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朋友们惊讶的眼神,陶理得意极了。
看你们还问不问,一天到晚问那些有的没的,小朋友就给我好好学习!
“原来老师真的有男朋友。”
“好厉害。”
“......”
一帮小朋友嘀嘀咕咕,最后或是跟着家长,或是上了公交,纷纷回了家。
毕竟老师的男朋友再新奇也比不过家里的电视机。
岑知鱼:“???”
一阵冷风吹过,吹得他有些恍惚。
什么?他这是误入了什么和陶理从高中到大学的纯爱世界线吗?
真的有这种世界线吗?
两手扶住岑知鱼,陶理跨步上了车,调侃道:“怎么了男朋友?走啊。”
“呃,哦。”
电车不是自行车,没有不能载人的顾虑,所以虽然心中疑惑重重,岑知鱼还是拧动了车把。
路边的景物在流逝,街边的绿化由芒果树换成了另一种不知名的高大树木,陶理安静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她久久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岑知鱼忍不住问道:“我怎么成了你的......男朋友?”
“因为小朋友们问我有没有男朋友。”陶理随意道。
“哈?”
陶理这一个电话说的不明不白,虽然有表达出一种“很急,你快点来。”的意思,但具体是什么并没有说清。
他觉得这大冷天的自己还能过来,某种意义上,是真爱了。
“哈什么哈,有问题吗?”陶理以一副不可拒绝的姿态说,“反正他们又不认识你,而且除了你,我难道还能叫别人吗?”
她又不是那种随随便便找人假扮情侣的的类型......而且仔细一想,如果真的要找个人假扮情侣的话,符合条件的也就岑知鱼。
不过这话是不能跟岑知鱼说的。
简单的说,有与没有之间她选择了有。
两边都都一半一半的概率,她选择哪一个都不奇怪嘛,总不能选“与”吧。
岑知鱼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憋出来一句:“挺奇妙的。”
“有我这种大美女倒贴你就偷着乐吧。”陶理捋了下头发,刚才只是稍微探了下头就被迎面而来的风吹乱了整个发型。
差点没吃进去两根。
“重新定义倒贴。”
“那就是不否认大美女喽。”
两人说着没意义的话,氛围平和。
耳边呼过的风声好似一首特殊的乐曲,陶理撩了下头发,眼前是岑知鱼宽厚的背影。
似曾相识。
类似的情景发生在什么时候呢?
应该是高三。
没有电动小绵羊,取而代之的是一辆黑色的自行车,他们那并没有自行车不能载人的说法,岑知鱼慢悠悠蹬着,她坐在后面,也是这样闲聊,说着无意义的话。
不过那时是夏天,很热。
她那时是什么心情呢?
过去这么久,仅剩下一些模糊的印象,那时应该是有抱上去,可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情,有没有说过一些特殊的话。
是一时冲动,会抱上去是身体自己的想法,还是蓄谋已久,在那样的情景下鼓起了勇气?
陶理缓缓抬手。
如果在这里抱上去,会有什么样的想法?会感到喜悦吗?
岑知鱼会是什么反应?会和当初一样吗?
她觉得,一定是这肆虐的冷风让她变得不清醒,身体竟然自己行动了起来。
当陶理开始沉默,不再说话后,岑知鱼也没有继续寻找话题,由于是第一次开这辆车载人,他还不是很习惯,此时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前方路况与两侧的后视镜上。
“嗯?”
忽然之间,好似有什么攀上他的腰。
错觉?不,不是错觉,那是真切的触感。
他微低下头,正看见一双柔荑将他环抱。
那是切实存在的,属于女孩子的手,是陶理纤细的手。
是常理而言,绝对不可能出现在那的......手。
当意识到这一点后,岑知鱼腰身一紧,不可避免紧绷起来。
车驶过,风吹过,景物在流逝,这些都没能继续留存在岑知鱼眼中。
“......你干嘛呢?”为了自己的行驶安全,岑知鱼决定还是提醒她一下。
“嗯?”
感受到触感的些微变化,陶理下意识捏了捏。
硬硬的。
很暖和。
“好玩吗?”
抿了抿唇,陶理说:“......还行。”
真切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陶理也没法保持镇定,不可避免慌张起来。
不过她嘴虽然亲起来是软的,但说起话还是硬的。
“......”
这句还行搞得岑知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很快,陶理便挪开了手,老实摆放在自己腿上,老老实实。
这一刻岑知鱼觉得,气氛似乎改变了。
就好像扑面而来的不再是冷风,花城的十一月提前吹起了暖风般——荒诞。
眼前已经隐约可见他们租住的公寓,陶理看着自己那双手,那双方才内心还未决定好时就已擅自行动的手。
她抿了抿唇,那时的想法并没能回忆起,可这次似乎有了不同的感触。
有感到喜悦吗?
有和没有,这次她不知该作何选择。
......
......
咔哒——
推开正门,二人一前一后,仅差了半步。
“喵呜——”
嗯?
岑知鱼顾不上换鞋,连忙跑了过去。
刚才橘猫的那声只听语气都能听出急促、威胁的意思。
而有【猫言猫语】的他知道那声猫叫翻译过来是“站住!别跑!咬死你!”,很凶。
难道家里进贼了?
顾不得是靠,岑知鱼赶忙过去查看。
“怎么了怎么了?”听不懂猫话的陶理一头雾水。
“没有其他人,还好还好。”岑知鱼松了口气。
虽然房子里没有放现金,陶理估计也没放,但两台电脑,陶理的乐器,还有他们的身份证银行卡等重要证件可都放在这。
既然没遭贼,那上帝叫什么?
“......”
于是他看到一只橘猫在追着自己的尾巴跑,边跑还边骂骂咧咧,搞得周围落了不少猫毛。
“喵呜?”
橘猫抽了抽耳朵,察觉到岑知鱼过来,上帝立马安静下来,朝着他乖巧地叫了声。
“......算了。”
他早该知道猫这种生物都是蛇精病的。
岑知鱼给它在高处绑了个逗猫棒,让它可以自己逗自己玩,别一天到晚祸害自己的尾巴了,那一地的毛发看着都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