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轧钢厂的工人因为不用上班，所以大家伙都在家。一大清早的刘海中就一副大乡长的派头，出来喊人了。

刘海中去的第一家，就是跟他同住后院的许大茂家。刘海中一进来，许大茂就客气的，招呼刘海中坐下一起吃饭。

而刘海中虽见许家这餐桌上又是白面馒头、又是六必居小酱菜的，有些馋，但他还要脸。

于是刘海中他就端着个架子说道：“大茂啊！这昨天是下了一天的雪，院子里现在都快不能走人了。你赶紧吃，吃完了扛上锹，就外面铲雪去。”

“铲雪？不对吧一大爷，咱院这一个冬天的铲雪除冰工作，不都归贾家了吗？咱凭什么要去帮她贾家啊？”

“嗨！大茂，贾家那对黑心寡妇，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昨天这么大的雪，要都让她俩干，那还不得干到过年啊！行了行了大茂，你赶紧的吧，我还得去通知别家呢！”

说完话，刘海中双手往身后一背就往外走，准备去通知别家。

而一见刘海中要走，许大茂忙一把拉住刘海中，急切的说道：“一大爷、一大爷，别忙着走啊！我这还有事想求您呢！”

“有事想求我！什么事啊大茂？”

“嗨，一大爷，说起来那真是没脸啊！一大爷，我昨晚的事，想必您也听说了吧？”

拉住刘海中，许大茂就提起了他自己昨晚的事。

而一听许大茂说这个，刘海中马上就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许大茂训斥道：“大茂啊大茂，你看你这都是办的什么事啊？平时贼机灵的一人，可昨晚你却先是在小广场上，被那个秦淮茹当猴耍，丢人现眼；后来又整出，要对一个老乞丐那啥的丑事。大茂啊大茂，你让一大爷我现在，该说你什么好啊？”

“嗨一大爷，我冤哪！昨晚我那都是着了，秦淮茹那個死寡妇的道。秦淮茹她在小广场上阴我，害我丢了那么大的人，因此我这心情一不好吧，晚上就多喝了些。嗨一大爷，不瞒您说呃，我现在越琢磨这事就越觉得，昨晚那会不会是狗东西傻柱和臭婊子秦淮茹，他俩联手整我哎？”

许大茂人家清醒，想到了昨晚的事，这里面可能有傻柱下的黑手。

但许大茂他的想法，刘海中是明显的不认同。因此许大茂话一说完，刘海中就接口道：“不是不是，大茂你想岔了，昨晚你那两件事跟傻柱无关。小广场那事，大茂你自己应该明白，那秦淮茹要算计的可不止你一人，还有那个狗东西傻柱。”

“或者说她秦淮茹之所以算计伱许大茂，那主要还是冲傻柱去的，她秦淮茹还想把傻柱变回原来的那样。所以大茂，昨晚小广场秦淮茹算计你那事，傻柱他肯定是不知道的。另外你意图对一个老乞丐那啥这事，这也不是狗东西傻柱污陷你，这当时咱厂好多人都看到了。”

“当时那个老乞丐被你吓得，在那儿连连喊救命。听到那个老乞丐的呼救声，当时在厂门口的四个保卫队员，跑过去仨。还有五个当时正进厂上夜班的热轧车间工人，也跑过去看了，其中就包括住咱胡同七号院的老胡。大茂，这些人当时可都看到那个老乞丐，一边提裤子逃跑，一边骂你畜牲的。所以大茂，你昨晚确实是发酒疯，干了那没脸的事，不是傻柱陷害你。”

其实昨天厂令导把他叫过去，根本不给他分辩的机会，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许大茂就猜到了，这事应该是铁证如山的，否则厂令导们也不会连问都不问，直接就那么训他。

而现在又听刘海中这么说，许大茂也算是彻底的丢掉了幻想，打心底认为了自己，昨晚确实是醉酒乱来了。

但为了面子，许大茂还是死鸭子嘴硬的道：“那也怪傻柱。玛德！那个狗东西他明知道我酒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那他为什么不赶紧的把我打晕？还要等我出了那么大的丑后，他才让马华把我给拍晕了？这下好，我这张老脸现在算是彻底的丢尽了！连我媳妇儿娄小娥，给我留了张字条说是要跟我离婚，就自己跑回娘家去了。一大爷，这都是傻柱他在害我啊！”

“啊许大茂，娄小娥她要跟你离婚啊，这怎么行？行了大茂，等打扫完院里的雪，你就去娄家跟人好好说说吧！”

一听娄小娥为此要跟许大茂离婚，刘海中忙劝许大茂，打扫完院子里的雪，就去娄家服个软。

而许大茂见刘海中让他去娄家服软，他就很臭屁的说道：“嗨一大爷，娄小娥那边好说，她就是资产阶级大小姐臭脾气，回头我哄哄她就好了。我现在咽不下的是，傻柱和秦寡妇害我的这一口恶气。嘿，一大爷您说哦，这傻柱傻了吧唧一厨子，他凭什么提干啊？”

“一大爷您是咱厂的老工人，七级煅工，资历深贡献大；而我许大茂是专科毕业，一分配到厂里工作，就是干部编制，宣传科干事兼任电影放映员。一大爷您说，这要提干怎么也该是咱爷俩吧，他傻柱凭什么呀？”

“一大爷我不瞒您说哦，我们宣传科的科长，马上就要高升了，现在的副科长要顶上。那这样一来，宣传科副科长的位子就空出来了。于是这段日子，我就一直在争取这个位子。都跑的差不多了，好几个厂令导都已经答应，在厂D委会上支持我。可现在倒好，昨晚那事一出，我这宣传科副科长的位子，肯定是泡汤了。”

“一大爷，憋屈啊！我许大茂居然被一个傻厨子踩在头上。而且这个傻厨子，还是从小跟我不对付的傻柱。一大爷，我许大茂咽不下这口气啊！我不能让傻柱就这么好过喽！”

许大茂见不得傻柱好，他刘海中又何尝不是见不得傻柱好？毕竟傻柱一直都是站在易中海那边，多次在公开场合羞辱过他刘海中的。

因此现在听许大茂说要收拾傻柱，刘海中立马就是同仇敌忾了。

刘海中拉着张脸对许大茂说道：“大茂你说的对，那个狗东西傻柱又蠢又贱，他凭什么当食堂副主任，压咱俩一头啊？大茂你脑子好使，你就说吧，咱俩该怎么收拾那个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