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桌上，张猛活跃着氛围，他笑着说：“我们玩脑筋急转弯吧，不带赵文虞和杜杰，这两个臭小子都知道。”

张猛一指，你们两个陪着喝酒。

“问：把大象装冰箱需要几步？”

这些春晚的小品，大部分都是张猛写的剧本，这些脑筋急转弯，他早就知道。

“哥哥先回答。”

张国荣说：“大象怎么能装进冰箱，它这么大。”

“错，喝酒。”

赵文虞给袁荃比划手势，到袁荃时，她说：“三步。”

“怎么三步？”

赵文虞再给她比划，袁荃看不懂他比划的什么，笑着说：“我喝一点啤酒吧。”

“这个题被赵文虞破坏了。”张猛笑着说：“把大象装冰箱分三步，冰箱门打开，大象装进去，最后把冰箱门关上。”

“我再说一个。”

“动物园举行运动会，有谁没来？”

“淑贞姐你说。”

“企鹅，它在南极呢。”

“不对。”

沈佳伟说：“北极熊，它在北极。”

“也不对，喝酒。”

轮到周惠敏时，赵文虞给她比划冰箱手势，她很快反应过来“大象。”

“它在冰箱里关着呢。”

张猛看了一眼赵文虞，笑笑没说话，发现袁荃在和蒋文丽聊天。

“对了。”

虽然有些作弊，周惠敏回答对，她心里很高兴。

继续说脑筋急转弯。

周惠敏去卫生间时，赵文虞借故肚子疼。

他捂着肚子，袁荃和杜杰问：“又开始疼了？”

“没事我去趟洗手间。”

机会不可多得，赵文虞走出包间后，整理一下衣服，9月中旬，京城天气转冷。

周惠敏普通话不错，说什么服务员都懂，带着她去卫生间，赵文虞就在她们后面。

他躲在卫生间内抽烟，不一会，见周惠敏走出卫生间，在洗手池洗手，赵文虞捂着肚子出来。

“赵导演，您怎么了？”

“没事，最近压力大，想到我母亲。”

他一个趔趄，靠在周惠敏身上，闻到她身上五月玫瑰香。

“怎么了？”

“没事。”

“要不要紧？”

赵文虞把口袋里照片拿出来，这是她母亲年轻时照的。

“见到你，让我想起母亲，一想到母亲，我心疼。”

周惠敏看了一眼照片，黑白照片上，女人穿着格子衣服，长的高挑，最少有172公分，鼻子很像赵文虞。

“这是你母亲吗？”

洗手间这里人来人往，旁边有一个空的包间，周惠敏扶着他去里面坐一会。

赵文虞拿着照片说：“我很小父亲就去世，母亲在我18岁时去世，见到你，就让我想起她。”

周惠敏的父亲很早去世，她是个遗腹子，母亲高领产下她，母子相依为命。

听到赵文虞的话，她有些同病相怜。

她伸出手，安慰赵文虞：“我也是一样，父亲在我未出生就去世。”

“是嘛？”

赵文虞怎么会不知道周惠敏父亲早就去世，他就是故意装的，根据他的经验，周惠敏这种女生很难追，不熟的人她会很冷淡。

“嗯。”周惠敏点头。

“哎，拍戏压力太大了。”赵文虞站起身：“我们回去吃菜吧，今天在粤菜馆，是我专门为你接风准备的。”

听到他这句话，周惠敏心里感觉异样。

回去时，赵文虞先进屋，杜杰问：“怎么样，要不回酒店休息吧。”

“没事，有些坏肚子。”

听到赵文虞的话，周惠敏感觉他年龄不大，很坚强，确实有病在硬挺着。

其实她不知道，赵文虞的病已经好了。

酒席散后，众人走出饭馆，赵文虞拉着沈佳伟的手：“沈哥，明天不能送你和淑贞姐，拍戏进度不能耽误。”

“这个我懂，文虞，佩服你！这么年轻就能独当一面。”

“这有什么佩服的，都这么过来的。”

众人闲聊一会，坐车回酒店休息。

…………

凌风朋友胡文君这个角色，最后结局是自杀。

电影开拍。

凌风在图书馆遇到胡文君。

两个人开始闲聊。

图书馆的书架，就像教堂中的椅子。

“很久没见了，你的书怎么样了？”

凌风不止是个小报记者，他还是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想要自己写本关于哲学的书，一直没写。

“我在搜集资料，还没动笔。”

“你应该写一本关于自己的书，把你隐藏在书中。”胡文君说。

“我住在附近，有空到我家叙叙旧。”

两个人走出图书馆。

“咔！”

张猛大喊一声：“感觉不太自然，不像老朋友。”

赵文虞也说：“哥哥，你手上动作再多一些。”

张国荣点头：“好。”

国内要论演技，张国荣的演技没问题，《霸王别姬》程蝶衣，《倩女幽魂》宁采臣。

说到《倩女幽魂》不得不提李翰祥，原本《聊斋志异之聂小倩》，他把名字改成《倩女幽魂》。

不止李翰祥，胡金铨导演也爱拍《聊斋志异》，国内最早在戛纳电影节获得大奖的影片，就是胡金铨拍的《侠女》。

这部电影女主角，叫徐枫，她是汤臣一品老板娘，也是《霸王别姬》投资人。

胡金铨开创了新的武侠电影，其中徐克他们，包括后来李安《卧虎藏龙》，老谋子的《十面埋伏》，都是胡金铨武侠电影一种延续。

…………

在钢琴店内，张国荣弹奏着巴赫565，这有些像国内哀乐，这也是预示着他的自杀。

对于张国荣在2003年自杀，赵文虞不必提醒他，转型成功，张国荣有事做，那么也不会想不开。

镜头拉升，俯视着街道人群。

这场戏刚拍完，杜杰就过来说：“文虞，《甲方乙方》马上杀青，他们这部电影有葛尤、刘倍、傅彪他们。”

“冯晓刚在接受《大众电影》采访时，还讽刺你。”

“说的啥？没事，我又不生气。”

“他说你不像导演，黄毛孩子应该回家吃奶。”

小钢炮不愧是小钢炮，这嘴是真的毒，《甜蜜的生活》再有半个月也能杀青，他叫张猛过来：“哎，张猛，你能联系到《大众电影》不？”

“咱们没什么名，他们不愿意采访。”

“你就说张国荣在这拍戏。”

“行！”

冯晓刚是要宣传《甲方乙方》，他们也能宣传《甜蜜的生活》。

…………

回到酒店，赵文虞上楼时，遇到周惠敏和她的经纪人Lorraine，这个女人和周惠敏差不多大。

“你们今天去什么地方了？”

周惠敏笑着说：“我们去故宫逛了逛，人好多呀。”

“奥。”

赵文虞应了一声，小跑上楼。

“他就是这部电影导演？”Lorraine问。

“嗯。”

“哇！这么年轻。”Lorraine笑着说：“青年才俊。”

Lorraine本名性陈。

赵文虞刚上楼不一会，电话就响起来。

刚接起来，是袁荃打过来的：“你刚回来吗？”

“刚拍戏回来，还没吃饭，你怎么样？”

“很好呀，就是担心你。”

赵文虞说：“没事，先挂了吧，我在想明天拍什么。”

“嗯。”

他挂断电话后，把张猛和杜杰叫过来。

“明天拍后海咖啡馆戏份，两个小演员孙丽和张若昀要准备好。”

“好的。”张猛答应一声：“我马上去联系。”

晚上。

在酒店吃饭时，听到周惠敏和经纪人聊绘画的时，他还第一次听说她会画画。

赵文虞属于脑力上的巨人，手指上的矮子，他懂绘画，不太会画。

“哥哥，周惠敏还会画画呢？”赵文虞问。

“惠子，会谈钢琴，会谈吉他，小时候就喜欢画，她画水彩。”

“奥奥。”

水彩画他知道透纳，英国画家，很多人对透纳不了解。

国内徐渭，八大山人，还有魏晋时期壁画，赵文虞了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