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仓库里面虽然有贾张氏蒸的窝窝头,但那东西太难吃了,林恒不打算虐待自己的胃。
傻柱没有说话,也没有颠勺,他并不想和林恒产生什么冲突,于是就正常地给他打了饭。
林恒刚接过饭盒,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傻柱问道:“傻柱,我问你一下,你妹妹多大了?”
“多大?十八岁了,你问这个干嘛?”傻柱愣了愣回答道。
林恒不知道现在的政策,于是又问道:“十八岁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对吧。”
“对啊,怎么……”傻柱下意识地回答。
突然,他变得满脸警惕,把勺子向菜盆上使劲一磕,随后提起来指着林恒的鼻子叫到:
“林恒,我警告你,你这个小混混别打我妹妹的主意!以后不该问的别问。”
林恒翻了个白眼:“你想多了,我只是想打听一下于海棠的年龄。”
“于什么?那是谁?”傻柱奇怪道。
“不该问的别问。”林恒回了一句,就拿着饭盒走出了食堂。
轧钢厂的食堂并不大,工人一般都是打了饭回到自己的车间吃,也有少部分不合群的人,会自己找一个空仓库吃饭。
林恒回到车间,坐到了工位上,就看到了正在吃饭的贾东旭。
贾东旭早晨就没吃饱,经过经过一上午的高强度劳作,此时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他一边大口吃着饭,恨不得把筷子都吞下去,一边把书摊在桌子上看,一边又偷瞄着易中海。
要不是他的书给拿反了,林恒都要夸他一句认真学习好青年。
不在理会贾东旭,林恒打开自己的饭盒,一股香气立刻扑面而来。
食堂的菜一般没有荤腥,但是油水还是有一些的,比贾家做的水煮白菜强多了。
不论是钳工还是锻工,工作强度都很大,如果做菜不放点油,工人的身体绝对扛不住。
也有工人会偷偷带一些吃的来轧钢厂,比如车间副主任郭大撇子就带了两个炒鸡蛋。
他此刻就把馒头掰开,把鸡蛋夹在馒头里,做成一个简易“汉堡”,正美滋滋地吃着,引来周围的一众工友嫉妒的眼神。
易中海现在是七级钳工,一个月工资足有八十五元,可他为了攒养老的钱,每天甚至只吃食堂的二合面窝窝头。
害得他的徒弟贾东旭,想要蹭饭都没得蹭。
不再理会贾东旭,林恒夹起一筷子食堂的菜尝了尝,不禁有些感叹,傻柱的手艺果然不错,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成了轧钢厂第一食堂的主厨。
这简简单单的白菜炖粉条,白菜吃起来既有清香,又十分入味,粉条吃起来既劲道,又根根分明。
他又尝了一筷子土豆,那土豆也是十分软糯,还有些许的炙烤味道,让人欲罢不能。
林恒也不再细品,直接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思考着拜师傻柱学习厨艺的可能。
傻柱教徒弟从来都留一手,但架不住自己有系统。
只要傻柱点头认了自己,就算连怎么握菜刀都不教,自己一样能成为名满四九城,甚至震惊国际的顶级厨师。
可惜拜师傻柱有些自降辈分,还是找个别的厨子来拜师更划算。
……
到了晚上下班时间,郭大撇子照例把工人们集中起来训了训话,工人们就各自下班回家。
林恒和贾东旭一起结伴而行,回到四合院,就直接去了贾家等着开饭。
他一进门就发现,今天贾家竟然提前做好了饭,正在桌子前等着二人。
“妈,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做饭了?我还不是特别饿呢。”贾东旭问道。
“不饿就好,我寻思着早点吃饭,吃完了还能出去遛遛弯。”贾张氏笑眯眯地对贾东旭回答,眼睛却看着林恒。
“干妈,我倒是挺饿,您有心了。”林恒咧嘴笑道。
贾张氏的笑容一僵,随后虚伪地招呼二人吃饭。
这次饭桌上的两个大盆不见了,而是在每个人的座位上摆着两个碗。
一个碗里装着棒渣粥,另一个碗里装着两个窝窝头。
林恒来到座位上,拿起一个窝窝头故技重施往嘴里塞。
他一边塞一边问道:“干妈,其它窝窝头呢,这两个不够我吃的啊。”
“干儿子,今天就蒸了这么多,每个人两个,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贾张氏语气有些得意地回答道。
“可是我吃不饱啊,要不您让嫂子再蒸一点?”林恒回答道。
秦淮茹拿着窝头的手抖了一下,但她没有抬头,依旧低着头喝着棒渣粥。
贾张氏摆出了一副苦脸,对林恒说道:“小恒啊,你是不知道,现在是特殊时期,就算咱们有钱也买不到粮食啊,还需要粮票啊。”
她这句话倒是真的。
六零年,正是困难时期,而且买粮食需要粮票。
贾东旭和林恒作为工人,每个月有定量二十三公斤。
贾张氏和秦淮茹作为居民,每个月只有十五公斤的定量。
棒梗是个六岁小孩,每个月八公斤,小当则是每个月只有二公斤。
当然,小当还不能吃窝头,只能喝奶,这二公斤就算是给秦淮茹补充营养的。
算上林恒的那一份,贾家一共有八十六公斤的定量。
可林恒昨天就直接吃了五公斤,照他这么吃,贾家的粮食只能吃不到十八天。
再往后就要去鸽子市换粮票,五公斤粮票足足需要两块钱,现在还有价无市。
贾张氏还指望着剥削林恒,当然不会任他把自己家给吃穷!
“小恒啊,你不行就多喝点棒渣粥吧,今天棒渣粥熬得挺稠的。”贾张氏说道。
林恒看了看自己的那碗“棒渣汤”,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他三两下把窝头塞到了嘴里,就拿起粥一饮而尽。
随后,他满脸严肃地对贾张氏说道:
“干妈,实不相瞒,我师傅说要收我做干儿子,能管我一顿饱饭,我念在您的份上,给拒绝了。
您要是嫌弃我吃得多,就把我那个遗嘱给我,我干脆找他去。”
贾张氏有些傻眼,那份遗嘱是她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指望着林恒早点死了,怎么可能把他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