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只不过是以一种相当委婉的而且自己也是很不情愿的方式。

但是毕竟这样叫醒自己的声音却不会显得那么刺耳。

尽管事实总是残酷的，心里还是会苦涩。

现在看过去，她还是站在前台那里，来回走动着。

短短合身的制服裙装，更是衬托出来那一双白玉无暇的长腿。

那么的亭亭玉立。

他一向都是觉得，女孩子的玉腿，才算得上是这个世界里面最耀眼的风景。

因为美貌青春和身材，大家都是各不相让，各有千秋的了。

但在这里，至少是在这个城市里面，拥有一双纤细的大长腿才是瞬息之间秒杀一切对手的终极利器。

那是真正稀缺的资源。

要是颇为认真的评论他在这里所见到过的每个女孩子，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没有这样骄傲的本钱的了。

而偏偏她就是有着那样让人羡慕嫉妒恨的长腿。而且又还是同样难得的皮肤白皙。

所以自己才会是一直都觉得她是完美无缺的，又还是真正受到了老天爷的眷顾与厚爱的吧。

其实在他眼里，最为喜爱她的时候，还是偶尔撞见她身着牛仔裤来接班。

那时候她的一双大长腿几乎就是横扫一切的视觉冲击。

比起其他的服饰来，那牛仔裤就是很独特的能够把那腿部的线条勾勒得无比的完美。

就是要用台上的超模来形容她，都是一点也不过分的。

而此外几乎所有的时候她都是身着制服裙装。

虽然各种各样的服饰搭配，总是有着不同的美流露出来。

但毕竟是牛仔裤那样独特的风格，才可以让他觉得那是和她的天生丽质，是一种绝配来的。

只不过每一次他把她看在眼里的时候，她越是漂亮动人越是颠倒魅惑，自己就越是喜欢。

很奇怪的是，每次但心里那种喜爱之情是要越发的要溢于言表的时候，同时心里的不自信也就会越来越深重。

而且最终就要失去她的不安感也是越来越强烈。

像是那一场早已经是协定好了剧本的巨大的自然灾害，很快就要发生。

可能是要到最后那一刻，等她终于投入自己怀抱时候，自己才会是真正的扬眉吐气了吧？而期间都是永远都没有办法

他每时每刻都在幻想那样的一幕。

现在这一刻，他就是很自然地涌起来那样的幻想。

而且现在这最新的一次，几乎就是无法再按捺得住。

因为越是担心可能会失去她，心底深处的这些妄念就越是炽热。

眼下正是如火如荼，又好似火山喷发在即，滚烫的岩浆奔涌不息。

只要一个突破口而已。

就可以马上那么绽放出来。

竟然是好像根本没有受到之前那一次挫折的半点影响。

果然是老天爷成全。

那个主管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好像是看见了他在这边犹犹豫豫地靠近。

就相视一笑，好像是心有灵犀地走开了。

那一定是故意的，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前台。

来不及多想什么，他已经是大呼小叫一样的扑了上去。

有没有张牙舞爪就不得而知了。

他这算是最后的摊牌了。

因为之前他已经直截了当地说过那些不能够再直接一些的话语。

甚至一看就是按赖不住心里面的渴望。

就是“我很喜欢你，想和你结婚在这里生活下去。可以吗。”

“这是可以结婚的年龄了啊？就算你不想结婚，也可以先做我的女朋友啊。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但之前她最新的表态就是，也好像是经过了心里面的犹豫不决才那样地说道，

“我真的没有准备好。”

二

所以这一次补习，就是针对她那些少得可怜的答复而言的。

像是接续着的智力游戏。

“你刚才说是你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我以为那是话里有话的暗示。为此还专门去请教了另外的本地人解读。”

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还是忽闪忽闪的。

像是在鼓励着他继续说下去。也像是仍旧是无动于衷。

心里面却是更加无话可说的了。

那只是随便说说的一个借口，打发你离开而已啊。

居然这人还傻乎乎的当真了。还要去请教什么过来人。

那么，看样子他也是不会知道真相的了。

不过自己也懒得解释什么。

他要说什么就说好了。

反正自己就是抱定了主意不听进去就是了。

“原来你们所谓的没有准备好，真还是有好几个意思呢。可能是你真的没有准备恋爱。”

“也可能是你其实是已经有了男朋友的潜台词。但是我不相信这种可能。”

“或者就是你和前男友刚才分手不久，不能马上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此外都还可能有一个。”

不过那一个意思，他根本就不打算说出口。

因为另一个让他心沉到了谷底的含义，就是她根本就不喜欢自己，也从来就没有打算和自己接触和发展。

他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她会有那么残忍的心肠。

所以干脆就是绝口不提。

“那么我现在可以知道，你到底是哪一种的情况吗？”

于是他就直截了当地追问她到。

也不管旁边还有没有其他的工作人员，或者是客人了。

当然他其实一开始就不会再顾及到这些细节的了。

因为现在想的就是，反正就是这最后一锤子买卖，成不成功都先问了再说吧。

而且自己想来想去，觉得也就是她说的那个没有准备好的，还真可能只是一句托词的了。

即使只是个借口，也无论如何还得那样再去一再的追问。

他也是早就打定了主意的。

就是这次什么花样都不用了，就是开门见山的质问她，那奇奇怪怪的所谓的没有准备好，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反正就是这样唯一一个可以利用的突破口了。

她是彻底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像是随便承认了哪一种意思，都会是要对不起他的痴情一样。

想来想去就只好干脆默不作声。

实在是被他三番五次的追问，或者纠缠不休给逼急了，就说到，

“对不起，我其实是有男朋友了。”

也就不再管他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她爱理不理的，也不会偷偷看一眼他伤心欲绝的表情。

“为什么你前后两次的说法不一样啊？”

“之前就是说没有准备好。现在却是说的有了男朋友。不可能这么快吧？”

“是因为另有隐情，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请你不要敷衍我，我是认真的，也很难过的。”

他傻了一样的继续追问道。

翻来覆去就只是那几句话了。

“那是一样的，只是两种不一样的说法。也许是你自己不懂这里的只有形式上的差异的语言而已。”

“意思就是拒绝你的委婉的说法，我确实已经有男朋友了。你来得太迟了。”

她只是头也不抬地继续敷衍到。

“是吗？那些差异可真是很大的。尤其是如果你只是后悔才要改变那些说法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那都是真实的。”

她有些不耐烦的快速说到。

还是一眼都不看他。

那样他就没办法通过她的眼神来判断语言的真伪。

“我不相信。我打算再给我们最后一次机会。就是请你看着我的眼睛，让我问你这最后一次。”

“你是真的有男朋友了吗？”

她并没有照他请求的那样，抬起头来。

不要说是看着他的眼睛了。

甚至根本就没有看过他一眼。

只是肩膀耸了一耸，用很低很低的声音，轻声说道，

“是的。”

仿佛是轻不可闻。

但是他却听得分外的真真切切。

三

其实那并不是真的。

那只是她恼羞成怒之下的一种说法。

她确确实实是有些恼怒于对方，老是这样不着边际，或者根本就没有用心的体察自己的心意。

却偏偏还要自作主张地东想西想，东问西问的。

并且还是屡教不改地跑来追问自己。

他觉得简直是晴天霹雳。

声音突然就提高了几个分贝。

那是气急败坏之下，心里面也紧张起来才导致的。

“怎么可能？上一次你跟我说，你都还只是没有准备好。我认为那就是表示单身来的。”

“你这是和我开玩笑吗？请你不要和我开这么严重的玩笑好不好？那可是我一生的相互呢？”

“而且就算是追溯到我刚来的时候，前后也不过只有十几天的时间。”

“就算是从那时候开始，怎么也可能就那么快就有男朋友的了啊。”

她完全就是不为所动。

即使是一个谎言，现在也只好继续坚持下去了。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坚持那样做，但她就是有些身不由己地硬着头皮继续圆着谎。

“但是很遗憾的是，这就是事实。我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个样子的了。所以我也没有办法接受另外一个男孩子的了。”

“不，这才不是什么事实呢。就是一个天大的谎言，彻头彻尾的谎言。”

他不相信。

几乎就是要大喊大叫了。

她还是头都不抬，继续轻声地自言自语到，

“跟你说了，这不是谎言。而且这样的情节，才是我们真实的人生啊。”

“而且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就是生活里面的很多机会，还有很多时候，并不是要等你把什么都想好，什么都想通了以后，才能开始去行动的。”

“那样你可能就已经是失去了机会哦。”

“你好像是很喜欢理论。话一说出口就是长篇大论那样的。”

“但是很不幸的就是，理论之树永远是灰色的。因为它可能就只是意味着对过去的总结，或者是纸上谈兵。只有眼下的生活才是最真实的，也还是充满了希望的和绿色的。”

他欲哭无泪地看着她，心里面就是成千上万个不甘心不懂得奔腾不息。

想想就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那你为什么又说我们不合适？”

“并且最奇怪的就是，难道我都这样的对你了，而你就始终是没有什么觉悟的吗？”

“什么样的觉悟？”

她这真是在说着实话。

毕竟自己对他是没有半点的感觉，还要奢谈会有什么样的觉悟。

那他真是在痴人说梦啊，

“就是良心突然发现的那一种。也是突然清醒过来，认识到欠了我很多很多的那一种觉悟啊。”

“在开什么玩笑？我和你之前是素不相识，素味平生。”

“到现在呢，也都只是算才认识不久。这样的情况下我怎么会欠你什么东西呢？”

她真心是有些惊愕的了。

心想这人老是爱神神道道地说出一些新鲜的字眼来。

不过很不凑巧的是，自己并不吃这一套的啊。

“是吗？你不觉得自己欠我很多很多的爱吗？”

他煞有介事地装出来一幅撕心裂肺的模样，想要博取她的同情。

“真是讨厌，又要说得什么爱情的话题上。”

她只是直接一个大大的白眼飞过去。

“我怎么都只能算是才认识你而已，也还没见过几次面。就是连朋友都不能算。又怎么可能会欠你什么爱？”

她眼里除了鄙视还是鄙视啊。

想要用这样的借口来继续纠缠自己吗？本姑娘现在可是不会再上这样的当了。

“不管你还有没有认识到这样的事实，但是确凿无疑的就是欠了我很多很多的爱。”

“因为我已经对你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但你并没有接受我，也还没有同样的爱我回来。所以那就是真真正正欠我的了。”

“真是不可思议的说法呢。明明就是你自己自作多情好不好？那爱不爱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而且随便你是怎么认为，怎么想的，说的什么欠还是不欠的。在我看来就是统统荒谬而且可笑的。”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固执的认为的话，那就回你的房间去继续做你的千秋大梦，请求着或者等待着有另外的人来偿还吧。”

“并且我还要再次提醒你的是，请不要动不动就把爱挂在嘴边。”

“如果你和别人本来就是不熟的话，那这样的言语可以算是对别人的一种冒犯了好不好？”