呼唤,许太平只是躺着,鼾声继续。
见此情形,女人完全站了起来,她斜望着不远处的神龛,目光在那半边脑袋上的神像看了一眼,目露尊崇。
“多谢山神爷赏赐。”
这话微不可闻,许太平却是听得清楚。
终于忍不住了么。
话音刚落,那原本张贴在门前的黄符,悄无声息地燃烧起来。
女人伸了一个懒腰,本就宽松的衣物顺着婀娜的身段散落在地,那近乎完美的躯体伸展出一个动人的弧度。
只是这弧度越发离谱,很快,女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以腰身为界限,弯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啪。”
一声清脆地声响过后,女人的腰肢折断了,诡异的是并没有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来,反倒是一股墨绿色的液体,顺着女人的双腿和后脑,一股脑地流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绿色液体流过的地方开始浮肿,折断的腰身也慢慢儿恢复。
女人的整个身体,完全肿了起来,除了身形还略有人的形体,眼前的女人,和先前的女人,已经成了两种存在。
变化后的女人站定身形,扭曲的五官,死死盯着火堆旁的许太平看了又看。
她嘿嘿笑了起来,牙如锯齿,舌似枯藤,嗓音里夹杂着一个撕裂感。
“看着就好吃。”
缓缓走到许太平身前,女人盯着前者暴露在外的脖颈,舌头在钢锯一般的牙齿上掠过,身体下意识地扑向了许太平。
“啪。”
又是一道清脆的声响过后,女人捂着嘴,惨叫着倒飞出去。
原本应该将许太平脖颈咬断的牙齿,此刻崩坏了好几颗,全掉在了地上。
只见许太平身体表面,一层淡淡的金光覆盖,也是这金光出现的瞬间,许太平伸了个懒腰,慵懒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站定,许太平笑嘻嘻地看向倒飞出去,狠狠砸在地上的女人,讶异道:“想吃本道爷,也不怕把你的老牙给崩了。”
几乎是瞬间,女人就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面前一脸笑意的许太平,她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自己这是被人耍了。
“不好意思,本来还想陪你多玩玩儿,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情。”
许太平还以为这女人会玩点儿什么花活,没想到这么快就显露真身了。
看一眼对方现在的样子,许太平摇了摇头,没了半点儿继续下去的欲望。
“小子,你找死不成?”
女人挪了挪身子,走到了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位置,才恶狠狠道:“你若是乖乖儿让我采了元阳,我还可以放你一条小命,可若是不听话,我就让你今夜有来无回。”
女人目光如炬,贪婪地盯着许太平的脖颈。
在女人的目光中,一股又一股精纯的元阳在许太平的身上流淌,只需要咬破脖颈,那些元阳就能一股脑涌出来。
回想起那美妙的滋味儿,女人下意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眼前的这个男人,和一般男人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大补药。
“呵呵,让我有来无回,你可快是吓死我了。”
许太平脸上挂着笑,面前这个女人,他自然是没有放在眼里,既然现在对方已经显露了真身,那他也没有必要继续隐藏下去了。
“真要害怕,就乖乖过来吧,我会……”
女人话音戛然而止,整个身体也猛地颤动了一下,她的目光,停留在了许太平的手中,此时的那里,静静躺着一袭紫色的长袍。
而这件紫色的长袍,下一秒就被许太平穿在了身上。
几乎就是在许太平穿上道袍的瞬间,整个人的气息也完全不同了。
同样的目光,此时再看过来,女人感觉自己好像全身上下都暴露在了对方的目光之下,不着寸缕。
那是一种完全无法抵抗的感觉。
更何况,能在这龙虎山区域内活动,她又怎么看不出许太平身上那件紫色道袍代表什么意思。
那是只有龙虎山天师才能够拥有的东西。
而现今龙虎山天师只有一位。
女人又抬眼看了许太平一眼,目露恐惧。
察觉到女人眼角的恐惧,许太平嘴角微微上挑。
“这几日,山下一个村民来拜祭这什么山神,魂魄应该是被你勾去了吧。”
“我也不跟你废话,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将那魂魄老老实实交给我,我放你一条小命,要么,我打得你魂飞魄散,自己找。”
女人的身子,因为许太平的话,不自觉地哆嗦,她记得那个被他迷了心窍的人,是个山下的庄稼汉子。
当时不过是脱了衣服,对方就走不动道了,虽然在关键时刻清醒了过来,嚷着要下山,可那时候,早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