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自来也盯着桌上三个骰子十八个点,瞳孔都瞪成对眼了,依旧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三個六……三个六!”
这得是多小的概率,才能投出这样的点数?自来也没那个脑子,根本算不清楚。
但从这桌其他人咧到耳根的笑容也能看出,光这把就能让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和自来也相同表情的,还有静音、豚豚、凯以及仙道……
别说未曾谋面的仙道和凯了,就连一贯陪在纲手身边的静音,也从没见过这么凄惨的场面啊!
当即是脑袋一晕、双膝一软,扶着椅背才勉强站住。
反倒是全场唯一主角纲手,竟冷漠淡然地看着桌上命运的骰子。双手托胸,心平气和,气定神闲,颇有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之风。
见纲手如此淡定,最高兴的自然是庄家等人。
那个留着两撇胡子的小老头不住地搓着手,笑得满脸堆满了褶子:
“那个,您看这把,该如何结算啊?最后这笔数额太大,可是不能赊账的哦。”
被出声提醒的纲手眨了眨眼,视线从骰子上移开,看向一旁依旧跪在赌桌前石化掉的自来也,唇角突然微不可查地颤了一下。
突然!
她一把捏住自来也的手腕,上半身十分故意地一顿,瞬间将所有看热闹的人的目光尽数揽了过来。
而就在众人大脑放空时,纲手一声娇柔却嘹亮的叫声,再次牵引众人呆滞的思维,紧紧跟上她的引领:
“流氓啊!”
“流……谁?”自来也另一只空闲的手难以置信地指着自己,瞪着脸颊浮现出酡红纲手:“我吗?!”
“不是你还有谁!”
纲手仿佛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义正言辞的坚决语气甚至让自来也都怀疑,他是否下意识地做了什么:
“你刚进门就目标明确地冲我扑过来......不是耍流氓是什么?!”
说话时,纲手似乎是因害怕恐惧,身体不经意地颤抖了一下。
众人的视线......无意识地点头表示无比认同!
同为男人嘛……都能理解~
“我不理解!”
被冤枉的自来也大声反驳,但此时已没有人相信他了......此时看向自来也也都露出鄙夷厌恶的目光。
呜呜……
他们也想近距离,
自来也还在和纲手“狡辩”着,仙道站在人群中默默叹了口气,抓起了凯的手臂。在凯一脸问号的注视下,拉着他走向了纲手身边的静音。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仙道拉起凯的手腕,带动他的手一巴掌拍在了静音……怀中抱着的小猪屁股上。
凯:o_O!!
静音:Σ(?д?lll)
豚豚:(︶.?︶)
静音深吸口气,正要大喊出声时,忽然和仙道的眼神对上。
尽管只是短暂的一眼,但她竟明白了那一眼所蕴含的信息,顿时配合起了仙道……
喊得更大声了:
“呀——有人猥亵我的猪!!”
当众人的目光被尖叫声吸引过来时,已经大脑宕机的凯依旧保持着半蹲的姿势,手掌贴在豚豚丰满的猪后座上,而豚豚则是一脸娇羞的表情……
至于始作俑者,早已松开了凯的手腕,大隐隐于人群之中。
甚至还不嫌事儿大地吼了一嗓子:
“啊!真是辣眼睛!这人和那个喊大的色老头是一起进来的!他们是团伙作案!”
被仙道一提醒,不少人也回想了起来,一个个咒骂声讨了起来:
“这人单身太久疯了吧!连猪都不放过!”
“就是!那色老头好歹……能理解,但这个摸猪的我是一点儿都不理解!”
“兄弟,你不理解是正常的!”
“可是……那只猪看上去很干净的样子,而且粉粉嫩嫩的,好像还有点儿可爱?”
“嗯?兄弟你不对劲!”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猪眉清目秀的诶。”
“你也不对劲!”
你们都不对劲!
仙道已经编写好了剧本,可没想到群演竟然不按剧本来演!
于是只能再压榨男主角一把了……
凯正满头大汗,面对众人审判的目光不知所措时,人群中突然伸出一条大长腿,一脚蹬在了他的翘臀上,导致他趔趄地向门口方向冲了几步。
还没站稳身子,只听那个熟悉又可恶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这家伙猥亵完猪就想逃!快拦住他们!”
自来也被这个“们”字惊醒,猛地蹦起扯住凯的衣领,撒丫子冲出了赌场。
而纲手和静音分别作为受害人以及受害人家属(指豚豚),当仁不让地追了出去。
有不少看热闹的人也跟出去想目睹后续,结果刚出门,却只能看到几人跑远了的背影……
“跑,跑得真快呐……”
“还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跑那么远。呀!拐弯了,彻底看不见了……”
忽闻身后赌场传来几人悲怆的呼嚎声,门外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顿时反应了过来:
“啊……最后一场是不是……”
“嗯,没给钱就逃了。”
忽然有聪明人马后炮地反应了过来:“咦?你说那两个变态,会不会是肥羊的……托儿啊?”
众人一愣,眼看就要发现事情的盲点时,身边突然有人往外挤:
“不好意思,让一下让一下。”
仙道跟没事人似的,拨开堵在赌场门口的人群,心情美妙地哼着小调,悠悠地溜达到街上。
似乎又是那个聪明人,忽然纳闷道:
“诶?我隐约记得……好像除了哪两个变态之外,还有一人是跟他们一起进来的,但我对那人没什么印象。是我记错了吗?”
“有吗?”
“好像是三个人一起走进来的。”
“哪有,肯定是你们记错了。光天化日的哪来这么多变态?现在耍流氓都团伙作案啊!”
人们的注意力逐渐回到了被坑的庄家等人,一个个幸灾乐祸地返回赌场看热闹去了。
唯有那个聪明人依旧站在门口,仍然苦思冥想地抓着脑袋:
“我应该没记错,是有这么个人啊!可他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长什么样……怎么完全想不起来?!
“难道真是我记性不行了?看来以后得适当戒色了,多了的确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