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力现在觉得他现在自己这个古国太陈旧了,太循规蹈矩了,也太落后了。最主要的一股阻碍的力量太大,他这股青春激流没办法顺畅的流淌,这样的话就会阻碍快速的发展。
如果只是这样,按部就班,要什么时候才能强大,什么时候才能领导世界。
老一辈的人激情已经挥洒,是时候该让年轻人走上舞台了。
他听着让他心灵震撼的音乐和旋律,感觉被紧紧捆住的手脚渐渐的开始松动。似乎又找到了一种力量。
只是,现在最大的困难,是他还太年轻,而他爸爸虽然很有影响力,但是困难又太大。
而其中最大的挑战就是身体。凌力虽然自视甚高,但是他也清醒的知道,如果在现在这个阶段没有他爸爸的支撑,他什么都不是。
可惜,俄国的专家,华夏的专家都看了,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所以,在这個时候,大家才真正认识到拼到最后拼的竟然是健康和身体。
惊才绝艳的人是很耀眼,但是如流星一般划过,生命消失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所以想要保持影响力,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活得够久够健康。
凌力现在觉得他爸爸那一辈的人,大家都在拼了命,比看谁能活的时间更长。同时也都在攒足了劲儿,培养下一代。
至于目前来看,他在下一代中做的还算可以,只是上一代的比拼,目前来看落于下风。
凌力其实心里也很纳闷,原来不是说中医如何如何神奇,那么多宫廷配方都传下来了,怎么就没见能真正的起作用啊?
不过他很快也想通了,你想啊那么多皇帝,活大年纪的有几个?身边围着一堆太医山珍海味,名贵中药一样不少,堆都没能把寿命堆长一点。
所以他渐渐也失去了信心,但是西医绕了一圈,效果也不怎么样,反而更伤身体的根本。
幸亏,偶尔发现了一个很不起眼的小药方,竟然还起到了作用。
这么多年,也就是靠着它,才能维持病情没有继续恶化,才能维持住基本的影响力。
可是只是这样不够呀,还需要更健康更有活力,才能有足够的力量掌控更多。不然的话,谁会守着一个病殃殃的人去赌上前程啊?
屋里的音乐传来了嘶吼声。凌力的心情也很压抑,也想这样放纵的让自己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喊大叫。
不行,我也要组个乐队,没事的时候这样放松一下,应该是一种非常好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司机在门外敲门。
正好正要找他呢。
等司机进门以后。凌力问他:“药都拿到了吧?”
“对,一盒9瓶,跟原来一样。”
凌力皱了眉,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先这样吧,稳定一段时间。我现在是下不了决心,就怕万一动作太猛了,把这个药给断了。真想把那个老太婆……”
不过他话说了一半,又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主要是那老太婆也无牵无挂,没什么能够可利用的太大弱点。而且这个药也是比较秘密的事情,他们家不想把这个事弄得太引人注目,让大家都关注到他爸的身体上。
所以,才会一直就这么不痛不痒的拖着。
算了,还是原来的打算,先稳定一段时间吧。
他对司机说:“你给我找几个懂西洋乐的,我要组个乐队。”
司机一脸的懵逼。啥是乐队啊?
凌力明显看到了他脸上的疑惑,撇着嘴笑了笑,指指唱片的封面。
“看到没有?就是这个。”
司机走过去把唱片拿起来,看到那几个奇形怪状的外国人吓了一跳。
“您说弄成这样?”
凌力笑了,“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内涵,你这个人呐,就是浅薄。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帮我去联系几个懂西洋乐的。看看组个这样的乐队该从哪着手?我要创作一首跟他们一样的属于咱们的歌。”
现在司机觉得凌力可能最近压力比较大,思路有点混乱,怎么突然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呢?听听音乐唱唱戏,有时候上舞台上表演表演歌剧,跳跳交谊舞,这都很正常。怎么非要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跟唱片上那几个外国人学?
可是他可没有什么建议权,只有执行权,既然被要求去找懂西洋乐的人,他就要兢兢业业的把事情办好,至于怎么玩儿,那是凌力自己的事情。
……
孙成梁现在后悔极了。
他没想到一次情绪失控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现在厂里要把他开除,而且派出所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
刚刚,他还是光荣的工人阶级,转眼之间就有可能什么失去一切,变成阶下囚。
而这一切就是因为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当然也可以说都是因为刘兰。
现在的眉骨上的伤口已经包扎了,脸上的血也擦洗干净了,但是整个人彻底颓废了。
刚才刘兰来探视,他没见,甚至不想听见她这个名字。
他现在心里很难受,要是只有他一个人的话,无论如何都无所谓。可是家里边还有老娘和几个未成年的兄弟姐妹。
他是家里唯一可靠的经济来源,没有他的工资,家里几张嘴该怎么办?
他现在后悔死了,找什么对象结什么婚呢?他就应该打一辈子光棍。
现在想什么都晚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机械厂里但凡有点事儿好像就没什么秘密,也不知道这消息都是从哪儿露出去的,反正是八卦消息一般都是真的。
比如现在刘兰就很清楚的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到底是怎么成了今天莫名其妙的场面?
而且保卫科那边刚刚审讯出来的,结果现在全厂基本上都知道了。
甚至已经知道,孙成梁突然动手打人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几个工人互相之间嚼舌头。而那几个人嚼舌头的信息来竟然来源于易中海。
易中海被厂领导找过去谈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本来死活不承认这事儿跟他有任何关系。可是当他那个徒弟站出来指认的时候,他简直是无语了。
只不过是那么不明不白的说漏了一点嘴,竟然都被这家伙给传得满城风雨。
还好易中海,毕竟只是无意中含糊不清的说了点儿信息,所以牵扯不太大,只是厂领导让他多注意言行举止。
可是他这个徒弟,包括另外几个参与打架的工人,尤其是孙成梁问题可就大了。
他的徒弟指认完易中海,还想哀求他的师傅伸把手,救救他。
易中海连理都没理,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收徒弟了。
本来以为,再没自己什么事儿的易中海,从厂长屋里出来,碰见了刘兰。
最关键的是,他看见跟刘兰走在一块的,竟然是轧钢厂厂办的秘书。
当时他看见刘兰看自己那股怨恨的眼神,心里不由就咯噔了一下。
心里不禁暗想,不会我把话说漏嘴这事儿已经传出去了吧?这机械厂消息传的也太快了点儿。
刚刚心情安静的易中海不由的又开始忐忑不安了起来,他总觉得这事儿还不算完。
在机械厂的小会议室里,轧钢厂的厂办秘书,单独的跟刘兰见面进行谈话。
“李厂长很看重你,特别嘱咐我务必要做通你的思想工作,还是要回轧钢厂里做更大的贡献。”
正在他准备苦口婆心再好好劝劝的时候,突然听见刘兰说:“好啊,我愿意回去。”
“什么?”满肚子词儿,打了一夜的底稿,结果一点也没用上。让本来应该很高兴的厂办秘书这一会儿心里郁闷极了。
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答应呢?最起码让我把词儿念完,不然的话我出镜的机会也太少了,好不容易挣几句台词儿,就这么给我抹掉了。
不过,马上刘兰还有话说:“但是我有条件,如果要把我调回轧钢厂,孙成梁必须也一块儿调过去,工种和技术等级,工作待遇不能变。还要安排住房,我们俩要结婚。”
这一下厂办秘书更郁闷了。这一回是给机会让说台词儿了,但是不按套路出牌,不是他计划好的,现编词儿他无话可说呀。
这一次谈话进行得非常顺利,而且简短没有任何争执和讨价还价,因为只有出价没有还价。
厂办秘书带着刘兰的条件回去找李厂长,刘兰从会议室里出来以后,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又一次,她还是没能抓住自己想要的东西,看来还是要不得不低头。
但是无论如何她也要把孙成梁给拉出来,不能让他就这么样,担这样一个结果。
今天她去找孙成梁,想互相商量一下,可是很明显,那家伙还在生气,根本不愿意见她,所以她只能自己拿主意了,而且她准备一旦李厂长那边有肯定的消息,她还要去见孙成梁。
这一次无论面对什么情况,付出多大的代价,她都不会再放弃,一定要把该属于她的东西抓在手里,至于李厂长那边该怎么应对,走一步算一步,总会有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