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也没给。”姐姐沮丧的样子。

“你呀，你真是犯贱！哦，不是给，现在是大赠送！你就不怕会遭雷劈？”

“我是为了他好！”姐姐分辩说。

“为他好？怎么为他好？你倒说说。”

“我根本不可能养活他，更谈不上给他一个好的将来，我带着他只会害了他。”

“你这是在诡辩，你在为你自己开脱。”

“她有钱，她可以给他好的生活，可以供他上大学，找一份好的职业。”

“她能教好他吗？她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你指望她？还有你的父亲，好吃懒做，好赌如命，他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榜样？你不是傻瓜，你自己稍微用一下脑子都会想得到。你这样做，等于把他双手推进火坑里，你知道吗？”母亲从来没有过的激动，她的脸都涨红了。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要这孩子的！我还年轻，我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将自己埋在屎尿布里的。”姐姐自私地说。

“你真是混帐，我不明白当年怎么不是你从树上掉下来呢？我宁愿是你！你变得越来越离谱了，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做着什么吗？将来你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那些飞机爆炸的人上机时知道自己坐的飞机会爆炸吗？在路上走的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车撞死吗？我从没想过将来，有一天算一天，我天天快乐地活着。”

母亲被姐姐的话激怒了，她扬起手，照着姐姐的脸就是一巴掌，响声过后，姐姐的脸五个手指印清晰地显现出来。

姐姐没有还手，她说：“你打吧！好好地打！不打你没机会了，你知道我是在这里呆不下去的，明天我就走，走得远远的，你看不到我就不用心烦了。我知道，你现在恨不得杀了我，你宁愿自己没有生下我，我给你丢脸了。那好，你就当从没生过我，这样你会好过一些。”

“你脸皮真厚，你滚！你现在就滚！”母亲指着门口对姐姐说。

“妈妈。”我叫了起来，现在已是很晚了，叫姐姐滚去哪呀？

“好！我碍你眼了，我滚，你开心了吧？”姐姐顺手拿起几件衣服，就冲出了家门。

姐姐走后，母亲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她没有哭，她早已哭干了泪水。

第二天，母亲很早就出门去了。

梁叔过来帮我将书拉到巷口，摆好。母亲中午没有回来，一直到了傍晚，我和梁叔正要吃盒饭，一辆面的停在书档前，母亲从车里走了下来，怀里抱着一个小孩。

梁叔问：“发生了什么事？”走了上去。

“可怜的孩子！”母亲说。

“先吃饭吧，让我来抱他。”他说。

“不用了，你们先吃吧！”母亲不愿放下手中的孩子。

“妈妈，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问。

母亲说她今天一大早就去找那女人，她不要这孩子留在那里。去到女人住的地方，开门的时候她见到了另外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