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等到陶理回来后,继续走了会,林木森买了个手串,庙里有颗不知名的树,上面挂满了许愿的小纸条。
他写了张“学习不用脑”挂上去,然后问二人,“你们要不要也写一个?”
“……”岑知鱼。
“……”陶理。
一时间两人都好似想起了什么,神情古怪,陶理还好,戴着口罩看不清神色,岑知鱼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奇怪。
“不用了,我不太信这些。”
三人继续走着,岑知鱼走慢两步,凑在陶理耳边小声说,“你当初写的什么?”
当初,高考前他们有去学校附近的一座寺院祈求高考顺利,那里也有这么一棵类似的许愿树。
不同的是,那边树上挂的是木牌,比纸条子更好看,但得花钱买。
他们两个当然是买了的,主打的就是一个仪式感。
口罩下,陶理抿了抿干燥的唇,“高考顺利,还有希望我们能够同居,希望你能够少气我两句。”
“……6。”
岑知鱼明白了,那个破系统绝对是陶理招来的。
陶理瞪了他一眼,很明显从岑知鱼眼神里看出对方把锅甩给了她。
“别告诉我你没写。”
“啧。”
“啧什么啧,快放。”
“希望高考顺利,希望我们长长久久,行了吧。”岑知鱼语气毫无波动道。
“你是懂许愿的。”陶理竖起了大拇指,两个大拇指。
很好,破案了,庙里供的不知道哪位佛还是哪位菩萨看到岑知鱼的愿望,顺手帮他实现了。
很显然我的愿望只是顺带,岑知鱼才是罪魁祸首。
“什么许愿?你们也许愿了?”听到听懂的林木森转过头来。
好嘛,两个口嫌体正直的家伙,还说不太信,这就瞒着他许起愿来了。
此时岑知鱼和陶理还保持着方才说话的距离,林木森忽然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我是不是无意间当了人家的电灯泡?
不会是许了那种什么希望永永远远在一起的愿望,不希望我看到吧?
“没有。”
“嗯嗯,我懂。”林木森笑嘻嘻,一副我都明白的表情。
小情侣嘛,是这样的。
扑街,你懂什么了?!
岑知鱼真想把每一张许愿卡纸塞他眼珠子里,让他好好看看上面有没有哪一张写的是岑知鱼和陶理的名字。
林木森很有不打扰别人谈恋爱的自觉,一直走在前头,时不时打开手机看会导航。
陶理扯了扯岑知鱼衣角,小声说:“咱们要不要偷偷溜走?”
这可是个好机会,他们目前离开了寺庙,在街道上走着,来来往往的都是人,国庆人流量大,除了本地人或许还有外地的游客。
这时候他们混进里面,到时候就说走散了。
那我就不用穿这么厚实了!
“感觉不太妥当,万一被看到我们偷跑该怎么解释?”岑知鱼犹豫道。
“随便找个理由啊,说你嘴瘾犯了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亲嘴都行,笨。”脸上出了层薄汗的陶理破罐破摔,眼看着人群越发密集,伸手去牵岑知鱼,就要带着他离开。
岑知鱼下意识反驳道:“戴了这么久口罩闷成什么样了都,谁愿意亲啊。”
“比你的香!”陶理回了句,拉着他转身要走。
“小心点别走散了。”这时,林木森放慢了脚步,回头招呼二人。
“……”陶理。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们。
林木森看了看他们牵在一起的手,看了看已经半转身过去不同方向的岑知鱼陶理二人,愣了两秒,“你们……”
……这是要私奔?
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刚刚我们两个在说话,一转眼,没看到你,正准备去找呢。”岑知鱼大拇指去挠陶理掌心,让她记得配合好自己。
别真的说什么嘴瘾犯了,万一到时候传开,他不就成什么接吻狂魔了吗?
陶理被挠得吸了口凉气,有点痒。
“啊?”林木森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这儿人多是多了点,但咱们三个之间隔了不到一米,这么敷衍?
“她近视,是这样的,不戴眼镜的情况下五米开外男女不分。”岑知鱼指了指陶理。
“啊?”陶理先是一愣,随后感受到掌心的瘙痒感,点头应道:“嗯,对。”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觉得岑知鱼女朋友惨还是因为那句五米开外男女不分乐一下的林木森憋出了一句:“……厉害。”。
暗处,林木森看不见的地方,两人牵着的手,那只明显更纤细白皙的手屈起大拇指,找到了那只在她掌心乱动的罪魁祸首,用刚冒出头的指甲钉了下去。
嘶……
岑知鱼吃痛。
不可思议地看着陶理。
姐们,是你先牵上来的!
问题在这吗?
陶理松开手,防止被反击。
我想的那个理由那么好,居然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