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薛虎而来,身后还站着一名老者,老者头发乌黑,可脸上沟壑分明,面色发黄,身形消瘦不堪,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能活太久的样子。
刘备注意到这名老者,询问之后才知道,原来这老者从安喜县就开始为薛虎指点迷津,对战刘虞也正是他一旁出谋划策,这才让他牵制刘虞许久。
薛虎为了留下干瘦老头,一直夸赞其有勇有谋,干瘦老头一言不发,只是心中叹气,若是说他无能还有可能留下,如今这种情况只怕是留不得了。
果不其然说完这些话之后,几人脸色都不好看。
干瘦老头也有眼力见,冲着刘备拱拱手说道:“刘公,如今我已年事已高,恐怕老眼昏花。”
杨业当初在安喜县时,就推测他们背后肯定有人出谋划策,想不到这老头还有两把刷子,难怪薛虎对其评价这么高,恐怕也是个有才华的人。
刘备问道:“子瞻,你怎么看?”
只见杨业一个健步冲上去,紧紧握住干瘦老头的双手,脸凑到老头眼前,这一举动确实让老头吓了一跳。
杨业见其瞳孔收缩放大,转而一笑说道:“老人家,你眼睛很好啊。”
干瘦老头顿时尴尬的咳了两声,
这老头进退有度,想来薛虎能来找刘备,多半也是他出的主意,
现代人跟古人有些思想还是有些差异,这老头正好能互补,所以杨业不管用什么法子,高低也要给他留下了。
刘备见杨业如此模样,一想到昨天杨业说过:“收,来几个都收。”
想必杨业心中早就思量过了,想到这里,刘备便不再阻拦。
杨业拉着老头问道:“老人家,怎么称呼?”
“鄙人姓徐,单名生。”
一听姓徐,杨业更加热情,当下邀请徐生就坐。
“来都来了,快坐快坐,姓徐好啊,徐是个好姓氏,家里有几口人啊。”
徐生虽然知道这人是想跟他拉拉家常,但是总感觉渗人的很。
徐生随后找了个话题岔开了,这一旁两人亲切问候时。
薛虎站立起身:“听闻的刘公仁义,对手下更是没话说,承蒙不弃,我愿跟随刘公。”薛虎说道此处,当下表明决心。
尤其是这几场对战下来,更加坚定刘备并非一般人。
若不是四律发布,薛虎也找不到这么好的时机。
刘备也不端架子,举杯就喝,表示感谢,三五杯下肚之后,张飞也难得的高兴,当下拉着薛虎聊了起来。
徐生一来就观察,几人没有一丝拘谨,想必平日里也都是这般相处,外界传言不虚,在这乱世之中,果然跟着刘备是最上乘的选择。
徐生跟杨业并排坐着,这期间杨业一直热情地为他夹菜倒酒。
这倒是惊到了其余三人,毕竟很少看到杨业这副亲切模样。
等到刘备回到账中,关羽见兄长脸色不对劲,正打算开口安慰他时。
就听见刘备一声叹气:“子瞻,都没有为我倒过酒,夹过菜。”
听完这话,关羽将后半句硬生生咽下去了,本以为兄长不满杨业自作主张留下徐生。
随即关羽安慰道:“子瞻与兄长长期相处,应该是当做自己人了,想我兄弟二人,见到兄长也是有什么说什么,也不曾在意这些虚礼,子瞻高瞻远瞩,应当是猜到了徐生有才华,想为兄长招揽人才,所以待人谦和有礼了一些,也是正常。”
事实是什么呢,一开始两人不对付,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就不错了,后来一路逃亡,吃上一顿都费劲,哪里有时间能像现在正经的吃上一顿。
不过听到关羽安慰,刘备心里这稍稍开心了点。
刘备仔细理想,他们四人之中,也就杨业性子活络的,这种事情可能也就他能处理的好。
而真正不让杨业这么热情的根本原因是,怕跟刘备走太近,称兄道弟,容易招两位大神厌烦。
见徐生也留下来了,杨业心里乐开花,还是要多拉拉人来才是,只是这徐生跟徐庶没什么关系,这可让杨业心里一阵失落。
想到这里,杨业掐指一算,诸葛亮现在才五岁。
而另一边,徐生跟杨业打交道,也是全身精神紧张,期间杨业一直拉着打听妻儿老小,让他吓出一身冷汗。
徐生也不敢将事情全都说出,主要是这也太吓人了。
……
这几天有意无意闲聊时,刘备询薛虎,当初杨业写了什么信件?这才让他退了兵。
薛虎毫无保留说出了事情的始末,以至于那封信,薛虎一直保存至今。
随后薛虎将其信件从怀中拿出,当刘备看到着歪歪扭扭的字,确实这字也就杨业能写的出来,也造不了假。
得知薛虎带着哥哥薛雄从安喜县逃离之后,便遇上了张纯,紧接着在他手下做事。
“那这张纯是如何被杀?”
“哼,张纯简直猪狗不如,兄长来时得受了伤,折断了半条腿,张纯得知此事后,说是要找遍神医为我兄长治病,所以我才答应投在他门下做事,谁知道在他反后不久,就将兄长处死,直到大军投降之后,我这才知道真相,准备刺杀张纯跟他同归于尽,没想到却被王政领先了一步。”
说到张纯时,薛虎激动不已,满眼愤怒,刘备兄弟三人想不到还有此种缘故。
感慨其兄弟二人兄弟情深。
其实当时杨业也曾推测过,若是薛雄自作孽,那么他寨中的,或者手下的人自会收拾他。
若是他兄弟一心,感情深厚,你不伤他性命,自然也不会记恨与你。
而当时,杨业在安喜县留的后手就是这件事。
张飞这才了解了为什么当初杨业叮嘱一定要留薛雄一命。
三人越想越觉得震惊,试想当时张飞取了薛雄性命,这薛虎他人必成强敌。
想到这里,众人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关羽道:“想不到子瞻如此心思缜密,替三弟挡过一劫。”
“是啊,子瞻可太神了。”张飞心中不断念叨着。
此刻,杨业正在屋内,频繁打着喷嚏。
“谁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