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长生娓娓道来,也说道了大金牙这里~
“……你自小应该是学的一门闻土辨墓的手艺,若是你真下墓了,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偏偏你却因祸得福,闻土辨味的时候,中了阴毒和尸毒,伤了肺子。
现在你整个肺子都被阴毒和尸毒的细丝包裹,偏偏两种毒素纠缠在一起互相克制,达到了一个平衡。
你仔细想想,是不是你每次接触一些墓葬的物品时候,就会发病?
这就是阴毒和尸毒不平衡引起的。
也幸亏你有这个病没下墓,要不然你活不到现在。
你这个病如果是放到胡爷和胖爷身上,二话不说,我直接一张祛邪符下去,糯米汁内服外敷,泡个澡。
他们两個最多大病一场,然后补一下就没什么事儿了,不过你不同,你这身体,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试探着抽取毒素,让尸毒和阴毒消失的同时保持一个平衡。”
林长生尽量说的简单易懂一些,很显然他们都听懂了。
“那大概需要多久?”
“最多一个月吧!”
“什么?”大金牙有点儿傻眼,一个月?这叫久?这病都困扰他几十年了,一个月这能叫久?
“你以为多久?那是毒,要么尽快祛除,要么就别动,时间久了又伤身体又伤人。”
“是我老金见识短了,那老金我这条命就拜托道爷了!道爷这诊金……”
“不用,到时候材料伱淘弄来吧,正好我也缺一些画符的材料,就不给你钱了!”
“道爷敞亮!我敬道爷一杯!”
这时候胖子脸色有些不对,端着酒杯朝林长生敬酒,然后问到:“道爷,您看我适合做什么生意……”
“你们啊!”林长生看了一眼胖子和胡八一:“你们俩是天定的摸金校尉,除了这行,你们俩别的买卖做什么亏什么。
就算你们不想做这行,将来也会被掰到这行上来,别人做这行是千钧一发,你们做这行是有惊无险,只不过赚不了多少钱就是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赚钱什么的好说,我就图一刺激。”胖子连连点头说到。
至于林长生说的赚不了多少钱,王凯旋自动忽略了,这位爷,两千块钱的罐子在他眼里是不值多少钱的玩意,他所谓的大钱,估计得买下半个城吧。
而且,这次一次的收获,就足够他们俩吃半辈子了,若是有机会,再做两次,这辈子就不用动弹了。
接下来的气氛就比较轻松了,胡八一讲了一些打仗的事情,林长生讲了些神鬼故事,胖子则说了一些他们上山下乡的事儿,至于大金牙,则讲了一些祖上土夫子盗墓的故事……
别的胖子没听清,但是那成山的金银珠玉,还有那精巧的机关,还有价值连城的宝贝让胖子张大了嘴,哈喇子都淌到地上了。
……
后海有树的房子,林长生正在树下给大金牙画符,这次是最后一次了,林长生决定一次把毒素拔出来。
木制的浴桶里是糯米浆水,里面还有一些草药,呆酉躲的远远的,就刚才,林长生放了它一点儿血,画了一张符。
现在林长生把符画好了,又准备了一碗草药,这草药是纯粹大补的草药。
这么多年,大金牙被这毒素折磨的身体亏空不少,若是别人给下药或者要考虑虚不受补的情况,但是林长生有灵气帮忙,这虚不受补肯定不存在的。
“道爷,刚才那个是什么?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呢?”
“呆酉天天吃,你能不眼熟吗?”林长生抓了几块六翅蜈蚣的肉,放在了碗里泡发,放在了药灶上,给他熬上。
“鸡饲料啊!”
“什么鸡饲料?这是蜈蚣的肉,哎,说多了你也不懂,你就知道这玩意有钱你也买不到就好了。”
很显然,林长生说的蜈蚣,和他们想象的肯定不一样。
……
“行了,胖哥、胡哥,一会儿按住老金,千万不能让他把血吐到浴桶里,也尽量别被血沾到身上。
老金,一会儿得挺住,喷血往外喷啊!进去吧!”
林长生左手拿着符,右手拿着一碗药,老金全身浸泡在桶里,脑袋从侧面的洞里伸出来。
怕老金挣扎磨破了脖子,还特意垫了一圈儿棉垫子。
“嘿!刚刚好!老胡,你看这像不像是个断头台?”胖子把上面的卡板放下,用手刀比划了一下大金牙的脑袋开玩笑道。
“胖爷,我谢谢您呐。”
“行了,别贫了,来金爷,喝药!”
林长生一碗药给大金牙灌下去,王凯旋和胡八一也连忙过来按住大金牙。
大金牙只觉得一股子火焰钻到自己的胃里,然后炸开,整个肺子犹如被燃烧一般。
“啊!”
刚一张嘴,林长生一根橡胶棍子塞到了他嘴里,这是怕他咬到舌头。
“邪了门儿了,大金牙这身上怎么这么凉啊,都和冻冰差不多了!”胖子打了个激灵说到。
林长生连忙一张灵符拍上去,又给胖子拍了一张,仔细看了胖子一眼,没说话~
等会儿再和你算账,一定要好好吓唬你一次。
灵符拍在大金牙身上,大金牙身上这次好像又添了一把火,整个肺子别说出气了,连呼吸都和火烧了似的。
“噗!”
一口黑绿色的血从大金牙鼻子和嘴里喷出,林长生往后一躲,然后连忙把糯米水灌进去~
“噗!咳咳咳咳……”
“哎呀我的亲娘啊,真要了命了。”
林长生给大金牙带上了一个特意制作的口罩,空气经过这口罩过滤以后,进入肺部,总算是缓解了一吸气就疼的情况。
老金趴在水里,精疲力竭,刚才这一顿折腾,简直要了他半条老命。
“金爷,出来吧!你看这糯米水,你是在里面拉了还是怎么着?”王凯旋拍着老金调侃道。
胡八一把老金上面的卡板拔出来,把老金扶了起来。
“嚯!这怎么回事?”
老金看着一浴桶白色的糯米浆水,现在变成了漆黑的颜色,还带着丝丝的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