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事情有点呆,又不是傻。
真以为自己是二缺啊。
忍住竖中指的冲动,陶理跟着学了一会,发现岑知鱼似乎,可能真的是把自己当二缺来教了。
怎么拍蒜,他要教,怎么握刀,他要教,这些都还算好的,岑知鱼甚至还严肃地指着糖跟盐,告诉她这两的差别。
让她别弄错了。
“……”
陶理抿了抿唇,“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我其实,都会。”
岑知鱼头也不回:“我知道啊。”
“啊?”
陶理歪了歪头,仿佛这样能让自己显得更有压迫感,“知道你还教这么麻烦?头给你打歪。”
岑知鱼一边处理“教材”一边解释道:“这不是怕不把这些基础的教完系统判定不成功么。”
虽然他想过简单一点,但过一会又觉得没必要,到时候补充起来反而更麻烦。
“不是,你……”陶理欲言又止。
感情自己这么遭罪都怪这人乱想。
她本想翻个白眼,可又觉得白眼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情绪,于是偷偷踮起脚尖,瞪着岑知鱼。
“……”岑知鱼。
咱就是说你突然高这么一截,也太明显了吧。
“我这里还有把青菜,知道怎么择菜吗?”岑知鱼捏住青菜的边缘,“从这里,往下面一撕,就能撕开硬硬的那层皮了。”
发现自己的威胁一点作用没起的陶理一把夺走岑知鱼手上的青菜,放下脚后跟,深吸口气道:“我知道!”
“知道啊?那先把这一筐择完吧。”
陶理把手上那根青菜丢回去,“把我当工具人是吧?”
“哪有。”岑知鱼无辜道。
“反正我不干。”
她算是看出来了,岑知鱼想吃青菜!
那几头大蒜就是拍给青菜用的。
“那任务可就完不成啦。”
“……”
真是日了狗了。
这仇她迟早得报回来!
正在择菜的陶理愤愤地想。
此刻她无比强烈地想告诉系统,强制爱是没有好结果的!
强扭的瓜它不甜!
愤恨的她直接撕掉了菜叶子。
看得岑知鱼一阵心疼。
今天炒的青菜是凌乱的。
……
周四,早晨,由于拉上了窗帘而依旧显得昏暗的房间里。
?~
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忽然发出声响,是较为舒缓的纯音乐。
“谁啊……大早上的。”
缓了好一会,陶理才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踢出被子的脚缩了回去,卷了卷被子,然后,靠着两只脚发力,她挪到了床头柜附近。
原来是我的闹钟,那没事了。
明明高中起的比这还要早,可陶理已经开始不习惯早起了。
以至于连自己设了闹钟都不记得。
关掉闹钟,拔掉手机充电线,陶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泪随之渗出。
“哈……昨晚好像是两点才睡。”
她觉得这个锅岑知鱼得背一半,昨晚她一直在想该怎么合理引导岑知鱼说出剩下那两句情话。
以至于到了两点,困意涌了上来,实在忍不住了她才边想着“反正还有几天,不急”边裹紧被子,闭上眼睛。
把事情交给了明天的自己。
“早知道昨晚就该把思路捋清楚,至少也该有些灵感的。”
陶理埋怨起昨晚的自己。
洗漱完成之后,和往常一样一人在前一人在后,一前一后进了教室。
刚一进到教室,她就看到坐在中间位置的齐橙挥了挥手,示意她那边有位置。
于是岑知鱼无视林木森,跟着在附近落座。
林木森伸出来的手凝滞两秒,又给收了回去。
终究是错付了。
“水。”
“火。”
“动物。”
“植物。”
“月亮。”
……
“你们在干什么?”陶理问齐橙。
按下手指记录说了多少组词的齐橙应道:“说反话,就是我说一个词,然后别人要说出一个相反的或者对立的词。”
陶理:“???”
她还以为只有高中这种不能用手机的地方才会有人玩这种游戏,怎么大学了还有人玩?
“好玩吗?”
“不咋地。”齐橙撇了撇嘴,“但我忘给手机充电了。”
要不是没有手机玩谁玩这个啊。
陶理眼珠子滴溜一转,想到了好办法。
只要把岑知鱼拉进这游戏里,她故意引导下,问题不大!
而且,作为同样被傻缺系统绑定的小倒霉蛋,岑知鱼只要不是太笨,就肯定知道得配合她!
她拿出手机,啪嗒啪嗒给“最最最讨厌的人”发送信息,“能不能跟齐橙她们说你也想玩。”
收到信息的岑知鱼抬头看她一眼,不用回复,脸上就写满了问号。
他仿佛在问“为什么?”。
这一刻,陶理很想对他说一句“你的想法也全都写在脸上啦!”
这是岑知鱼之前用来呛她的话,要不是现在人多,他一定怼回去!
可惜了……
感到有些遗憾的陶理给岑知鱼打字回复道:“不为什么。”
哟嚯,把自己当霸道总裁啦?
岑知鱼有些好笑地回复道:“请我喝杯奶茶我就去。”
这么轻松?
陶理:“回头给你整杯蜜雪……”
还未等她打完字,岑知鱼的回复接了上去,“不要雪王的,我自己选。”
看着那行平淡的文字,陶理总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