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知鱼总觉得巩夏兰有些想一出是一出,从她耷拉着手指,想了好半天,想不出该说什么这点看出。
“嗯……我挂过科。”
作为游戏的发起人,巩夏兰也是第一个开始游戏的。
不过显然,她脑子没转过来。
她四处扫了一眼,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的手指是弯下去的,“你们没一个人挂过科?我不信,做人要诚信!”
“……我们大一。”岑知鱼无语道。
在场这些人除了巩夏兰都是大一的新生,别说挂科,首先就连挂科的条件都没有。
“呃,其实我也没挂过科,好了下一个。”巩夏兰摆摆手,略显不自在地叉了快西瓜。
见鬼,这破社团怎么全是大一的!
“啊?到我了吗?”一直在想着该怎么找机会把刚才那首歌给唱完的徐胜夏恍然发觉按照顺序,巩夏兰之后就轮到了她。
“我吃过鼻屎。”
这应该都做过吧,谁小时候不会好奇尝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们都没有?!”
“谁会吃那个啊。”巩夏兰拍了拍徐胜夏。
好样的学妹,一来就自爆了个大的。
“你是抠了课桌底下的巧克力豆吗?”陶理明显有些不信,“这游戏要是撒谎就没意思了。”
徐胜夏呆呆地回应:“撒谎?没有啊。”
而且课桌下的巧克力豆是什么玩意?
“没事的,人总有些怪癖,这没什么。”岑知鱼坚定朝她点头。
徐胜夏被这一番话语给说的一时哑然,看着众人或惊讶,或调侃的神情,她说:“你们小时候难道没有试过吗?就是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味道,呃……难道只有我会吗?”
说到最后,她陡然提高了声音,显得难以置信。
“好了好了,轮到下一个人,没事的,吃个水果,来。”巩夏兰可怜地拍了拍她肩膀,叉起一块哈密瓜就往徐胜夏嘴里送。
可怜的孩子,一来就自爆了个大的。
是有点社牛在身上的。
接下来轮到陈可,那个有些腼腆害羞的男生,他倒是说了个于这类游戏而言中规中矩的话题,“我谈过恋爱。”
“学弟,怎么一来就开大。”巩夏兰郁闷地弯下一根手指。
岑知鱼看向陶理,发现对方几乎是和他同时弯下手指。
陶理似乎是有所察觉,抿了抿唇。
虽然他们已经分了,但谈过就是谈过,她才不会为了这点小破事撒谎呢。
巩夏兰惊愕地看着提出问题的陈可和岑知鱼陶理等人,“你们才刚入学,就已经谈恋爱了?”
她初恋都还是在大二莫名其妙谈的。
陈可点了点头。
陶理抿了抿唇。
谢谢,水泥封心,现在不想谈恋爱。
“呃,还是说,你们早恋?”
她看岑知鱼和陶理都不像有在谈恋爱的样子,刷朋友圈也刷不到他们秀恩爱,社团活动更是照来不误。
写剧本这种麻烦事随随便便就接下了。
在得到两人一致的肯定回答后,她用浮夸的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被震撼到的内心。
现在的年轻人啊,不得了不得了。
她高中的时候天天只想着学习,就为了考到这边,结果人家早恋也照样考到了这。
扎心了。
徐胜夏若有所思。
心中浮现出一个不得了的想法。
一直觉得两位“大编剧”之间的氛围不简单,难不成……
而且她一直觉得这两个人还挺适合凑到一块当个cp来磕的,呃……不行,这种事不能跟本人说,不礼貌。
她目光如炬,偷偷看向两人。
徐大侦探,认真办案!
游戏转了一轮,其中陶理被岑知鱼坑害,又弯了根手指,再加上别的积累,拢共弯下三根手指。
暂时全场最多。
她幽幽地看着岑知鱼。
这人,要气死她。
再一次轮到徐胜夏,看到“眉来眼去”的岑知鱼和陶理二人,她其实蛮想说一个恋爱相关的话题。
但是,办不到。
寡王就是这么一回事。
(o?????o)
想了会儿,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想到个好办法,“在场的人里,有我在意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巩夏兰:“?”
这是什么?
自爆卡车?
岑知鱼:“……”
陶理:“……”
他们脑海中同时出现一个声音——啊?
玩这么大?
就连陈可看徐胜夏的眼神里也充满了敬畏。
最后,并没有任何一个人弯曲手指。
“啊……怎么这样。”徐胜夏失望。
我刚组的cp,还没抠到一口糖,就be啦。
他们没有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陶理想了想,还是决定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可以问个问题吗?或许有些冒昧,要是不合适的话,不回答也是可以的。”
“什么?”
“你那个,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谁啊?”
闻言,其他人也看了过去。
想听,爱听。
“我自己啊。”
陶理:“?”
如果情绪可以具象化,那么在场众人脑袋上一定顶着个问号。
好好好,这样玩是吧。
再一次轮到陈可,他还是没有多想,又继续提了个恋爱有关的话题,“我接过吻。”
岑知鱼,陶理,巩夏兰弯下一根手指。
徐胜夏见状,暗道一声奈斯!
奈斯话题!
头好痒,要长cp脑了。
陶理郁闷地看了看其他人,发现就自己输的最多,已经有四根手指是弯下去的了。
都怪岑知鱼!
害我多输了一次!
这游戏的规则是发起话题的人不需要弯曲手指,也就是说,岑知鱼完全可以利用这点针对她。
靠!
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
终于又轮到陶理,她狡黠一笑,“我穿过女装。”
闻言,在场的女性都弯了根手指下去,巩夏兰道,“这种没多大意思也没什么悬念的就不用说……了?”
嗄?
起猛了,看见岑知鱼也弯了手指。
等下,这位不是男生吗?
难道说我记错了?
啊?
不仅是她,徐胜夏和陈可等人也是懵的。
——大概十秒前。
岑知鱼有些意外,陶理居然就说了个这么普通的话题,普通到完全没有游戏效果。
嗯?
她看我干什么?
——别装死,你也是穿过的!
——神经病,我怎么可能穿女装。
——高三,我家,自己想,装失忆没用哈。
高三,陶理家……艹!
经过这一提醒,他忽然想起某段被丢进大脑深处,层层加码锁起来的“恐怖”记忆。
当时的他和陶理打了个赌,赌注是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
然后,他输了。
于是,某一天,陶理神神秘秘地告诉他说家里没人,只有她一个人,叫他过去。
又神神秘秘地喊他进房间,然后神神秘秘地拉开衣柜……让他穿她的衣服!
甚至还拍了照!
想到这,岑知鱼怒视回去。
——拉倒!我就穿了十分钟。
——十分钟也是穿,快点,遵守游戏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