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算是成功拉拢了云奇,不过交浅不言深,他还是要慢慢地了解和相处后,才会对云奇敞开心扉,这也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
只不过,当下的事,两人已经达成了一致,那就是都为了长孙一案。
为了扳倒吕本。
云奇哪里知道,朱柏的大志远远不至于此,长孙一案,只不过是他所有计划的一个源点而已。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了,他们三人乘坐着马车,行驶在大明金陵城的街道上。
而此刻,许多朱门大户达官显贵的门上,都挂着白幔,看来长孙的葬礼将在明日举行了。
明日,他就将去往东宫参加葬礼,而今晚他也将是一个不眠之夜,他还要去将锦衣卫的事情进行一些安排。
以及,明日在葬礼上,怎么去面对诸人和调查线索的一些头绪等。
好在,太监云奇现在不会拖住自己了,办起事来也就方便许多。
这个时候,各部门的人已经休息了,可是云奇的面子,他们还是不得不给,因此,他们必须得加班,为朱柏把拨款领物品等事给办了。
这样的确帮了朱柏很大的忙。
不然,朱柏要是这点事情都办不好的话,那么这几十个对于这个什么锦衣卫还一点概念都没有的小兵,可能会说些闲话吧1
朱柏是知道的,要打造一支强有力的部队,凝聚力就显得格外重要,而他作为统帅,那就一定得为这些手下们谋福利。
否则,人家在禁军中干得好好的,干嘛跟着你混啊。
朱柏今晚拿着这些东西去,然后去说话,人家也才会愿意听嘛!
到时候,需要他们效力的时候,也才会忠心耿耿嘛!
朱柏在云奇的帮助下,买了一座现成的官员府邸,作为锦衣卫的府衙。
此人之前是在胡惟庸案时被牵连诛杀了。
还在朱柏的要求下,买了一个之前的养殖场作为诏狱的最初配置。
朱柏的想法是,现在先将它配置起,人员也有事情干,等到后面再慢慢修缮。
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朝廷的百官,会把锦衣卫当成一个儿戏,自然就不会当一回事,因而轻视锦衣卫,对于前期的工作是有好处的。
朱柏都没有想到,这么多事情,就在短短几个时辰之下就办好了,不得不说,权力这个东西太好用了。
要不是云奇全力相助,一直跟着跑上跑下,估计他皇子朱柏这张脸,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办成这些事。
现在锦衣卫已经初具雏形了,就差飞鱼服和绣春刀了,这种东西库房里面没有现成的,朱柏已经将大体的形象说于云奇听了。
要不了多久,八局十二监这边就会一路绿灯给他送过来。
有了这些看得见的东西,朱柏和锦衣卫的第一次全员会,也就有了极强的说服力了。
加上朱柏承诺,他们的年俸比在禁军中要高一倍。
这些人当然会甘心情愿的在锦衣卫干下去,他们知道,跟着皇子干,跟着湘王干,比在禁军中要好太多了。
朱柏也将事情安排了下去,该成立的部门成立,该做得账开始做,该配备的配备,一切都在这夜色中,悄然进行着了。
.....
吏部尚书府。
尚书吕本回到府中,脸上还是难掩不爽。
新纳的不长眼的小妾陈车儿,扭动着细腰,凑了上去。
“老爷,你可回来了,妾身等得你好苦啊!”
“滚开!”
陈车儿被骂,她楞在当地,不一会就拿出手帕擦着眼泪准备离去。
吕本今日本就有气没处撒,见陈车儿准备离去,他怒吼道:“站住!”
然后一把将她拉了过来,陈车儿就势坐在了吕本的腿上。
“老爷,一会儿让我滚开,一会儿让我站住,到底要怎么样嘛!”她撒着娇,无奈地娇嗔着。
吕本很吃这一套,见她有些生气,他嬉皮着脸笑道:“车儿不要生气,老夫只不过是开玩笑的,哪里舍得真的让你滚嘛!”
“你还说那个字!”
“错了错了,车儿是我的心头肉!”说着,吕本在她身上掐了一把。
“哎哟,你个没良心的,就会欺负我,你今天出门的时候不是高高兴兴的嘛,怎么回来就这样了呢?
又是哪个狐狸精把你的魂勾走了?”
“怎么可能,有了车儿这种绝色美人,哪里还有女人入得了我吕本的眼呢,今天是被一个小孩给气的。”
“一个小孩也能把你气成这样?
你这尚书肚子别说撑船了,我看撑杯子都不行吧!”
“车儿你哪里知道,这个小孩是皇子呢!”
“哦?”
吕本将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于了这个陈车儿听,说完之后还有些抱怨。
陈车儿心思敏捷,很快抓住了非常重要的一些信息。
然后他未等吕本的话说完,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
“做大事者,怎么可以如此畏畏缩缩,如此之人,不杀,留来作甚?”
吕本兴奋地拍手叫好。
“哎呀呀,我的车儿真是女中豪杰啊,我看那不可一世的李善长等人,还不如你呢!
我也正有此意,朱元璋最喜欢的皇孙我都能动,一个庶出的皇子,有何不能动的?大不了就再安排一场意外嘛!”
陈车儿提醒道:“安排意外现在时间可能来不及了,万一他真有什么证据,在明日的长孙葬礼之上拿出来,到时候恐怕谁也保不住老爷你的。
倒不如花钱买命,请一个江湖杀手将他杀了,在随便找个替死鬼,此事不就结了吗?”
“对对对,车儿说得是啊,车儿之前家中就是干武行的,这事就由你来安排!
对了,你家中的那些兄弟亲戚,想入朝为官的,我都记得,回头就把他们补位上去。”
“谢老爷!”
“嗯,谢,难道只是口头上吗,该不该付出点实际行动啊!”说着,吕本脸上露出了淫笑。
陈车儿明白其意,她拿起桌上的酒杯给吕本倒了一杯酒,吕本喝了之后醉意凸显,眼神朦胧,陈车儿将他扶进房间,放在床上。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凹凸有致的女人,披散着秀发,褪去了身上的薄衫。
然后慢慢地,为吕本宽衣解带,没有完全醉倒地他,业已欲火难耐,将那女子压在身下.......
等他片刻后醒来之时,发现陈车儿衣裳穿戴整齐的在他身边。
吕本满意地将她搂在身边,然后问道:“杀手可安排好了?”
“嗯,在路上了!”
吕本满意地笑了笑。
而这个时候,陈车儿在吕本的怀里,嘴角也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此时,正在锦衣卫府衙忙碌的朱柏,突然有人从窗户处射进来一枚飞镖,上面还有一张纸条。
“长孙为吕本所害,对你亦有杀心,务必小心。”
朱柏大惊,吕本还真敢动手啊!
但是,此人又是谁,为何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