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二人一直在留意面前是否会弹出系统那虚幻的面板,只是,巩夏兰照着陶理提的想法进行了一个拓展,记了下来,说了许多,二人面前还是很平静。
没有凭空冒出来什么,没有系统的提示。
岑知鱼有些失望,任务描述写的并不清楚,只说是亲密接触,可没说要多亲密,得接触成什么样。
刚才算是存着侥幸的心理试了最基础最简单的动作,正常的成年人面对异性,牵手还十指相扣总算不得平常吧。
可在系统的判定里,好像不太够。
得加大力度。
陶理:“怎么办?”
她发完消息后挠了挠岑知鱼掌心,提醒对方记得看手机。
相握的两手这才慢慢松开。
幸亏其余人无论是认真还是摸鱼,注意力基本都在巩夏兰那边,没多少人在意方才的异动。
徐胜夏倒是疑惑地看两眼,然后后知后觉发现这样做有些不礼貌,就收回了目光。
——怎么办。
岑知鱼默念这三个字。
现在看来,有点难办。
这任务还不能拒绝,处处是坑。
好在目前还没有十分刁难的任务——这个可以算。
岑知鱼:“玩过游戏没有?”
“陶理:“什么?”
岑知鱼:“如果把恋爱比做游戏的话,开始拍拖算进入游戏,牵手是新手关卡,进阶一点的各种手部玩法什么十指相扣算入门级别,后续是亲吻这样的精英怪,亲耳朵亲脸这样较为平常的地方,再然后是接吻,再到舌吻......”
他没有继续往下说,再说就跑题了。
陶理抿了抿唇,懂了。
她先是悄悄扫了周围一眼,在讲话的讲话,在摸鱼的摸鱼。
没多少人会注意到这里。
但……那是建立在做的足够隐蔽的情况下。
牵手还能偷偷摸摸的,别的想要不被发现也太难了吧!
又不是那种电影,有需要的时候角色的眼睛睁着跟瞎了一样。
但是——好刺激!
为了不让徐胜夏看见,她将手机侧向岑知鱼方向,单手打字。
陶理:“嘴一个?”
这样够亲密了吧。
最最讨厌的人:“……?”
这是一个19岁的人在这种场合能说出的话吗?
“问号什么问号,不然呢?再后面的我不干啊!”
陶理:/警车猫猫头
岑知鱼:“……”
“好了好了,等会找机会你偷偷亲一下我脸。”
陶理嘴角翘起。
意识到这里是外面,不是在家里,得注意形象,很快收敛起来。
刺激归刺激,这样的小房间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接吻。
咳,她还不想退学复读。
巩夏兰:“以‘未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为主题的话,大概上我们需要三到四名主要角色,各自扮演不同专业的人……”
这点是不用担心,他们学校综合性比较强,学院不少,话剧社人再少拉出来几个不同专业的人还是问题不大。
况且,就算真的倒霉到全社团都是同一个专业,那也可以扮成其他专业的人。
话剧是演出来的不用考虑演员的实际情况,会看剧本就行。
徐胜夏像个向老师提问的好学生,下意识举了下手,“可以加个教授的角色吧,学生对未来迷茫,然后教授开导什么的。”
徐浩:“不建议安排动物医学的学生。”
动物医学,俗称兽医。
“为什么?”
有人问道。
“因为我不想演。”
“……合理。”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陶理和刚才不同,一句话没说,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别人注意到她。
她只是正视巩夏兰,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俨然是个好学生。
连徐胜夏要跟她搭话都被这股认真劲激励到,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所以,角色大概是这样……”
拔出油性笔笔帽,巩夏兰在白板上写了起来。
边写还腹诽着——自从当上社长,她也跟着这破社团变懒了。
十二月都过去好多天了才开始组织元旦晚会的节目,赶赶时间马上还要报备上去。
油性笔划过白板的尖锐声音下,陶理紧张地拧开水瓶子喝了口后轻轻放了回去,然后右手偷偷扯了扯岑知鱼衣角。
这是个好机会,趁大家注意力都不在这边,都看着巩夏兰,赶紧解决了任务。
而且那边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写着东西,两重声音叠加在一起,到时就更难注意到他们了。
——待会我假装跟你说话,然后凑过去,注意配合。
岑知鱼眨了眨眼,怕陶理理解不了其中意思同时还拉过那只扯他衣角的手,在她手心写下“搭话”两个字。
酥酥麻麻的异样感通过手心一路爬窜至心口,烧到耳根,陶理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救命!好像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