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留意罢了...”
此时的赵国立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认为只是一时失误导致鱼竿被扯下去而已。
“等我先下水把鱼竿给搞上来。”
当时为了不下水去,及时松下了紧抓鱼竿的手,导致鱼竿掉进水里。
不过这对于钓鱼佬来说也算常事了,池子嘛,能有多深啊。
“这池子有三四米深,你要试试吗?”
眼见终于有人吃了和自己一样的亏了,刘海柱顿时就乐不可支凑了过来,在赵国立旁边叽叽喳喳,让本就郁闷的赵国立更加烦躁:
“你这家伙,成心看热闹是吧!”
本就比刘海柱茂盛的头发随着极大的声音一同颤抖,展示着主人的愤怒。
而面对这般愤怒,刘海柱不仅不收敛,笑意反而愈发的大了。
在赵国立快要变成红种人的时候才将自己昨天的遭遇说了出来:
“昨天我也被这条鱼戏耍了一顿,达亿瓦也掉进去,差点想让老板抽水了。”
闻言赵国立立马反应了过来,没好气地指着秃头叱骂不已:
“所以你就叫上我来一起吃亏是吧?!”
然后瞥过头去看秃头的背包,达亿瓦好端端的躺在背包里面,而池子也不像是刚被抽水的样子,赶忙急促地说:
“有办法你就快说啊,急死我了!”
刘海柱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含着看好戏的表情朝屋子后面大喊了一声:
“老板~有人鱼竿掉进去啦~~”
只是反应稍稍慢了一些,过了分余钟余欢才从屋子后头姗姗来迟,还一边抹着脸一边抽泣着过来看情况。
“老板你怎么了?”
不怪他俩担心,此时余欢脸上泪痕依旧,眼眶通红,嘴唇通红,还不时抽泣一下,如丧考妣。
“没什么,想起了伤心事。”
余欢当然不能说是吃了自家的辣椒给辣哭了。转头看了看没有动静的池子,又看了看端坐一旁的黄四郎,点点头命令道:
“拿回来!”
而端坐赵国立身旁,等候已久的黄四郎立马站直,小跑两步就跃下了池子里面。
肉眼可见的,池子里的鱼四下逃窜,往更远的地方钻去,形成了一道道暗流。
这次的速度极快,不过半分钟时间,下水去的黄四郎再次浮出水面,刨水靠岸。
等到上岸之后,嘴里叼着的那一支长竿也一同被带了上来。
余欢和刘海柱一脸如有荣焉,而第一次见的赵国立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将自己鱼竿叼回来的黄四郎,震惊不已。
“这...耍人的青鱼,抓鱼的狗,你说的都是真的?!”
在来之前刘海柱就和赵国立说过了这个农庄的事情,不过赵国立以为这都是刘秃子在吹牛呢。
但是在经历了青鱼戏耍和黄狗叼竿之后,赵国立终于在一片震惊中接受了这个事实。
“还会抓鱼啊,这狗卖不?”
像是文永江和他的观众一样,都觉得这只狗很了不起,立马就动了心思。
不过余欢当然不会卖了,只是抽抽着鼻子和他们继续解释着农家乐的规矩:
“你们随意钓到太阳下山,如果没有收获的话可以到后面去抓一只鸡或者采点果子回去。”
“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再加两百块的话,钓到了鱼也能到后山去带点东西回去的。”
“带点和门票价格相近的作物,绝对不会让你们空军的放心吧!”
“这是这段时间的福利,等果子没了福利可就也没了啊!”
这是余欢刚刚在痛苦之中想到的规避固定门票的小技巧,将前面钓场和后面的禽畜果园分开来售卖门票。
小心证明之后发现可行。
但是为了避免名声被毁,所以做了优惠,第二张门票只需要两百就行。
至于会不会带太多东西亏了?
别闹,一天就能长出来的禽畜蔬果,能制约余欢的只有农场等级的数量限制罢了。
当然,为了避免被薅羊毛太多,余欢也没有把话说死,没说福利期到什么时候,可以随时关停的。
说完之后,余欢就离开了,把偌大的池子都让给了两人。
“嘿!看不起谁呢!”
“就是就是,咱俩一起联合,还搞不定区区一条鱼?”
刘海柱和赵国立两人在余欢离开之后小声嘀咕,然后转身看向池塘,无奈收起东西换個地方:
鱼都被黄四郎吓跑了。
等到换了个位置之后,终于重新甩杆下水,举重若轻地操控着两根鱼竿,神情自得。
“哎呀,看来是我先开门了啊!”
很快的,赵国立就收获了第一条鱼,那是一条将近十斤的草鱼,活蹦乱跳的,几乎一下子就从远处游过来把钩子给吃了。
乐不可支地将鱼放进鱼护里面,赵国立又一次转头看向刘海柱,得意洋洋:
“你看你,和我一对比技术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吧。”
在钓鱼这一方面被损友比下去,刘海柱脸色比丢了五十斤的鱼还要难看。
只不过在低头看了一眼赵国立鱼护的高度之后,脸色瞬间好转,甚至还要更加灿烂了:
“进了鱼护就是你的了?不见得吧?”
闻言赵国立只以为他是心里不平衡了,一边挂饵一边出言拌嘴道:
“酸了酸了,有人酸了。”
这是赵国立跟孙子学来的,平时被这么一怼,赵国立心里就格外难受。
只不过这刘海柱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他修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存着疑虑,赵国立继续挥杆,随着一声美妙的破空声音,鱼线沉入水底,不过片刻,就传来了剧烈的挣扎力量。
“哈哈!又吃口啦!”
赵国立神色欣然,对自己的技术有了更高的信心。
而专注于收杆的他,显然没有见到旁边刘海柱那种看好戏的眼神。
就像是一个美丽的循环,大青鱼在即将上岸的时候脱口而去,然后在鱼护身边一个猛龙摆尾,原本深束鱼护里面的大草鱼顿时被拍飞了出来,跌入水中不见踪影。
“我曹?!”
赵国立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手里的动作都停住了。
倒是那刘海柱早有预料,慢悠悠的收回空空的鱼竿,神色平淡地回了一句:
“早说了,进了鱼护也不一定是你的。”
“你老小子早就知道了是吧?!”赵国立怒目而视,却反被一句轻飘飘的话怼了回来:
“还没来的时候就跟你说了,青鱼会耍人,你就一直认为我是在吹牛。”
“急了急了,有人急了。”学自赵国立的话被重新送回去,刘海柱感到格外的舒爽。
他甚至觉得,就算今天一条鱼都钓不到,心情也足够美丽的了。
emmmmm,然后在青鱼的骚扰之下,两人真是一条鱼都没能成功带上岸来。
无可奈何,最后只能在落日之前带着空空如也的桶,去后面领取空军补贴。
一开始是想抓只鸡鸭来着,可惜实在年纪大了,追不上散养的鸡鸭。
无奈只能找些个不会动的蔬果下手。
临走之前,刘海柱看到一株长势极佳的辣椒,想起自家湖南的老伴,顺手给扯了两根一起,估摸着大概够了三百块的样子就算今天的收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