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听到这句话,周执神色微动。
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会长?
这个称呼很普通,无论是商会还是医药企业之中,这样的代号都不胜枚举。
但问题是,出现在这里。
整容术师在疫病世界里很少,再加上冯唐曾经是魁天院的病人,让周执在某种程度上将刘莉莎和夏鱼联系在一起。
三年之前的人格暴乱事件,没有想到,居然真的存在【会长】。
砰!
扭曲力将休横的手指快速螺旋折断。
无数的肉屑飞舞。
休横惨叫了一声。
“说清楚一点。”
“休横先生。”
周执欺身而上。
“三年之前,刘莉莎和那个叫做会长的女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休横那张扭曲如同恶魔一般的面孔几乎要完全失控。
对面这个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以前没有在魁天院中见过。
为什么会这么强?
是精神病人吗?
他的余光看向旁边。
吠器压制着操纵着他人的女人,但两者差距不大。
但是另外一边。
面容秀气的少女,轻易地在左米的身上扎出血洞来。
完全压制。
左米手中的匕首闪烁着疫病之力,看起来是病化物,但在面对狄秋砚的时候,全无用处。
只觉得绝望。
无论是强度,还是技术,都被对面这个年轻的女人前方位地封锁。
“什么废物!”
“该死的侏儒,说得好听,根本没有一点用处。”
休横向后退出半步,脚踝抵住墙壁:“我也不太清楚,我只在人格暴乱中看到过一眼……”
“那个女人……”
恶魔一般的男人说道:“别的我不知道,但那个被称为【会长】的女人,绝对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
“我确定我见过她,哪怕只有一秒钟,她还同很多人做过自我介绍,说过自己的名字。”
“但记不起来。”
“无论是名字,还是任何模样上的细节。”
“所有的一切,都记不起来。”
“像隔了一层滤镜一般。”
说话间。
右侧。
左米的头颅被狄秋砚的手刀直接切断。
这个怪异而又疯癫的【孤儿】,在这里结束了她罪恶的一生。
左侧。
“完蛋啦,我完蛋啦。”
吠器看到自己这边两个废物,原本就沮丧的内心愈发地难过了起来。
一个恶魔仪式所诞生的天生坏种,一个心理异常的扭曲侏儒。
名气挺大的,说到底不过就是一些名头响亮的普通大人而已。
“怎么说……”
“我和那边两个不是一路人。”
涟漪所控制的尸已经被吠器所操控的【抑制之手】杀了接近一半了。
两人也已经发现在特殊的区域,魁天院的【规则】似乎并没有生效。
“嗯?”
吠器一愣。
“真的么?”
……
周执收敛目光。
【涟漪】这个女人,不愧是教宗啊。
防gank意识很强。
狄秋砚在一边找机会,但硬是没有找到。
有很大的可能性,这个女人已经和对面那个【彼得潘】联合在了一起。
两个重症患者,狄秋砚一对二地话,吃力或许谈不上,但真的想要将对方杀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
周执忽然间拍了拍手。
“好了好了。”
“结束了哈。”
少年朗声开口。
让对面的病人愣住了。
“我们都是魁天院的病人,这样相互的战斗,跟你没有什么意义。”
休横略过地面上左米死不瞑目的头颅,也不言语。
自己还有底牌没有用。
看看这个年轻男人搞什么鬼再说吧。
周执话音落下,周围的战斗立刻结束。
“休横先生。告诉我吧。”
“你们在策划着什么内容。”
周执伸出手,向这个超雄综合征的患者微笑道。
休横想要把这样的笑容破坏掉,但他强行忍耐。
形式比人强……只能如此了。
【一周之前】。
居住在重症病房中的某些病人,收到了来自【深层】的神秘信件。
所谓的深层,就是关押着超过正式级的病人的,那些人类无法直视的怪物的存在。
信上的内容,只允许在有限的【病人】间传播。
准确来说,是【重症病人】。
“什么内容。”
周执看到休横忽然间不说话了,开口问道。
休横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尝试着什么,然后开口:“让这些非重症的人出去,离得远远的。”
他的手指指向恶食,吕航等人。
“为什么?”
狄秋砚眼神波动,似乎是猜到了什么。
休横开口:“【心理暗示】。”
“那封信上存在着心理暗示,我没有办法向重症之外的人说出那封信的任何讯息。”
周执挥了挥手。
恶食等人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但休横张了张口,还是无法说出来。
狄秋砚走至后方,将【完全术野】开启,隔绝了视光。
【信件】的内容,也很简单。
病房巡游的某天。
深层的门扉将会被打开。
同时,散逸出来的气息,将会带来人格暴乱。
届时。
魁天院内部。
将会彻底混乱,病人们可借由这个机会逃离——当然,一定不可能是所有人都能逃离。
无论是魁天院【里研究员】们的抓捕。
还是人格暴乱所导致的人格混乱的影响。
都是阻碍逃离的关键。
“逃离?”
涟漪冷笑了一声:“【万冕】在这里,你还真指望深层的那群主刀所画的饼么?”
“他们自己都逃不出去,只不过是拿你们开心的玩笑而已。”
休横鼻子抽了抽,深吸一口气:“万冕被拖住了。”
“讯息上是这么说的。”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
城郊。
虚空幻象,血海翻涌。
同样都是现实,但却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同为【人中之龙】。”
“我还是太年轻了。”
安知我站在血海之上,她抬起手中的血红书籍:“我的斩疫刀【血狱典】都发出了害怕的意味,就像是看恐怖片一样,我对于【跳脸杀】并不是这么在意,但对于【心理压力】,却是无比地恐惧。”
梅花女人的前方。
一位约莫五十岁,穿着研究服的男人,正抬起头。
“【病人协会】no.3……。”
“她真厉害。”
安知我微微低头:“万冕院长,我无意冒犯您,只是过来看看而已。”
“而且会长大人也说了,如果见到您……”
男人看着女人:“嗯,不用提醒。”
“我欠她很多个约定。”
安知我拍了拍自己胸口:“那就好,不然我还真以为我要被院长你杀了呢?”
万冕沉默了很久:“听说,十日之前,她在【方世】出手。”
“【左行炎】和一整支【戒断】部队都没能拿下她。”
安知我笑眯眯地开口:“传言罢了。”
“只是一具【凭依】的血肉,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