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到书吧,我将见到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母亲,我不想再隐瞒她。
母亲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好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小兰,妈妈的话你为什么不听,你姐姐是无药可救的了!以后,不要去管她的事了。”
我没出声,姐姐我是管不了,我只是担心余安,她是无辜的。
梁叔走了过来,也叹了一口气,“无药可救的岂止是小薇呢,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不也一样无药可救吗!”
“他又怎么啦?”听到梁小宽,一定不是好事。
“警察又来找他了。”母亲摇着头说。
“又犯事了?”果真是无药可救。
“听说是破坏人家的婚宴。”母亲又摇头,很无奈的样子。
“破坏婚宴?”我好奇了。
梁叔面无表情,说:“昨天晚上在粤海酒家,他去参加一个同学的婚宴,人家摆酒高高兴兴的,他喝多了二杯,与另外一个同学吵了起来,据说是因为送礼的事,那同学送了二百元,他只送了伍拾元,同学笑他吝啬,他一言不合就拿起桌面上的啤酒瓶打了过去,那同学当场血流不止,被送去了医院。”
哎呀,这梁小宽呀,谁碰到他都要倒霉!“后来呢?”我问。
“后来,他还不收手,竟然跑去拉下了酒家的电闸,弄得婚宴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断了电,多晦气呀!婚宴都让他给搞乱了,你说人家不揍他吗?打得他鼻青脸肿的,唉!”梁叔唉声叹气,怒其不争。
“那同学就不该请他去,现在成瘟神了!以后谁还敢跟他来往?”母亲说。
“婚宴之后呢?”我问。
“哪还有之后呀,他被打得发了狠,拿着一个破啤酒瓶指着大家,说谁再过来就捅死谁,人家是来赴宴的,不是来送死的,没有人敢上前去。有人打了110,他在警察来之前跑掉了。”梁叔说得很激动,觉得很对不起婚宴的主人。
“所以今天警察就来找他了?”我终于知道了穷凶极恶是什么样子了。
“这还没完。”梁叔继续说。
“什么,还有?”我都不愿意听下去了,这出戏叫人心塞,有心脏病的话一定会心肌哽塞而死!
“粤海酒家,就是那个女人,认为婚宴的主人对这次事件负有责任,请来的朋友搞乱婚宴,破坏了酒家的名声,要求赔偿名誉损失。”梁叔苦笑着。
母亲这时插话了,“那个女人真不是人!人家结婚被搞成这样已经很后悔了,你还要赔偿损失,人家的损失谁赔偿?”
“婚宴的主人认为粤海酒家也有责任,说酒家的保安措施做得不足,才让人有机可乘,需要赔偿婚宴的损失。现在两家各执一词,警察正调解着……”
“罪魁祸首是梁小宽,现在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警察都找不到他。”母亲说的时候很气愤。
“都说他是来要债的,生块石头都好过生他!”梁叔真后悔当初生下这么一个害人害己的害群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