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荃!袁荃!!”
耳边传来高声呼唤的袁荃,转过头去看,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衬衣,一条牛仔裤,身材高瘦男生叫他。
她也为见过男生,询问曾莉:“你见过他吗?”
曾莉摇摇头。
她们同是戏剧学院96级表演系学生,两个人同是荆北,同住一个宿舍。
“我们认识吗?”袁荃看着男生问。
“赵文虞。”
“你就是袁荃吧?”
袁荃点点头:“您是?”
赵文虞笑着说:“我都说了,我叫赵文虞,到戏剧学院找你演戏。”
戏剧学院创建于50年,至今已有47年,赵文虞的旁边站着一位戏剧学院200年美女。
六月末,京城有些炎热,棉花胡同戏剧学院校区景色不错,绿树成荫,青草依依。
“你谁呀你!”曾莉见赵文虞只顾着和袁荃说话,一点要理她的意思都没有,有些生气问道:“你多大了?小弟弟。”
既然她要逗闷子,赵文虞陪着她。
“已经不小了,要不你试一试?”
听到他的话,袁荃脸色胀红,她还没谈过恋爱,听梅亭还有曾莉她们说过关于男人的事。
“就像个泼皮无赖!”曾莉拉着袁荃的手:“走,不要搭理他。”
赵文虞见她们要走,把剧本拿出来,这是他新写的剧本,名字叫《甜蜜的生活》。
他把剧本递给袁荃:“诺,这是我写的剧本,你在里面演我女朋友,这可不是一般剧本,我会获奖的……”
正是午饭过后,戏剧学院的学生人来人往,袁荃接过剧本,犹豫着要不要看,见赵文虞冲她点头,袁荃不再犹豫,看一看又不能少什么。
“哼!”曾莉冷哼一声:“还获奖呢,你有钱拍电影吗?你懂电影吗?”
赵文虞用两只手比划照相机造型,对着曾莉比划下,他笑着说“哎……!可惜,你长的很美,就是这脸盘子太大,不适合拍电影。”
“看看人家袁荃,脸型很窄,这是标准的电影脸,特别是这大眼睛,有神!就像会说话一样。”
曾莉听他的话直恶心,把袁荃夸上了天,眼前男人说她不适合拍电影,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你是不是喜欢袁荃了?”曾莉问。
赵文虞摇摇头“老谋子拍《红高粱》时,也是到戏剧学院挑选女演员,巩丽不是你们师姐吗?”
他笑着说:“袁荃适合拍电影,她的气质也很好,很像法国女演员伊莎贝尔·于佩尔,人家前几年在威尼斯拿了影后。”
袁荃被他忽悠一愣一愣的,她放下剧本,笑着问赵文虞:“您是学电影的吗?”
“不是。”赵文虞摇头。
“那么您怎么拍电影?”
“现在这叫地下电影懂不懂?”
“拍了电影,参加国外电影节,赚大陆人的钱算什么?咱们拍电影要赚就赚老外的钱,而且站着把钱给赚了。”
“你有钱吗?”
赵文虞还真有钱。
他重生了。
前世他是私募基金经理,夜晚在黄浦江跑步时,莫名其妙就掉进江水中。
当他在醒来时,已身处三里河四合院中,这是他前世从东北老家刚到京城落脚地方。
前世,他做过服务员,当过建筑工人,在砖厂里搬过砖,后来又卖保健品,开始炒股后一路腾飞,从本金2万,身价上涨到几亿。
他还真没想过重生。
既来之,则安之。
总结前世的教训,不要炒股,不要搞商业,没有背景,稳不住这些。
想通以后,前世赵文虞喜欢看电影,从意大利新现实主义,到法国新浪潮,RB新浪潮,再到韩国电影,国内一些电影等等,阅片量已超过五千部。
重生后的世界,与前世有一些不同,像他喜欢的《了不起的盖茨比》作者菲茨杰拉德就不存在,他喜欢的意大利导演费里尼也不存在。
两个月前,他写的《?》获得香港电影大奖最佳原创剧本奖,第一名奖励40万港元。
这笔钱他刚从香港领回来,在香港时,赵文虞还遇到张国荣,哥哥现在想转型幕后,要买《?》这个剧本,赵文虞没有卖,他要留着自己拍。
现在手里有一笔钱,他先找女演员,戏剧学院的几朵金花,也就袁荃适合演他女朋友。
曾莉本人是很好看的,她上镜后会显的脸比较大,这也是她影视剧不红原因。
不过,她后世也红了,网文以及短视频中。
袁荃不一样,有些人感觉她长的不美,赵文虞喜欢看她,大大的眼睛深邃有神,她知道自己要什么,30岁就进入话剧名人堂,除了古装剧弱一点,电影和电视剧都有代表作。
“有一点,咱们用黑白胶片拍,这样可以省一些,服装大部分黑白两种颜色,这样也能形成大反差效果,黑的特别黑,白的特别白。”
“有多少?”袁荃问。
“你这就关心片酬了?”赵文虞笑着说,他看袁荃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衣,米黄色裤子衬托下,显现她是一个腿精,又细又长。
“不是。”袁荃说道:“我当然希望拍电影,可是,老师不让,你要是骗人的,那么就惨了!”
“大陆人不骗大陆人!”赵文虞指着天。
“噗嗤!”曾莉忍不住笑出来:“你这个人太有意思。”
他并没有搭理曾莉,而是问袁荃:“你寝室电话多少?”
“干嘛?”
“今天就先这样吧,你晚上回去好好想一下,明后天我给你打电话,咱们再好好聊一下。”
袁荃拿着笔,把寝室电话写给他,赵文虞装进衬衣口袋内,冲着袁荃挥手“那我就先走了。”
“嗯。”
看着赵文虞离去的背影,曾莉有些醋意,调笑着问:“这么快就喜欢了?”
袁荃摇头:“没。”
“一见到他,我似乎看见魏晋时期的嵇康,一身风流潇洒似书中走出来,气质自然,龙章凤姿,有一种无条件相信他的感觉。”
“这还不是喜欢上了?”曾莉笑着说:“都快把这个混蛋夸上天。”
赵文虞一路向戏剧学院大门外走去,他9岁丧父,18岁丧母,自母亲去世后,他高中毕业后就在哈市打工,今年又到京城。
正回想着自己过往,迎面撞上一个戴眼镜人。
“卧槽!”
“你瞎呀!”
男人身材不高,听口音是他东北老乡。
“卧槽!”
“你是张猛吧?”
张猛看眼前的男人,记忆中没见过,他问:“你是?”
“我是导演赵文虞,拍电影的,到戏剧学院挑演员,我可是认识你,你父亲是春晚语言类导演,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张猛在戏剧学院学舞台美术,今年22,他比赵文虞大几岁,赵文虞是1978年阳历2月13日生日,农历正月初七。
张猛可不是一般人,拍过东北三部曲,《耳朵大有福》,《钢的琴》,还有《胜利》。
前世赵文虞就喜欢看《钢的琴》,后来因为海波原因,《胜利》这部电影没上映。
“我也是东北的,哈市的,咱们是老乡。”
张猛伸出手:“哎,你好。”
赵文虞和他握手,笑着问:“怎么样?有兴趣一起拍电影吗?我知道你想拍电影,你过来担任制片人兼副导演,咱们一起干。”
张猛说:“现在拍电影一般挂靠在电影厂,要不就拍独立电影,王晓帅独立电影找投资人困难,你有钱吗?”
“我有一点。”赵文虞掏出烟递给张猛,点上后他说:“今天是6月29日,香港快回归了,扎几个香港大牌演员,内地和香港合作拍电影,这部电影还能过审。”
“行!跟着你混!”张猛笑着说。
他发现眼前的赵文虞有思想,还会利用香港演员这层关系,此人,竟然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